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们一听老大想要了他们梁家父女的性命,都不免有些胆怯,面面相觑后,高个子青年喃喃地说:“老大...您是想要杀了那个娘们吗?”
卢小强抬手就打了他一巴掌,怒吼道:“那个费婆娘把我害得这么惨...你们都是瞎子吗?”
高个青年一脸委屈道:“我们都看到了...”末了,他又低声咕哝了一句,“还不是你先招惹的她...”“你说什么...”卢小强一丝不挂的冲上岸来,与高个子青年扭打在一起。“唉唉...老大,你这是干什么呀...”其他两名青年把卢小强拉到了一边,胖青年皱眉说道:“谁能想到那个贱丫头,现在变得如此强势了,简直是判若两人...”“呸...她不过是找了个小白脸给她撑腰罢了,这口恶气我一定要出,你们要是害怕的话,那就给我滚远点...”说完,卢小强又蹲到溪水中去了。夜晚,梁富贵从木匠铺回到了茅草屋,此时梁霄和穆昱阳已经沉睡过去,梁富贵带回来两个新做的板凳,上面还散发出木材的清香。他刚坐到床上,院内就传来一阵脚步声,梁富贵皱了皱眉,这么晚了谁还会来呢?他有些好奇,便走出屋查看,只见自己的弟弟梁富春正站在院口,怔怔地看着梁富贵。他怎么来了...梁富贵虽然不喜欢梁富春之前的做法,但他毕竟是自己的弟弟,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如此深夜,登门拜访,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深谙梁富春嗜赌成性,屡教不改,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他饿死在村头,于是梁富贵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了过去...“富春...你咋来了?”
梁富贵低声问道。梁富春没好气儿地说:“我早都来了,这还要感谢你养的那个丫头,对我蛮横无理,还把我给撵到外面去蹲着,这...这成何体统,简直是丢我们梁家人的脸面,哼...”梁富春一见到自己的哥哥,就开始疯狂吐槽梁霄的不是,他抱着双臂,斜睨着梁富贵,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说法...“唉...富春啊,霄儿是懂礼数的,她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对待自己的二叔...”懦弱胆小的梁富贵,不敢明说梁富春之前的所作所为,只能弱弱的自己的女儿辩解一句。“呵...那照你这么说的话,是我梁富春做的不对喽?”
梁富春步步紧逼,露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表情,明摆着没把自己的哥哥放在眼里。梁富贵回过头去,瞥了一眼茅草屋的方向,他可不希望大半夜地把自己的宝贝女儿给吵醒了,做为父亲的他,知道女儿每日的辛苦,一方面还要给病人摸脉开药,一方面还要经营饭馆,其辛苦的程度可想而知...多亏了穆昱阳那个小子过来帮她,梁富贵心里默默地想着,霄儿现在也到了嫁人的年龄了,穆昱阳那个家伙长得仪表堂堂,而且做事又很细心,如若能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的话,那也不失为一种好事儿,虽然他还不知道穆昱阳到底是什么身份,包括他的家庭背景,或者有多大才学等等,别说是梁富贵了,就是梁霄自己也一无所知...“富春...你也都看到了,我和霄儿从黄家出来之后,就一直住在这个地方,现在也是身无分文啊,已经没有多余的银两救济你了...”梁富贵一脸为难地说。“我呸...”梁富春听后,气急败坏地上前一步,他伸出手戳了一下梁富贵的肩膀,大声谩骂道:“你和那个臭丫头怎么一个德行?怎么....以为我梁富春穷困潦倒,毫无志气是吗?以为我是来讨饭的吗?这真是奇耻大辱...”梁富贵听后,喃喃地说:“难道不是吗...”梁富春自知心虚,但为了筹到赌资,如今也只好跟梁富贵张口了,反正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咧嘴笑道:“哥...那个,我最近手气不怎么好,输了不少银子,您这里要是宽裕的话,就先给我拿点,我这次拿人格跟你保证,只要我赢了银子,肯定连本带利都还给你的...”梁富春吃吃地笑着,他的态度从蛮横恶劣,瞬间转变成低三下四,委曲求全,可谓是一个做演员的好材料...梁富贵露出一脸厌恶的神色,他的这个弟弟可真是给梁家丢尽了脸面,自打染上赌博之后,他败光了家产,在惠塔村一带臭名远扬,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村民们只要一听到梁富春这个名字,无不吐口水,像躲瘟疫一样,远远地走开,没想到现在他又跑到碧落村的哥哥家里,恬不知耻地伸手要钱,脸皮比城墙还厚...“富春...我现在没有银子给你,你还是走吧...”梁富贵已经累了一整天,没有精力跟他周旋,说完,他便转身朝茅草屋走去。“哎呀...啧啧啧,快来瞧瞧,这就是一个娘生下来的哥哥,弟弟都快要饿死在街头了,他既然理都不理,真是铁石心肠...”梁富春抬高音调,大声呼喊着,静悄悄的午夜,他的声音格外刺耳,同时也惊醒了睡梦中的梁霄和穆昱阳。梁霄批了一件外衣,提着油灯走出了茅草屋,穆昱阳跟在她的身后,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梁富春那个家伙又来找茬了...“霄儿...你怎么出来了。”
梁富贵有些不自在地说。“爹,你没给他银子吧?”
梁霄淡淡地问了一句。梁富贵摇摇头说:“我哪有多余的银子救济他呀...”梁霄听后,便放下心来,她缓缓走到梁富春的面前,冷笑道:“二叔还真是一个没皮没脸的人呢?看来我今天说的话你都当成耳旁风了吧...”梁富春涨红了老脸,他刚想破口大骂,一看到梁霄身后的穆昱阳,便忍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