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怕过于打草惊蛇,阴魂不散的赵逞竟然有一阵子没有出现。他的赵氏医药公司正常经营中 ,哪怕周艺白这个小灵通,也没查出什么端倪。这人还真有两把刷子,上下的关系打点得很好,让人抓不到把柄,怪不得时慕野计划了那么久,也没能推进多少,赵逞仍然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接下来几天,不光赵逞没出现,连时慕野也不见了踪影。鹿晚听傅深提了一嘴,说是野哥去参加一个摄影艺术展,得小半个月才能回来。说起这个时,傅深从表情到语气全是满满的羡慕,“听说野哥这次又获奖了,还是个国际大奖,他真的好厉害,玩摄影的人那么多,能到他这个层次的是凤毛麟角,我能有这种兄弟,这辈子真是值了!”
听起来他有很强的倾诉欲,鹿晚便顺着问,“你们关系那么好,你怎么不跟着他一起玩摄影?”
“我没那个天分,”傅深挠挠头,“这玩意儿后天是学不会的,我们这群人中间,除了野哥外,就是年佑最有天赋,其他人都不行,哪怕是赵逞努力了那么久,不也什么都没捞着,始终是野哥的手下败将,摄影真不是普通人想玩就能玩的。”
听到赵逞的名字,鹿晚心里一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接着问,“赵逞是谁?也是你们的兄弟?”
傅深自知言多必失,摆摆手闭了嘴,“算了算了,不提这个晦气的人,说起来就心烦,咱们好不容易见个面,聊点开心的。”
他想去拉鹿晚的手,被她不动声色地躲开。他只能尴尬作罢,清了清嗓子,“晚晚,这周六我请你吃饭吧,我想再和你好好聊聊我们之间的关系。”
“今天不能聊?”
“今天太突然了,我还没准备好,再给我两天时间,周六晚上,等我的电话!”
傅深所谓的“准备好”,指的并不是心理的准备,而是物质的准备。时慕野还没回来,就接到了傅深打来的电话,“野哥,你到底哪天能回来?陪我去挑颗钻戒吧。”
傅深是个俗人,虽说家里有钱有势,长得也不错,在别的女人眼中妥妥的是个优质股,可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那点小伎俩也就骗骗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对鹿晚这种独立女性来说,屁用没有。关键时候,必须求助时慕野,才有更大的胜算。时慕野正在艺术展最后的颁奖礼现场候场,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接起这个电话,“挑什么钻戒?又打算向谁求婚?”
“瞧你这话说的,我除了鹿晚外,还能向谁求婚?”
“你们不是分手了?”
时慕野脱口而出后,觉得不妥,又问了句,“你还想挽回?”
“当然,都说事不过三,上次求婚失败了,我还能再试两次,你说女人是不是都喜欢钻戒?我买个10克拉的够不够?”
财大气粗的人,说话真是嚣张。会场里传出试音声,颁奖马上开始了,时慕野没空和傅深多说,“你再好好想想吧,鹿晚不缺钱,怎么可能被你的钻戒打动,你要是真想和她重新开始,得想想别的办法。”
傅深是真懵了,“什么办法?野哥快给我指条明路。”
“我这边快开始了,等结束了再说,先这样,挂了。”
“唉,野哥!你别挂啊,我的终生幸福都交在你手上了,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傅深在这边对着手机那头嚎叫。不送钻戒,还能送什么呢?白灵灵一个包就能乐半年,多给点别的东西恨不得以身相许,怎么到鹿晚身上就那么困难,傅深真是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