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网络恶搞: 朕与先生解战袍,芙蓉帐暖度春宵。 刚子相声的定场词: 大将南征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 风吹鼍鼓山河动,电闪旌旗日月高。 天上麒麟原有种,穴中蝼蚁岂能逃。 太平待诏归来日,朕与先生解战袍。 秦邵当年感兴趣,曾偶尔查过来源。 好像是嘉靖帝朱厚熜写的,名字就叫《送毛伯温》! 当时安楠的莫登庸父子有异心,嘉靖就派毛伯温去平安楠。 毛伯温确实是个人才,这人既懂得军事攻略,又会文官那套政治攻略。 他当时他调集两广、福建、湖北等官兵12万余人,分三路包围莫登庸。 又向安楠官兵宣传“揖让”政策,后不费一刀一箭平定了安楠,靖边安民,创造了明朝有史以来兵不血刃的战绩, 这毛伯温果然是人才,自己幸好先前没在人家面前关公耍大斧! … 第二日,秦邵等一早起来,吃了早饭,就准备出发。 毛管家代表毛伯温来送行,秦邵有些遗憾。 要知道让那毛御史给自己留几个字以作纪念。 那家伙以后可是要做太子少保的人。 只是如今急于赶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挥别毛管家,秦邵等人除了开葑府继续上路。 “爷,这当个宗室其实日子也不好过,想想还不如咱们小老百姓自在,纵然没有那些俸禄,至少有能力还可以靠咱们自己打拼。”
韩瑾蓉路上跟秦邵感叹道。 秦邵其实也赞成韩瑾蓉的看法。 如果是他,真过不了那种日子。 其实很多宗室也一样,特别是那些有能力的旁支,如果自己打拼应该比那些领那些俸禄过得自在,只是机会被扼杀了罢了。 出了开葑府往北,路况相比较在中原的时候差了不少。 中午在路边休息的时候,韩瑾蓉可能是先前吃的不舒服,加上山路颠簸,有些晕车,躺在马车里跟散了架一样。 毕竟只是个小姑娘,先前他们逃难的时候纵然吃了不少苦,但一路基本算是不行。 这马车路上颠簸,且为了赶到容易落脚的地方,他们走得太快,难怪她会不舒服。 刚开始的时候,不舒服她也不吭声。 还是秦邵觉得她太过于沉静不对经,才发现她晕车的。 他们到了一处相比较宽阔的路边休息。 秦邵让小三子弄了糖水,自己端给她喝。 她有些晕头转向,也不再避讳那么多,就着秦邵手里的碗喝了下去,才舒服一些。 “有没有好些?”
秦邵有些心疼。 韩瑾蓉点点头,却支支吾吾,似乎欲言又止。 秦邵以为她还是不舒服,很是焦急。 问了半晌,韩瑾蓉才说要下车透透气。 秦邵便扶她下车。 她下车适应了片刻,朝不远处一树丛走去。 原来是想小解了。 秦邵也觉得不好意思。 韩瑾蓉刚开始一直想支开他,让他先下车,她好下车,他还一直以为她不舒服呢! 这样又行了约莫三日,到达冀省境内。 当中出了除了经过驿站住宿和补给东西,未曾再进城歇息。 约莫十天功夫,他们终于到达了广平府附近。 在广平府一处名叫定水的驿站附近的客栈落脚。 这个地方有水,很多过往的商队都会在那里歇脚,补给水源。 他们下车的时候,看到一队商队刚好补给水完毕,准备离开。 那个商队他们在路上也遇到过,当中他们休息,人家出发,不想这会儿又遇到了。 秦邵看到那领队的诗歌络腮胡的男子,他坐在商队领头的马匹上,看那样子,应该是领队。 两人眼光对视。 那人也看到秦邵。 他微微楞了下,朝秦邵点了点头。 秦邵也朝对方点了点头。 “爷,你认知这人吗?”
小三子好奇地问道。 “不认识,先前在遂边驿站的时候咱们插件而过,看了一下。”
秦邵笑道。 “他们家的马队好气魄!我哪天要是有这么多马就好了!”
小三子羡慕地说道。 “那是山西顺通号的商队,鼎鼎有名的,当然气派!领队是顺通号的王瑶王掌柜!”
一侧的掌柜笑呵呵地说道。 秦邵不禁有些惊异,原来俺竟然是山西顺通号。 “爷,山西顺通号是做什么的?”
两人回到客栈房间的时候,小三子仍然不放弃地问道。 “做盐业生意的。”
秦邵说道。 先前因为盐地,他跟人打听了盐业方面的问题。 了解的山西盐商做得最大的就是顺通号。 秦邵原本以为他们家只做盐业生意,但看到他们刚才的货物,应该是药材和皮毛之类的。 他们的生意真是够广的! … 纵然已经是过了年,这北方之地晚间竟然飘起了雪花。 秦邵倒是不觉得惊奇,前世本是北地之人,过了年三月桃花雪很正常,更何况才一月下旬。 小三子和韩瑾蓉倒是很惊奇。 在定水住了一夜, 第二天,雪纵然不大,还在纷纷扬扬地下。 担心雪大挡了行程,被耽搁在偏僻驿站。 秦邵他们继续前行。 约莫走了一天时间,到达一处小的驿站,本来不想在此休憩。 但担心雪不停,万一半路到了其他驿站,休息不好安排,秦邵决定在此处驿站休憩。 纵然雪不算后,但四野已经白茫茫一片。 秦邵在驿站门口看到了在此避雪的顺通商号的马队,也看到了那个在驿站门口踱步的王掌柜。 他背着手,在客栈门口踱来踱去,又不时地看天,显然有些忧虑。 看到秦邵他们,他的神情有些微微惊讶,但还是客气地朝秦邵点了点头。 秦邵没想到这人生意做得那样大,竟然如此客气对待自己一个陌生自然。 也朝王掌柜点了点头,进入客栈里面。 “爷,要不我们就在这客栈住下吧!这雪如果下大了,前方再找驿站可能会有些困难。”
王寅建议道。 秦邵点了点头。 秦邵同掌柜要了三间客房。 刚安顿好,外面就一阵喧哗的吵闹声。 秦邵刚送韩瑾蓉进房间,准备去自己的房间去看看情况。 韩瑾蓉则在整理带来的东西。 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大,很快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什么?你说住满了?也不看老子是谁!我跟你说,赶紧给老子腾出两间房间来!”
一个粗鲁的声音大喊大叫道。 后面跟着掌柜连连告罪的声音。 接着有人捶打隔壁房门的声音,那个房间刚好是秦邵要住的房间。 韩瑾蓉有些担心。 “爷?”
“你在里面不要出来!”
秦邵叮嘱道,起身走到门外。 “哪位?有什么事?为何要捶我房间之门。”
秦邵走出门去。 看到有七八个人拥护着一个穿着绸缎的男人拥挤在过道上,身旁的掌柜弯腰驼背的陪笑着,不停地朝那些人作揖。 “我们是大同总兵府的,公干路过此处,现在没有房间了,把你们的房间干净给我腾出来!”
有一汉子朝秦邵喊道。 在他们身后,王寅拿着自己的大刀,冷硬地看着那些人。 他先前去安置马匹了,归来的时候刚好赶到这一切。 小三子也拿着棍子站在一旁。 秦邵看王寅手在刀柄处移动,朝他摇摇头,示意先不要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