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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借酒浇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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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手迷晕奄奄一息的荀江声,将其交予辛羽,从始至终荀珃都保持着镇定,没有任何犹豫,丝毫不拖泥带水。然而,当带着满身血污被楚渊毫不嫌弃地紧紧拥入怀中,荀珃却再也忍不住了,抓着楚渊的衣襟放声大哭。究竟在哭什么呢?她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什么哭。她只知道,有楚渊在,她就什么也不用怕。所有的委屈、难过也不必藏着掖着。如楚渊所言,“想哭就哭吧,无论如何我都在。”

不为什么,只因为有楚渊在,她便可以痛快的做自己。若是放在以往,做事严谨的荀珃置身此情此景,一定会痛斥当事人一番:“你是不是傻啊?危机当前,你不好好应敌,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拥抱哭泣?究竟是嫌弃对手实力太低,不配做你的对手呢?还是你双商偏低可劲儿作死啊?”

但是现在即便冒着被人直呼傻缺的风险,荀珃也想要任性一回。面对荀珃,无论何时何地楚渊永远都是温柔似水的,暖如春风拂面。不问因由,任荀珃痛快发泄,宽厚的大掌轻抚着荀珃的发顶,将脆弱到似乎一碰就会碎的人儿牢牢地扣在怀中,耐心的哄着,安慰着。一掌之隔,一面是温声软语慰佳人,一面是厮杀不止灭匪徒。一拍一抚,混合着腥风血雨的戾气半丝不差地被隔绝在外。留给怀中人的唯有安心舒适的一方净土。待扑到楚渊怀里肆意撒娇哭闹的荀珃终于发泄完了,心里舒坦了,通身得劲儿了,拦路的黑衣人早已被楚渊带来的人清理得一干二净。放眼望去,地上除了特意留下的几串凌乱脚印,竟然连半丝血迹都未曾留下。若非空气中还残存着淡淡的血腥气,谁敢相信就在须臾前,这里曾有一场惨绝人寰的厮杀呢?参与截杀的黑衣人一个活口没留,除此之外,世上再也没有半个外人知晓荀珃曾经离开过楚王府。“主子,太子派遣了小队人马过来接您和小公子了。”

秦战直接将来人拦在外围,他亲自前来回禀。荀珃与楚渊对视一眼,立即心领神会,有气无力地微微颔首,闭着眼安心地窝进了楚渊的怀里,任他当着众人的面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朝着君樾遣来的马车行去。“我爹人都不在了,留着马车还有何用,一把火焚了吧,倒也落个干净。”

荀珃心中这般想着,便对着楚渊不加掩饰地说了出来。“好,都听你的。”

温软的触感印在额上,荀珃没有睁眼,猫儿似地在楚渊的怀里温顺地蹭了蹭,径直寻了个舒适的位置,踏实地窝着不再动了。楚渊俯身,在荀珃耳边轻唤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才发现人是真的吓坏了,累极了,睡熟了,心疼地紧了紧圈着她的手臂。侧颜浅淡、安适,若非眉头轻蹙,就真的要被她骗了过去。“你呀,在我面前,又何须强撑呢?”

抚平蹙起的眉头,楚渊不禁开始反省自己,责怪自己的不尽心,让荀珃受了委屈。行人远去,落日余晖斜照里,郊野某处悬崖边,唯余一驾马车孤零零地燃起熊熊大火,不消多时化为一滩灰烬。压上无风,灰烬不散,静默地等待某个过路人偶然发现它曾经存在的痕迹,让它重现人前。在君樾的刻意维护下,楚渊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大部队,又悄无声息地回到大部队,未曾惊动任何人。旁人也只当低调的楚世子始终缀在奉皇命匆匆返回京都的太子君樾的仪仗队末尾。顺利入城。众人皆有皇命在身,楚渊没有多此一举地跑到前面同君樾告别,不声不响地带着自己的人,回了楚王府。一路上,皆被楚渊温柔地拥着,荀珃安心地睡了一路。回到府中,离了楚渊的怀抱,荀珃反而睡不着了。前脚楚渊刚吻了荀珃的额头奉旨入宫,后脚众人以为仍在安睡的荀珃就睁开了眼,从榻上爬了起来,不顾头脑昏沉,赤着脚踉踉跄跄走出门。从院门外路过的几个新入府的小丫头,远远地瞧见衣着单薄的荀珃,赤着脚站在冷风中,互换一个眼神,一拥而上,扶的扶,劝的劝,拦的拦,取斗篷的,拿鞋子的,忙得不亦乐乎。“你家小公子我闷得慌,就想一个人随便走走,谁也不许跟着。”

荀珃红着眼,狠厉地眸光扫过众人,“否则,……”廊下的盆景被荀珃高高抛起,重重落地,摔了个粉碎。从未见过此等阵仗的小丫头,一个个花容失色,有几个甚至还被吓得掉了两串泪珠儿。小丫头们呆呆地立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荀珃白嫩的脚丫堪堪擦着锋利的瓷片边缘行过,纷纷倒吸一口凉气,不敢惊呼,亦不敢贸然上前劝阻。“若是世子爷知晓小公子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折腾出个好歹来,咱们即便是有十几个脑袋,那也是不够赔的啊。”

略微年长一些的小丫头还不算太糊涂,叮嘱几人分头行动,去找府里能说得上话的人过来主事儿。撇开众人,再无阻碍,荀珃恍恍惚惚,漫无目的地在府中独自游荡。一阵清风抚来,夹杂着几缕熟悉的酒香,勾着她循香而行。徒手破开门锁,摸着黑晃进酒窖,随手拎了两坛散着酒香的梨花雪,揭开酒封,边饮边行,继续漫无目的的游荡。就在一刻钟之前,那个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终日里除了抓住一切机遇各种给荀珃找不痛快,吵架拌嘴,拖后腿之外,一点儿正事也指不上的十分不靠谱的系统君,因为强行赋予荀珃武力值,透支全部能量,进入休眠期。一肚子坏水的呆萌娃娃在荀珃的面前化作一团空气,消失无踪。紧接着,偌大的意识空间强行将荀珃排除在外。随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彻底冰封起来。意识空间进不去了,回归现实世界也几乎变成了一个可笑的、不切实际的奢望,留给她的便只剩下这么一方天地了。“唯一可以栖身的这方天地,真的就能安心停留了吗?”

不知是在问掌握一切的系统,还是在扪心自问。显然,沉睡的系统再也不能给她任何回应,她只能依靠自己去寻求答案。或许,在哑婆婆疯了一样摔碎九瓣莲玉佩,呜呜咽咽同她讲那些旧事之前,在荀江声匆匆忙忙单独约见她,一件件掀开过往的秘密之前,在她亲历了一次又一次的龌龊之事前,她还有勇气给自己一个肯定的回答。但是,当一切真相明晃晃地摆在她的眼前,逼着她回顾过往,“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定律几乎时时与她绑定,难以拆分。先是素未谋面的生身母亲为保她平安降生,舍弃自己的性命;后是慈善的祖母荀老夫人为护她平安成长,而饱受毒害殒身;再是危急关头荀江声为救她性命,挺身而出,现下生死未卜;就连系统君也……那与她共享生命的楚渊呢?不需细想,便能瞬间忆起,自楚渊遇上她,几乎就没享受过一天安生日子。长年累月,不是这受伤,就是那受伤,要么就是在受伤的路上,要么就是在养伤中……越想荀珃越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害人精,但凡和她沾边儿的几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越想越有道理,清淡的酒气混合着缕缕花香的梨花雪,一口接着一口,连续不断地灌入口中,穿喉入腹,浸润愁肠。殊不知,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秦娘子,你快些虽咱们去瞧瞧小公子吧。他吃了好多酒,醉在园子里头了,咱们谁也劝不得。偏巧世子爷进宫去了,青衣姑娘也不在府中,咱们谁也近不了小公子的身啊。”

急得团团转的小丫头们,慌不择路径直闯到了凌悦的跟前儿。听闻荀珃出事儿,凌悦哪里还能安得下心去卧床养胎,不顾医婆劝阻,急匆匆寻了去。凌悦匆匆赶到时,荀珃手中最后一坛梨花雪,已经快要见底儿了。“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啊?”

头一次瞧见荀珃如此放纵、狼狈的模样,凌悦的泪珠儿跟开了闸似地,争先恐后涌出了眼眶。替荀珃披上厚实的披风,就要蹲下身去替荀珃穿鞋,却被荀珃拦了下来。“又不听话,不好好养胎,跑出来作甚?”

“发疯”前,荀珃特意对所有人下过死令的,谁也不准惊动凌悦。可是凌悦还是来了。“公子都这样了,我怎能不来。”

凌悦亲眼瞧着荀珃穿好鞋子,才听话的在荀珃身边落座,红着眼眶扒着荀珃的胳膊,哽咽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儿啊,公子和凌悦说一说,好不好?”

“没事儿,能出什么事儿啊。”

荀珃笑得比哭还难看,随意抹了一把脸上留存的泪痕,一阵钻心的痛楚猛然袭来,揪着眉头倏地蹙起。在伤口上撒盐的滋味是真的不好受啊。察觉到凌悦狐疑地看过来的视线,荀珃忍痛收敛神色,恢复如常。为免凌悦发觉,将砸锁的那只手往衣袖里缩了缩,换成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凌悦的手背,轻声哄着:“小悦悦,今儿是祖母的忌日,我就是有点想她了。你再同我说说她老人家的事儿呗,我怕时间过得太久了,哪一日我就不小心给忘记了。”

几乎是出于本能,荀珃不假思索地对凌悦隐瞒了自己知晓的那些充满恶臭气息的肮脏旧事,以及今日在郊外遭遇黑衣人暗杀一事。往事已矣,又何必多拖一人下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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