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每次鹿晚想逗逗他，都会被他变本加厉地还回来。什么便宜没占着，还把自己弄得脸颊通红。越是厚脸皮、口无遮拦的人，确实能站在最终胜利的制高点。“你能不能说点正经的！”

鹿晚掩饰住自己片刻的慌乱，“我在很认真地出主意，如果傅深能帮忙查到发出第一条谣言的ip地址，我们直接发律师函过去，不管结果怎么样，起码能给其他产生威慑作用，只要瓦解了赵逞的防线，之后的事也会好做得多。”

“我同意，”时慕野回应得干脆，蹭了蹭鹿晚的耳朵，“但我现在想做点别的事。”

鹿晚笑着躲开，“我给傅深打电话去了，抓紧时间！”

她跑走了，时慕野站在原地，收回了脸上的笑意，刚刚的温柔霎时间变成了凌厉和阴狠。他的所有温柔，都只给了鹿晚。她一走，他身边的空气都变得渗人。三分钟前，时慕野收到了一封邮件，是马上要举办的许欣韵摄影展主办方发来的解约函。摄影展的日期已经定了，该签的合同签完，该准备的事也都准备好了，就连邀请函都发了出去。如果这个时候解约，主办方会损失惨重。即便是这样，他们也依旧发出了这封解约函。原因很简单，主办方看到了的时慕野和鹿晚的新闻，觉得这是一段不堪的丑闻，会影响到摄影展的开展，也会影响主办方的声誉。他们不会为了眼前的利益，毁掉自己的名声。时慕野看完邮件，轻轻关上了房间门，走到阳台上，拨通了主办方的电话。“邮件我收到了，”时慕野语气不冷不热，“不过不太明白你们的意思。”

对方没想到时慕野会如此直接把电话打过来，有些尴尬，干咳了两声后才说，“时先生，当时咱们合同里写得非常清楚，如果合作双方某一方做了影响到摄影展的事，一律算违约，您看，你今早的新闻……确实对摄影展不太好，已经有赞助商提出撤资了。”

时慕野掏出包里的打火机，摁了一下，火苗忽明忽灭。“这是许欣韵的摄影展，没有我的作品，整个展览和我都没有关系。”

话没说完，被对方打断，“可是你是推荐人呀时先生！摄影展宣传牌上就有你的名字，我们对外的宣传也一直在说许欣韵送你带出来的徒弟，怎么能说和你没关系呢。”

“那如果重新做宣传方案，把我的名字抹掉，只留下许欣韵一个人呢？”

“这……”对方犹豫了一下，“如果可以做到完全和你无关，也许我可以试试说服赞助商，万一还有机会呢。”

“好，”时慕野说，“宣传方案重做，所有费用我来承担，只要能保证摄影展按计划进行，其他的你们看着办。”

对方似乎是松了口气，“时先生真是爽快，那就先这样，有任何进展，我都会及时告诉你。”

挂了电话，主办方的人擦了擦额头的汗，看向对面的男人，“赵总，以后这种事可别让我来了，我不会说谎，真的很容易留下破绽。”

赵逞叼着烟，抬了抬眼，“你没有说谎，这不都是事实嘛，我确实要把时慕野的名字拿掉，才同意赞助摄影展。”

“那现在就按计划行事？”

主办方小心翼翼地询问，“赵总的名字要不要加上，或者落款赵氏医药公司？”

赵逞摆摆手，“不要，整个摄影展都不要透露任何我有参加的消息，但你们必须好好做，钱不是事，需要多少尽管提，只要把展览办好，办得隆重，我只看结果。”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还有，给我准备一张门票，普通的就行，展览当天我要去参加。”

“行！”

把这件事定了后，赵逞看着那副和真人一比一比例做成的宣传海报，上边许欣韵的脸还是记忆中的模样，他看着愣愣地发呆，突然把海报揉进怀里，疯了似的拼命亲吻着那张冰冷的纸。嘴里喃喃着，“欣韵，我来了，我们以后再也不要分开，再也不要分开……”时慕野解决完摄影展的事，开门走出房间。外边的鹿晚，也和傅深聊完了正事。两人都松了口气，却也都轻松不起来。“傅深答应了，他那边也从白灵灵手里拿了点东西，我相信这事儿很快就能水落石出，还我清白。”

鹿晚说。时慕野揉了揉她的头发，“身正不怕影子斜，会水落石出的。”

忙完这些事，已经到了中午。鹿荷萍今天身体不舒服，早上开完了会，直接从公司回家。车上，秘书小心翼翼问了句，“鹿总，大小姐又上新闻了，这次要不要做点什么？”

“我看到了，”鹿荷萍揉了揉太阳穴，“当然要做，不过和上次不一样。”

秘书不解，“鹿总明示。”

“找那些媒体，不光不要撤稿，还要继续加大深入报道，最好是把鹿晚目前所有情况都挖一遍，传播得越广越好。”

“啊？”

秘书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