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总，有什么吩咐？”
“那个叫覃宣宣的女的在你那？”
宋修衍一说出这个名字，就觉得说不出的厌恶。方寸应是：“是的，宋总，正等您吩咐处置她。”
“我现在过去KING。”
宋修衍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又说：“别把人弄死弄残，留着她。”
“是。”
“嗯。”
宋修衍挂了电话，顺便看了眼消息，就看到祁郢昀给他的图片，他微微拧眉，却还是点开来看。果不其然，正如祁郢昀所想，宋修衍这下不看也得看了。男人修长的指尖触及屏幕，网络很好，一下子就把加载出了图片。那是一张报告单。宋修衍不做多想，都知道这是叶妤的报告单。他淡淡地扫了一眼，没有细看，就直接给祁郢昀炸了个电话过去。接下来，在驾驶座上的陈卓开着车，差点没被吓一大跳。只听见宋修衍的声音冰冷到了极点，对着手机那头的人说道：“祁郢昀，所以，你发那个给我想要说明什么？”
祁郢昀一听就知道宋修衍的声音，就知道不对劲，以为是他看了叶妤的报告单以后，也给震惊到了。于是，他一改平常玩世不恭的语气，反而认真了起来，正色道：“你也看到了吧？你说她的手骨折了不是你做的，我就想这其中有蹊跷。今晚，刚送到的时候，我让人给她做了个全面的检查，那报告单上白纸黑字写的一清二楚。叶妤她现在那个破败样子真的折腾不起。宋修衍，我知道你讨厌她，但也没这么狠吧，你要是真替倪恩感到不值得，干脆让人弄死她，不就好了？”
话音刚落，宋修衍突然打断他：“你闭嘴！祁郢昀，你是收了叶妤什么好处，让你这么替她说话？”
被宋修衍这么一说，祁郢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干脆翻脸不认人了。“宋修衍，我哪里替她说话？我让你弄死她，没听见？我真怀疑你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之外，你其他时候脑子都是进水了！我说的事实！我就说，你这种人，根本就是冷血动物！！”
祁郢昀在电话那头，着实委屈极了。情急之下，他就直话直说了：“一命抵一命的道理，不就是这样吗？谁死谁陪葬。宋修衍，你口口声声说挑断她手筋的，不是你？呵，现在我看你现在这个态度，再想想你那些手段，我还真不信了，我甚至怀疑她嗑过药的事情，也是你做的！”
嗑药……宋修衍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几乎是下意识地重复了一边，“嗑药？”
“还在惊讶？没事，看看报告单，放心，你会更惊讶的，更满意的。我想，等还有下次，在叶妤准备死的时候，没准你会更开心的。”
祁郢昀没好气地说。虽然认识那么多年了，早就习惯宋修衍性格如此，可祁郢昀并不知道电话那头的宋修衍根本没看报告单，而他偏偏今天还真就把想说的都说出来。“报告单……”宋修衍并没有挂电话，他重新点开祁郢昀发过来那一张报告单。他越仔细看，俊眉拧的越深。祁郢昀听见手机那头一片寂静，甚至以为宋修衍他又一言不发地掐断电话，他扫了眼屏幕，却依旧在通话中。这下，祁郢昀刚刚还言之凿凿的，现在反倒纳闷了。“宋修衍？”
没人理他。“宋修衍，你有在听？”
回应他的依旧一片寂静。“你不说话，我就挂了。”
祁郢昀并没放在心上，毕竟宋修衍那人，从来不会让人摸清他的想法。至于什么叶妤不叶妤的，祁郢昀刚刚也只是在气头上，他才会一口气说出那些话。反正宋修衍想怎么做，也不关他事。祁郢昀甚至觉得刚刚自己一激动，脑抽了？？正当他准备要挂断通话的时候，手机那头，却传来了宋修衍的声音，“等下。”
“你干嘛？”
“祁郢昀，你还在医院？”
“对，还不是因为你，今晚吧，我怕是没那么早回去了。昨晚嘛，我也没睡好，这两天，你扪心自问真的不觉得麻烦我……”宋修衍根本没心情听他的抱怨，径直打断他：“我回去一趟。”
“什么？”
宋修衍的手里，紧紧地抓着手机。那一行行专业术语和数值，不断地闪过宋修衍的脑海，他忍着一身戾气，神色异常冷然。陈卓毕竟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了，通过后视镜，便看出了他大老板的异常，不等宋修衍示意，陈卓便恰时地开口：“宋总，现在回医院？”
宋修衍点点头，又道：“对了，等下你跟方寸说声，把那个女的关起来，明天，我亲自去看看。”
“是。”
不敢再去看那张照片，宋修衍表面平静，内心早就不得安宁。他望着窗外，若有所思。医院。即便在宋修衍电话里说了他要来，祁郢昀看到他真正重新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依然免不了一阵惊讶。“那么速度？”
祁郢昀起身，见宋修衍没说话，以为他是来找自己麻烦的。他又道：“你不会是因为我刚刚说的那些话，回来找我干架的吧？”
“检查，真的没有差错？”
宋修衍开口说的话，不带一点温度。“你说的，是叶妤那个？”
祁郢昀摇了摇头，实话实说道：“不可能，你看她现在的状况，不就一目了然，要是想再做一次全面检查，也可以啊，怕是出来的结果吧，则是差不了半斤八两的。”
“哦对了，还有那个……”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抽出整理卷中的报告单。祁郢昀又接着说：“至于我跟你说的嗑药的事吧，这个报告虽然打出来了，但我个人也不敢确定。因为在血液采集中，有一部分疑似药物出现在她血样里面，因为是残留，所以其浓度不高。这一点吧，依旧有待考证。不过，单是看她免疫系统出现紊乱，情况也不是很乐观，这个，你想知道的话，等她醒来，还得问问她本人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