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三英大.战吕布马上开演,您如果要进去,必选马上了,一会儿我们就要关门闭馆,今日是休沐日,座位快要满了,为了安全起见站位也有限额,只剩少许!”
那掌柜模样的卖票员解释道。 那表情就是你们想进就进,不进我们就要关门了,我们不差客人。 奶奶的,真是店大欺客呀! 看王琼那抠唆样,秦邵从怀里直接抽出三章百元大明币大钞。 “可够?”
“够!够!够!”
那人一张老脸立刻笑成了菊.花,果然是生意人的嘴脸。 王琼看新皇掏了钱,也本着屁颠屁颠走了进去。 说实话,他虽然有些家底,但养活一家子甚至还要照顾宗族,手里的那些银钱根本就不够用。 作为当朝大臣,虽然看着入账不少,可是真要花钱起来都是要计算着花,且如今的朝中大臣的财产都是要上报的。 刚开始要上报的时候,大家都是心惊胆战,好在只要不占用民间土地太多,新皇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只是在朝堂上一再强调不要于民争太多的财,说以后会带领大家一块赚钱,赚外面的钱。 这位新皇话不太多,但绝对是很强的演说人才,那鼓动人的话说起来慷慨激昂,让很多人心潮澎湃。 虽然现在众人的收入并没有多见增加,但至少俸禄方面提高的一些,且还给大臣们什么绩效工资,每月有人表现得好,还给什么奖金,弄得大家加班加点,内卷的厉害。 王琼私下曾慨叹新皇就是个大忽悠! 三人进入门后,里面更是莺歌燕语,各种清凉女子穿越其中。 一楼、二楼的长廊中放着古朴的放着,上面是各种吃食和美酒,可以随意吃拿,显然是自助餐形式。 不仅如此,还有各种清凉侍女陪伴。 秦邵他们刚进来,就有好几个侍女涌上来打招呼陪伴,那叫一个热情,问了情况,是需要给小费的,价格也不菲。 王琼倒是想体验,可是有新皇在身边,不敢! 鲁廉献自从进来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一张嘴就没有合上过。 这种场面跟秦邵以前在酒吧见过的基本差不多。 他当然也有些惊异,只是惊异的不是这种服.务的稀奇,而是没想到这古代的大明竟然已经有了这样的服.务! 秦邵在王琼的失望眼神中拒绝了那些侍女的服.务,三人登上二楼的雅座坐下欣赏起楼下清凉的歌舞。 楼下那舞台有一处很是奇特,四周好像是有透明围挡,中间一张大床,形成一个房间的模式。 可是在楼上,通过那围挡可以将那房间的一切一览无余。 这东西是做什么的? 秦邵有些疑惑。 “陛……爷!”
秦邵、王琼三人刚坐定,几个惊呼声响起。 “王赟?林桐?”
“爷!”
王寅从人群中挤了过来,走到秦邵身边。 “你们怎么在这里?”
秦邵有些惊异。 “安老板明日要结婚,他们就想给安老板完成最后的单身夜,就选择了这处来看表演,大家都过来了。”
王寅笑道。 “爷,您……您怎么也来了?”
林桐有些大嘴.巴地问道,他们以为陛下回去了,没想到竟然在这个地方相遇了。 “王尚书和鲁指挥使请我到这里听曲儿!”
秦邵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王赟、林桐等人看向王琼,神情有些不可思议。 这王尚书跟小妾那些事已经朝堂闻名,只是大家开玩笑之余,并不觉得这事有什么。 毕竟只是自己的小妾,并不是什么强抢民女、欺人霸世,人家你情我愿,又不耽误工作,影响大局,倒是显露男人本性而已,无伤大雅…… 毕竟这是王尚书家里的私事,且很多朝中大臣暴露自己的弱项,其实也是一种让人避免猜忌的一种手段。 只是请皇上到这个地方,这胆子也…… 就是王寅刚开始的时候,脸上也有些惊异,不过他这人,只要是自己家爷做的事情,即使再惊异,也会很快接受,理所当然。 他们还要说什么,只能一阵哄闹声响起。 只见那个围挡透明的的房间,很快进来三个衣着清凉的女子,拉扯着一个男子踉踉跄跄地进入那个房间。 那男子刚开始还有些迟疑,门关上的功夫,一下子反入为主,直接开战起来! 纵然秦邵自认为算是见过场面的,也当即长大了嘴! 不仅仅是这大明大尺度的表演,这就是直播呀! 他终于明白三英大.战吕布是怎么回事了! 主要……主要是那房间那男子怎么……怎么那么熟悉呀! 那……那不是他的大舅子,鲁廉献的大儿子鲁浣吗? 他……他怎么去表演三英大.战吕布了? “陛下……” 鲁廉献吓得快要瘫软了,但他毕竟是武将,很快反应过来,就要冲下去救场! 奶奶的,他儿子怎么下场了? “指挥使,他们门里面上了门栓,你这样过去,到时候会闹得人尽皆知!”
王赟都先反应过来,拉住鲁廉献。 幸好楼上之人都兴奋吵闹地看着楼下的表演,根本没有注意他们这边的状况。 “这是怎么回事?”
秦邵冷声问道。 “陛下,这……这是万花楼的一个表演节目,就是现场表演,猎奇,那……那房间设置的很特别,外面能看到里面,里面看不到外面!在这里面找小娘子相陪是需要高价钱的,但也有一个免费的方法,就是那些娘子会找生面孔免费服.务,但会被二楼的人欣赏,这事熟客都知道,今日来的人多,我们忘记交代鲁公子了,他……他可能一时被那些女子迷惑!”
林桐没想到事情会弄大,解释道。 “陛下,犬子……” 鲁廉献哭丧着脸。 “算了!就当占个便宜!你现在下场,闹得全场都知,以后他的面子……反正是大男人……他新来京城,认识的人也不多,一会儿出来让人引他到别处!”
秦邵叹口气道。 “今日这事……” 秦邵看看围在周围这几人。 “我们都没看到!”
众人异口同声。 …… 从万花楼出来的时候,许邮哭丧着脸。 “赟哥儿,我真是没想到鲁少爷不知道里面的情况,都怪我没提前跟鲁少爷交代,我这事弄得……” 许邮脸色很是惊慌。 他老爹要是知道这局是他安排的,还让陛下跟他们一起看了自己大舅子春宫还表演,估计他要被打死。 “这事……这事你也不是故意的,都是我们照顾不到,我们都有责任,陛下已经说了,让我们管住嘴巴,大家都不要说出去,鲁公子刚到京城,除了我们,其他人并不认识他,大家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就行,陛下心胸宽广,言出必行,应该不会有问题。”
王赟宽慰道。 这事叫什么事呀! 谁也没想到鲁浣要占那便宜,这烟花之地,哪有那种便宜事! 不过乱花迷人眼,能抵得上诱惑的又有几人? 他先前也观察了,陛下刚开始虽然震惊,最后倒是很淡然,甚至饶有兴趣的观察这房间的布置和舞台的设置。 他就知道陛下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什么事情在他眼里都不足为奇! 更何况这事其实也就是私事,陛下更是不拘小节之人,断然不会因为这事就惩罚他们。 “邮哥儿,陛下那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就是鲁指挥使脸色有些难看,要不我跟你一块儿,咱们到鲁指挥使家里说说情况,我担心鲁指挥使会责罚鲁浣!”
王赟建议道。 “是!是!赟哥儿,你说的对!明日我买些礼品,咱们一起去鲁府赔罪,有你在,我就安心了!”
许邮擦了擦汗连生说道。 …… 鲁府。 “你……你这个逆子!老子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鲁廉献气得伸脚就朝跪在地上的鲁浣踹去,却被站在一旁曾经的鲁主薄如今的鲁师爷鲁志山给拉住了。 “老爷!老爷!大少爷也不是有意的,他毕竟刚来京城,不熟悉情况,且那些场所,你也知道……” 鲁志山劝解道。 今日这事也太无厘头了! 自己家大少爷去风月场所消费并非大问题,问题是还被自己老爹和妹夫皇上观看,这事……这事说出去……太让人无言了! 只是这也是巧合而已,说到底还是自己家大少爷太实在了! 但凡有些油滑之人,首先会问价格,那种场所竟然不要钱,还是三个娇娘子,都要考虑这事情靠谱不靠谱,他们家少爷则云里雾里地跟去了…… 鲁志山都有些无语了! 他们家老爷虽然性格鲁莽了些,但那脑袋瓜其实很多时候也好用得很,可谓大智若愚。 家里的两个少爷,老二虽然读书一般,但性格还算沉稳,如今在陛下的产业那边做管理,还不错。 至于老大,说实话着实有些太憨了些。 鲁浣显然也被吓坏了,自己老爹观摩自己的能力不说了,问题皇上妹夫也看了,这事…… 老爹的两脚下来,他早已瘫软在地。 鲁廉献看自己儿子这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喊话让鲁浣滚回自己的院子。 “志山,你说他MD,我鲁廉献虽然谈不上是个人才,至少这能力也不算差,能从边关小军官到安陆州做知县,我那岳父虽然做了牵线,可是没多久就嗝屁了,能到如今,基本也算自己打拼出来的,人家说虎父无犬子,我怎么就会有这么个蠢蛋的儿子呢?”
鲁廉献气得瘫在椅子上。 冬天的天气,一阵恼怒活动下来,身上倒是出了一层冷汗,直接拿身边的一把折扇扇风。 “老爷,您也莫要太气!大少爷只是太实在而已!既然你说陛下只是不让众人传出去,并没有说什么,我觉得这事倒不至于太坏!反正除了京城的人,很多人也不怎么认识大少爷,就是从二楼看到如何,反正没穿衣服,只是远观,不至于太清楚,至于身上的那套衣服就穿,换身出去,不熟悉的人也认不得,无什大碍!”
鲁志山捋着胡须思虑片刻说道。 “志山,你说这事不太坏是什么意思?”
鲁廉献有些不解地问道。 “老爷,您先前不是想让大少爷进京有些忧虑吗?咱们跟娘娘虽然绑在一条船上,但毕竟并非真关系,这也是您事事要小心的原因。陛下将张氏兄弟赶出京城,显然是对外戚权利太大很是厌烦,我们这种情况更是不能太过于招摇。咱们主动让大少爷进京,先前咱们担心陛下太过于猜忌,如今看来倒是不用再担心了!”
“志山,你他娘说话直白些,你不知道老爷我读书少,绕绕弯弯的不理解,你倒是说怎么不用担心了!”
鲁廉献有些焦急地说道。 如今是国丈爷了,鲁志山说他身份不一般了,让他平时也读点书,适当文雅一些,平时说话也要注意一下。 那些密密麻麻的字以及之乎者也文绉绉的废话,鲁廉献看了两天就没耐心看下去了。 至于说话,毕竟他现在的身份也不一般了,大小也是指挥使级别的官员,职位上升了不说,还是国丈的身份,接触的人自然跟先前的小县城不一样。 鲁廉献说话自然跟原先不一样,有时候还时不时冒出一句文绉绉的话,虽然那话经常驴头不对马嘴,好笑得很,可他的身份,自然没人敢随意提醒。 别看他现在只是兵马司的一枚指挥使,也就是六品官的级别,可这京城的六品官,还是皇上的老岳父,这身份那可是差别大了去了。 鲁廉献可以说是改变了不少,但私下说话遇到急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爆出爱说粗话的老毛病。 “老爷,大少爷如今已经来了十多天了,按说要安排差事了!只是你一直觉得不好意思提,毕竟让大少爷进京我们已经求过皇后了,如今再让安排差事,总觉得不好提,先前还想着年后的时候,让陛下决定到底去什么地方合适,如今这种情况,老爷可以直接去问了!”
“可以直接去问?”
“是的!就以此事前去请罪,让陛下给大少爷改造的地方!”
“可是他这么笨,直接放在兵马司,我担心会有人说营私舞弊只用自己人,可是放在别处,哪里有他的地方?好的位置难道还让我舍去一张老脸去求陛下?你先前不是说我们要尽量在陛下面前低调以免被猜忌吗?”
鲁廉献还是有些不解。 “老爷,太聪明有贪心自然会被陛下猜忌,可是咱们大少爷这样笨……不……实在,陛下说不定还心疼您,给大少爷安排个不吃力的肥差!不信,您明天就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