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熜儿,把这药喝了,是不是很苦?父王这里有方糖,可甜了!你吃点就好了,我的好儿子,你可不要出问题,你是父王唯一的儿子了!”
“熜儿,这是父王给你刻的小木剑,以后父王有空就教你练剑,以后定当培养我儿为文武双全的人才!”
“熜儿,你是父王唯一的儿子,以后这安陆州父王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你记住你只要好好保重身体,给父王我健健康康长大就行!你这么多兄弟姐妹如今只剩你一个,你就是父王唯一的希望!父王只有你一个儿子了!你得好好保重身体,继承我们兴王一脉的万贯家业!”
“熜儿,那是你哥哥,他受了不少苦,父王必须弥补他这些年不容易,我这里两天需要去他那里看看,你自己练字就练吧,我现在没时间指点你,你自己练习一下就行了,反正你也不参加科考!”
“熜儿,你大哥可是连中小三元,如今读书还是很努力,真是不错,你以后也多学着点。”
“熜儿,你大哥考中进士了,这真是我兴王一脉的骄傲!帮父王实现了梦想!以后宗室也能参加科举了,你以后也好好向你大哥学习!即使你不参加考试,以后还有后代,你记住如果你要做世子,并不是只是享受的,还要为子孙后代考虑。”
“我真是有些后悔,早些年让你母妃照看你,荒废你了那么多,只会写字,作画作诗也一般,更不用说科举了,你得努力……” “世子,王爷前些日子打听长滩、石龙、柴湖、马良那些收益状况,我听说想给大公子,那些良田……王爷这是想把家里最好的东西都给大公子呀!”
“世子,再这样下去,你的世子之位……” 朱厚熜猛然睁开眼,摸摸身上,黏黏的,都是虚汗,看看周围,有些不熟悉,发觉竟然睡在床上。 滴漏在滴滴答答地响,外面天色已经大亮。 这是什么地方? 自己怎么睡在了床上? 他急忙起身,发觉自己竟然睡的的是龙飞殿一侧的卧房。 匆忙下床,朝龙飞殿奔去。 刚到兴王卧室的门口,就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 “周侍医,王爷怎么样?”
周侍医?不会是周文采吧? 他怎么过来了? 朱厚熜进入门里的时候,看到兴王床边围了好几个人: 袁宗皋、张佐、周文采,还有一侧站着的朱宸。 “你们……你怎么都……都过来了?你们在干什么?我为什么会睡在隔壁?”
朱厚熜看着众人,大叫道。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睡一觉醒来,一切都变了! 王府门口是自己的侍卫,这周医生进来,怎么没人通报?还有自己身边的那些人呢? “世子,王爷这几日醒醒睡睡,一直不见好,周医生以前是王爷的侍医,对王爷的病症很是熟悉,就想请他过来帮忙看看!”
“您……您先前睡着了,您已经在这里守了不短时间,我就让下人送您到隔壁的房间休息。”
张佐走上前回禀道。 “你们……你们怎么能不经过我允许私自给父王换医生?你们莫不是忘记了我是这个王府的世子?我才是父王的儿子!”
朱厚熜脸色严肃,厉声说道。 袁宗皋和张佐的脸色有些变。 “周医生,你现在已经不是王爷的侍医了,怎么能随意给王爷看病?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你能担保吗?还有你看你现在自己腿脚都不方便,怎么能帮忙看病呢?”
朱厚熜看着正在给兴王施针的周文采说道。 周文采腿断了,如今只能坐在轮椅上面为朱佑杬实施。 他一针针扎下,朱佑杬额头上渗出点点汗滴。 “世子,王爷身上的热性很重,他这病最怕高热,先前你们是不是给他喝了大补的东西,怎么能那么不注意呢?我现在施针将热性逼出来,疏通一下,王爷说不定能清醒一些,不然这高热下不去,可是要人命的!”
周文采焦急地说道。 他不明白,他走了这些时日,王爷的身体状况怎么每况愈下了。 是不是这快一年的时间没坚持吃药?他这病断然是不能断药的! 且他这次发病时间如此长,说不定对大脑会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闭嘴!你现在已经不是王府的侍医,凭什么要我们相信你!王侍医!王侍医呢?”
朱厚熜大声叫喊,还要人将周文采赶开。 “世子,我们是为了王爷好!”
袁宗皋急忙上前劝告道。 “袁长史,你们不经我允许,突然换医生,到底是谁的主意?”
袁宗皋脸色遽变。 “是我的主意!”
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随即有两人走了进来。 “你……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还……还活……” 朱厚熜脸色瞬间苍白,看着走进来的秦邵,惊异地问道。 “世子是意外我们为何还活着吧?”
秦邵冷笑道。 他原先就怀疑那些人是这厮的杰作。 这兴王府除了这人应该不会想着害自己。 当然还有一位,那位正躺在床上,咱们不方便指挥害人了! 只是这人找的那些虾兵蟹将有些太不顶用。 他已经打听了,那兴王妃的老爹已经走了,他手下那些有些能力的也跟着蒋献走了,估计留下来的都是些酒囊饭时代。 他怎么说,兴王府的人怎么会那么菜呢? 稍微有些能力的都在兴王和朱宸这边,这厮如今是没有调动那些人的能力。 如果跟蒋献他们一样,能调动弓弩手,他和王寅说不定小命还真丢矣! 想到这里,秦邵的脸色更是阴冷。 他本无意与此人为敌,不想这人却步步紧逼,不给自己留活路。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了! “你……你胡说!”
朱厚熜脸色涨红,神情也很是紧张。 “我胡说什么?世子,我还不曾说呢!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是不是害怕我说,我半路遇到了杀人的劫匪,说是兴王府派来的!还有一个活口知道是什么人派他去的!”
秦邵冷声笑道。 “你胡说!”
“世子怎么只会说这三个字!为何一直阻止周医生为王爷看病?莫非王爷犯病与你有关?”
秦邵讥诮地看着朱厚熜。 “大胆!你是什么人?你一个姓秦的,也就是个小小的举人,竟然敢到我兴王府捣乱,来人,朱宸,将这人给我抓起来!”
朱厚熜慌乱片刻,看着秦邵的眼神,知道今日毕竟是鱼死网破了。 他的脸色也变得阴冷,看着秦邵,冷声吩咐朱宸。 “世子!”
朱宸有些难为。 “怎么?你们别忘了,我是这个府里的世子,如今父王出事,我就是这个家的主人!如今你们连我的话也不听了,莫非你们想造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