第一个模特，别人——可没有这个待遇。”

时慕野手上更用力了些，牢牢箍住她，“既然鹿设计师那么给面子，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

他凑近她的耳朵，“我在国外没有女朋友，看不上她们。”

鹿晚整个人都软了，“那我是第一个吗？”

时慕野没回答，抬头看了一圈天花板，问，“你这工作室有摄像头吗？”

“外边有，我这间没有。”

话音刚落，时慕野的动作也落了下来。他没有女朋友，鹿晚和傅深也分手了。两个本就无所畏惧的两个人此刻更是没了顾虑。上次分开时说好了不要再联系，没想到联系得那么快，还更深入。结束后，鹿晚桌上刚修改好的样衣已经乱成了一团。她稍微整理好自己，揉了揉发酸的腰，看着凌乱的桌子，叹了口气：“看来今晚又得加班了。”

时慕野靠在一旁的墙边，点了支烟，“你平常也总加班到深夜？这样对身体不好。”

“没办法呀，白天会被各种事打扰，只有夜晚的时间属于自己，安静下来才有灵感，做设计最害怕的就是灵感枯竭。”

鹿晚说。时慕野看了看时间，晚上十一点半，“饿吗？要不要吃宵夜？”

那么激烈的体力运动后，不饿是不可能的，不过此刻鹿晚眼里只有赶工，明天一早就要交成品，不能拖延。“算了，一鼓作气弄完，直接去吃早餐好了。”

鹿晚说着，坐下来进入了专注的工作状态，完全无视了时慕野。在她眼里，男人永远没有事业和梦想重要。被冷落的时慕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好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看鹿晚那么专注的样子，又咽了回去。他心里有些不爽。这用完就扔的态度，把他当什么了？又过了一会儿，他起身走出了工作室。鹿晚看到了，原本想抬头问一句，但手里的剪刀停不下来，只能作罢。本以为时慕野回去了，没想到半个小时后，外边又响起了脚步声。他把一个盒子放到鹿晚面前，“幸好街上还有还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蛋糕店，你吃点东西，这么熬夜还饿着肚子，身体会垮的。”

时慕野也是个日夜颠倒的人，在外边拍摄时，精神紧绷状态下，或是高度兴奋中，都会忘了吃东西。这一点上，他感同身受。鹿晚手上的工作差不多到了结尾，抬头瞥了他一眼，“没想到你还有关心人的时候。”

“我刚刚难道不够关心你？”

时慕野尾音轻挑。他的“刚刚”，明显有别的含义。鹿晚不理他，打开蛋糕盒子，里边是一个小小的草莓蛋糕。“零卡糖，动物奶油，放心吃。”

时慕野说。“哟，你还懂这些？没少给女人买过吧。”

“可不，这些事我有经验。”

时慕野顺着她的话说。两人同时看向对方，又同时笑了一下。深夜的工作室里气温有些低，但不算凉，甚至还有种奇奇怪怪的温暖。时慕野一直没走，他虽然从来不标榜自己是个好人，但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的事儿也做不出来。准备等着鹿晚下班后，顺道送她回家。就算这女人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无人能敌的样子，到底是个小女生，深夜一个人回家不安全。不过终究是没能送她回来，后来时慕野接了两个电话。算是两个好消息，打断了他今晚的护花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