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叶妤假装冷静，点了点头，可是微微闪烁不定的眼神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的焦虑不安。“对……我的真心话。”

“为什么之前不说？我记得我问过你原因，你却只说我们不合适。”

程慕的语气明显开始压低了。他曾也不是没有想过，叶妤不愿意和他在一起的原因会是觉得门不当户不对。没想到真的是这样。面对程慕突如其来的问题，是叶妤意料之外的，没想好怎么回答，最后还是匆忙地东扯西扯地接下去：“是，可不就是不合适吗？我之前是不想把话说难听，再加上我不敢说，还有个原因是想最后能在你心里留下我这个人至少好的印象。议人长短本就是不对的事，更何况还是议论的还是他人家中的至亲。既然话讲到这个份上了，你不要怪我，只能摊开来说了。”

“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叶妤，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不对，只能说我差点忘了。其实你原来就是伶牙俐齿的。我记得，你曾经用这幅口吻对你那个爱装可怜的室友发火过。那时，我在现场，目睹并听见了全过程，没想到，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却是你对我这么说。”

那一个晚上，她也记得，覃宣宣耍无赖地到公寓门口堵着她不让去上班，后面还是程慕来了赶走了烦人的覃宣宣，最后也没去成ＫＩＮＧ酒店，反而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跟着程慕去吃了宵夜？也不知道怎么就轻易地就将程慕的话听了进去，然后陷入随着思绪进入到了从前……叶妤当机立断地拉回思绪，他们现在说的可是正经事。今天已经是二十七日，并且已经是晚上时分，也就证明今日也临近尾声。她也不敢保证，过了今晚，她是否还有这样的机会解释清楚了。至于程慕提起无关的事，叶妤佯装起自己丝毫没有被影响到的样子，继续言归正传：“我会珍惜我们之间所有的美好回忆，我也十分地谢谢认识以来，这段时间你对我的帮助，还有你的好。昨天晚上，我拜托程一延将你的银行账户给了我，以前你给我的二十万支票兑现后我又转账给了你，你应该也收到了吧……程慕，你的光芒很刺眼，你肯定终有一天会遇到一个很好的人，很适合的人然后在一起，就当我们……”“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是吗？”

程慕顿时开口打断了叶妤的话，并且接了下去。叶妤的话中有几句，程慕听来格外的刺耳。他第一次认真地喜欢一个人，而这个人却对他说，他会遇到其他合适的人并在一起？程慕说的对，她不喜欢欠别人的，所以还了就是为了不相欠。她不仅是要两不相欠，恐怕以后也是两不相见了。望着程慕的这张脸，想了很多，叶妤迟迟没有移走眸光。要想知道从陌生到熟悉所用的时间，她也记不清了。但是和程慕在一起的日子，甚至有一些平常到任何特别的日常画面闪过脑海，在她的记忆中彷佛带上了一层温暖的颜色，一帧帧地开始在她的脑海里旋转回放。叶妤这才恍然，原来她已经和他一起相处的时间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