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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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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这一手漂亮,黎夜现在左右为难,到底该怎么选择?看了看姜族长,又看了看着老太太,着实难以选择。“黎夜,是不是很难?”

“这个……”“我当年和你一样的为难,不过我选择了留下来,当时我还心存希望,在几十年后的今天,这种希望已经不存在,我想离开,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我都希望能离开。”

老太太为自己作出选择,也为黎夜落下一个警示,听上去很真诚,黎夜脑子里的俩小人在这时候出现倾斜,留下来找到七星魇,毕竟那玩意儿就在这里。“对啊,就在这里……大奶奶,你明明就知道七星魇就在这里,为什么还说找不到?”

一个念头打开了疑惑和不解,老太太这话里最大的破绽出现,尽管能预知到她可能自圆其说,但还是想听听。“哼……哼哼……”老太太笑了,笑得是那般的无奈,并且还微微的摇头。“怎么个意思?”

“怎么意思?黎夜,七星魇在这里的事还是我告诉的姜族长,以我和姜族长之间的关系,你觉得如果我真的能拿到还用等到现在的你来吗?”

“拿不到,为什么?因为这些金像,还是因为脑袋上那看得见摸不着的南妖灯?对了,你的前面那一位也是这么给你说的吗?他叫什么,也是来自我们世界的人吗?”

“都是,也可能都不是,我不知道,至于我前面那一位,他叫章太升,也的确来自我们的世界,而且还是同一时期的人。”

又是同一时期的人,黎夜抽了抽鼻风,有些绕不过味儿,为什么都会是同一时期的人,难道都和常生斋那老板有关系?每隔一段时间常老板就会忽悠一个人到这儿来?“章太升,这名字,章太升,他有没有说过他来自哪里?为什么到这里来,和常生斋是什么关系?”

“黎夜,我们还是解决当下的问题吧,你到底作何选择?”

老太太撇开黎夜的问题,再次要黎夜作出选择,而此时的黎夜心中已然有所决断,但依旧还想知道先前问题的答案,老太太还是没有正面回答,姜族长却抬头望向头顶有些急了。“使者,可能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了,你们看那儿。”

又是没那么多时间的话,黎夜顺着其所指的方向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四尊金像都移动了位置,多出来一个空隙,看那样子应该是为老太太或者黎夜准备,回过头来四目相对,黎夜微微的扭头示意。“黎夜,谢谢你……我终于能够解脱,希望你真的能拿到七星魇,还有你刚才的问题我现在回答你,章太升和你带到这里来的人应该有联系,记住……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你自己,这是我的忠告,你也可以视作遗言,再见了。”

老太太的步子一刻也没有停留,留下的话更是扑所迷离,黎夜有所动,但更多的注意力还是在她这个人本身,怎么就能变成一尊金像,之后又会怎么样?将发生什么。“黎夜,嘿嘿,黎夜,一切都看你的了……”老太太这会儿已经站到空出来的位置下方,脸上露出解脱的表情,目光紧紧的盯着头顶上那虚影中的南妖灯,黎夜也跟着望去,这才发现那妖灯开始缓慢的旋转,最终越来越快,数秒后整个屋内瞬间被刺眼的光芒笼罩,黎夜赶紧遮住眼睛,而这般笼罩又在下一秒陡然消失不见,再然后又多了一尊金像,整个过程都在黎夜的眼前发生,却又什么都没看到。一切都已经恢复,屋子里只剩下黎夜和姜族长二人,面面相觑之下都不知道该怎么去继续说些什么。“使者,缙云族的命运靠你了。”

“别别别,姜族长,靠人不如靠己,我什么都不是,什么也不会,要不我们谈判吧。”

“谈判?使者,我们还能谈什么?不是已经说好了合作吗?你帮助我躲过缙云族的灾难,让我们这个族群能在这边土地上永远的生活下去,而我尽力配合你在这里拿到了七星魇,包括我也可以带你到禁地,只要你需要的东西我们都可以提供给你,一切的一切都可以。”

“配合?你的意思就是不一定拿得到?”

“这个……”姜族长话里的漏洞一下就被黎夜找到,可能是自己都觉得不太好意思,有些难为情的收起了渴望的面容。“一切的一切,包括云饕吗?你有没有和他达成一致?你们族群内部的问题是不是应该先解决?”

“这个……”还是这样两个字,黎夜鼻孔里面冷哼了一声,人已经站到了刚才老太太变成金像的位置。“大奶奶,你倒是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干什么?咱们之间怎么说也是几面之缘,你给我指的这条路,我怎么感觉就感觉走不通呢?七星魇,去他娘的七星魇,找到了又怎么样?我……我他娘的好像还真需要找到……”骂骂咧咧的一大通之后,黎夜又泄气了,自己做出的选择就必须去面对,发泄又有什么用?“大奶奶,你说你这么小的个头,怎么会变得这么大,你们变这么大又是在干什么?几十年后的我会不会也站在这里?不能,绝对不能,七星魇,我还是得找到七星魇,姜族长,我……咦……人呢?”

黎夜一直都在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此刻他的脑子里面很乱,已经顾不得什么谜团不谜团,就是觉得应该这么做,老太太离开之后这个姜族长就是最大的解密者,自己先前所说的那种谈判也并非是这种谈判,转过头来准备继续和姜族长再聊聊,哪知道这个女人居然不见了,整个屋中就只剩下了黎夜自己。“幻觉,哈哈哈,一定是幻觉,大奶奶,你们都出来吧,不带这样开玩笑的,要说什么要做什么怎么可以慢慢的来,不对……一二三四五……五个,怎么还是五座金像?南妖灯也在,我,这不是幻觉……”黎夜正庆幸于这是一场幻觉,可是这么一数还是不对,自己清晰的记得进来的时候是四座金像,现在已经变成了五座,说明其中一个肯定是老太太,而且头顶上的南妖灯尽管已经模糊的快看不清,但的确还在,说明这还是真实的。“有完没完了?到底什么是真实?什么才是假象?老子,不行,还是得想办法,对,想办法……窗户,对……找到窗户……”黎夜脑子里浮现出一种极端的方式去验证这一切,他需要一扇窗户,可这间屋子根本就没有窗户,最终的目光盯向了进来那一扇门,再也没有太多的想法,拔腿就要出门,刚到门口一个人影就站了进来,紧跟着又看到后面跟了一个人。“你们,这是怎么个意思?”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刚刚才消失的姜族长,后面跟着的是黎夜见过一次的云启,这家伙好像是被硬拉进来,姜族长的脸上也出现了怒色。“云启,以前你在族里面胡闹我都不会对你怎么样,可是今天你做点事情做的太过分,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在外面偷听?你到底听了多少?说,是不是云饕让你来的?”

听这话你有些回过味儿了,是不是幻觉已经用不着去证明,姜族长并非消失不见,而是到外面抓云启去了,听她这话非常有针对性,看来这一族之长和云饕之间的隔阂并非一两日,今儿个抓住云启可能要发作。“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听到,没有……没有谁让我来,和云饕哥哥一点关系都没有。”

云启的脖子上还挂着那块石头,焦急中的话语黎夜能够听懂,当然黎夜什么都没说,静等着缙云族内部矛盾的爆发,或许自己还能从中博取更多的信息。“云启,说……你刚才到底在哪?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装疯卖傻,只是不愿意去拆穿你,云饕居然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以前你怎么样我不会去管,但是今天这事绝对不能就这样任由你胡来,云饕必须给我一个说法,走……”看着这俩人如此,黎夜突然间有种演戏给自己看的感觉,他们毕竟都是缙云族人,怎么可能就如此直接的将内部矛盾暴露在自己面前,不过演戏也好真实也罢,黎夜统统当做一场戏来看待,自己的目的明确,别的就都无所谓了。“族长姐姐,族长姐姐,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嘛,我就是看到那你们都到这里来,以为有什么好吃的东西,所以就跟着你们尽力了,刚刚……刚刚我就是看到那那个人突然就变成那个……那个了,吓着了,所以才跑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族长姐姐我错了,我我我……我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看到姜族长发怒,云启明显有些慌了,不停的解释,可这越是解释越就能证明他应该来了很久,姜族长一听顿时更加愤怒,拉着云启就要去对峙,可后者抱住门沿怎么能都不行,俩人就在这门口僵持下来。“云启,你还认识大哥哥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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