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哉!他娘的……” 鲁廉献粗话刚要说出口,警觉自己身份,急忙住口。 这事这样处置倒是利落。 “嗯!这样不错!金大,你拾的银两,可愿意上交!”
“小人愿意上交!”
金大母子急忙叩头道。 反正这银子也不是自己的,还惹得一身骚,送出去也无妨,比给了胡掌柜那个黑心的强。 金大毫不迟疑将手中的银两奉交给过来的差役! “那……那是我的银子!”
胡兴旺急了,想上前抢,但看到衙役凶狠的目光,瑟缩了一下。 “你丢失的银子不是30两吗?这是15两,不是你的银子!”
鲁廉献呵斥道。 “这银子就是小人的,小人情愿只领这15两!”
胡兴旺急切地说道。 如果这个时候再不要,自己那些银两就打了水漂,他怎能不急? “这银两是15两,你的是30两,数目不同,你怎么能冒领?你丢那30两,自己去寻找吧!起轿!”
鲁廉献不愿意跟这些人搅缠,他今日本就心烦,整天这种鸡毛蒜皮杂事。 说完,直接钻进轿子,让人离去。 胡兴旺看鲁县令走了,众人都笑望自己。 深觉丢脸,也不再纠缠,狠狠瞪了眼金大母子,说是要找自己大舅子帮忙,定将那银子要回来,然后狼狈地离开了。 众人哈哈大笑,知道他这是为了顾全面子。 胡兴旺那大舅子虽然是县里的县丞,仅比县令低上一级,只是他跟这新来的县令不是很对付,能把银子要回来才怪呢! 其实这银子还真是胡兴旺的,胡兴旺是本地的屠户,祖辈经营着一家肉铺。 他老爹胡屠户在肉铺摊更是出名。 主要原因是这抠唆字不识一个的家伙,竟然投资了一个秀才公,将自己女儿嫁给他。 那秀才公后来不仅考上了举人,还在本县了做了县丞。 胡家的肉铺摊在京山这些年可谓是风生水起。 胡屠户如今年纪渐大,生意逐渐交手给胡小屠户经营。 早上胡小屠户去上公共茅房的小解,不小心将装有银子的裹肚拉在茅房。 那些银子本是他打算交给买办买猪的。 本想着找不到,回去定被老爹胡老爹一阵臭骂,心里很是焦急。 不想那金大拾了银子,刚好来找失主。 他很高兴这金大能还给自己银子。 不想有嘴快的说既然金大做了好事,就应该给些赏钱。 并且为给多少赏钱打起了嘴仗。 最后有人甚至说平分也是应该的。 众说纷纭,弄得胡兴旺很下不了台。 那金大也是个实在的,见众人说要给奖赏,也看着胡兴旺如何表示。 胡兴旺认识金大,经常走街串巷卖油。 纵然他也是个做生意的,自觉跟金大不一样,很看不起金大。 担心金大真问自己要一半银两,就起了欺诈之心,反而赖着金大。 不想最后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胡兴旺离开,众人散了去。 “恩公!”
那金大母子齐齐上前,再次跪谢秦邵他们。 今天如果不是这人,他们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说不定还要吃上官司。 秦邵急忙将其扶起。 金老太为表示感谢,让金大将一侧的油担子挑过来,非要给他们一些油。 这是他们家最为珍贵的东西,并且如今油本也是珍贵之物。 “我们是新到这里,可能要住客栈,家里未曾开火,要油也无处可用!”
秦邵解释道。 他们吃饭开火是要开火的,只是这母子二人看着生活并不是很宽裕,不至于要人家赖以生计的东西。 金老太听说他们从外地来,要去找客栈,很是热心。 让金大挑着担子送秦邵他们前往龙门客栈。 龙门客栈距离这边不远的距离。 只是秦邵他们赶到的时候,客房已满,根本没而来住的地方。 秦邵本想找掌柜,看能否通融一下, 店小二却说店主说是出去办事了,刚好不在。 金老太虽然年已过六旬,身子骨还算硬朗,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过来。 “恩公,如果你们不嫌弃,老身家里还有空余的房子,虽然简陋,但还可遮风避雨,你们可以暂时住下,等找到你们家人再搬也不迟!”
金老太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 她原先在街那边等着儿子,时间长看儿子还未曾回来,就也赶了过来。 “那就麻烦老人家了!”
秦邵很是感谢! 既然老太家里有空房,不妨去住,到时候给他们些银两,就算租住了。 金老太告诉秦邵他们,这段时间来安陆州投靠的人很多,基本都是周围的人的亲属之类的。 城里并没有完全锁死外来人员的进入,只是门槛很高,比如一些商旅以及进城交易送货的农人以及本地富户能做担保的人员等。 所以,城内的客栈很是紧张。 秦邵想起他们估计能进城,也是因为那个通行令牌。 令牌那些人并没有没收,只是叮嘱他们只有30天的停留时间。 城内对外来人员的审查每天都有。 如果在这一个月内,他们没有找到自己那便宜老爹,弄个身份的话,估计就要被扫地出城。 他们一行随着金老太母子前往他们家。 金老太他们的房子距离繁华街道中心还有不短的距离。 约莫走了将近2里才到。 相比较县中心,这里就跟偏远的乡郊一样。 到处是低矮的趴趴屋房,周围还有不少田地。 金老太说那些田地都是县里富户权贵的,有不少是兴王家的。 他们这里原先其实就是县郊,并不在城区之内。 这些年响马盗猖獗,曾一度入侵安陆州。 兴王和州府、县城官员商议扩大了城池的修筑,他们这里被划入了范围之内。 “是兴王朱佑杬吗?”
秦邵有些激动。 那人可是以后嘉靖朱厚熜的老爹,如果自己运气好,在这安陆州安家。 说不定还能遇到未来的皇帝。 自己如果能巴结一二,万一攀上那嘉靖帝朱厚熜,说不定以后还会有泼天富贵呢! “秦爷可别乱说,王爷的名讳可不能乱叫的,小心外人听见!”
金老太急忙劝道,看看左右没有外人,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