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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梧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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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奕梁山,维禹甸之。有倬其道,韩侯受命……”书声琅琅,余音绕梁。溪水回环,清荷幽香。连廊蜿蜒,高屋林立。一眼望去,美不胜收,让人看见了就忍不住连连赞叹。要说书院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还是正中央一棵参天梧桐。凤凰栖梧桐,良才遇伯乐。没有人知道这棵参天梧桐到底有多大,有人说几十岁了,有人说几百岁了。无人知晓到底什么时候种在这的,有事谁种下的?于是便有了一个传说,梧桐树是有一仙人经过此地,看此地风水绝佳。亲手种下这棵树。都说凤凰非梧桐不栖,仙人种仙树,不就是为阳城凤凰做一栖息之地吗?那什么是凤凰?皇后娘娘不就是凤凰吗?这么一合计,那还了得,自此那地方摇身一变,变成当地有最有权势之人必争的府邸。梧桐就在府邸之中。直到有一次帝后微服私巡,说“凤凰乃是圣兽,岂会贪恋一棵树,就栖息于此?”

这本就是传说,不想竟惹恼了陛下娘娘。吓的知府不知所措,甚至当时萌生出砍掉这棵树的想法。知府猜不透圣意,寝食难安。最后知府的小儿子不忍父亲如此消瘦下去。便提出将其改为书院。将其引凤之意转为引才之意。李沐柒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少年眉眼深邃,目光明亮。眼睛似一池春水,似乎只要李沐柒说一句话就可以将点亮,漾起层层涟漪。李沐柒觉得自己已经足够聒噪了,竟有比自己还聒噪的人。少年侃侃而谈,李沐柒觉得甚好,以后最聒噪的就不是自己了。两人在聊天,你一句我一句。突然,刹时间,周围安静了下来。两人聊得太投入,竟不知这个时辰早课已经结束了。两人还不自知,在小声说话。还是李沐柒觉得气氛不对,回头看去,夫子已赫然站在他们身后。夫子将手中的书在两人的头上一人来一下。虽说力道不中,但怒意尽显。两人赶紧规矩做好。少年身如筛糠,似是在发抖?李沐柒低着头佯装看书,看的不真切。但不论如何,这少年已然是害怕的不轻。李沐柒不知如何评价,只能在心里连连摇头。早课结束,离开之前需将早课内容呈上去后。休息只有半个时辰,李沐柒惜时,不愿浪费时间,第一个就去上交。李沐柒浑然没有刚被训斥的羞耻,笑意盈盈的就去了。夫子看着那几行娟秀的字体,又打量了两眼嬉皮笑脸的李沐柒。脸色不悦的说“李公子,你最后”。李沐柒悻悻收了手。站回了自己的位置。这夫子真是好生严厉。学生鱼贯而出,直至最后剩李沐柒和少年。少年一直低着头,自从被夫子教训了就没抬起来过。丝毫不见之前和自己在早课上说话的嚣张劲。不等李沐柒上前,夫子就直接下来了。一步一步的,走的慢极了。夫子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但依然从容淡然,行动徐缓。李沐柒想了半天只得出一句:像成仙得道的老神仙。夫子走到我们两人面前,我们立即起身。不敢怠慢夫子走到少年的前面“阮公子,今日之事,公子可有对老夫想说的”少年听到这句话变得更加局促,手指将书攥得紧紧的,头低的更狠了。“我、、、我”连着两个我都说的不利索。夫子看着他窘迫的样子看不下去了“你若说真的不爱看书,这也并无大碍。只是少年时间珍贵,不可稍加懈怠。你出身将门,多历练比在此处空耗更加有用。”

少年泫然欲泣“夫子,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乱说话的。”

委屈巴巴的。李沐柒都不禁动容。夫子看他的样子眉头紧皱,严声呵斥道“你这是做什么,出身将门就该有出身将门的姿态。日后上阵杀敌你也此番姿态让人笑话?”

。李沐柒在旁边看的出神,这,有故事。夫子训斥完少年就看向李沐柒“李公子,求知不可儿戏。今日之事便罢了,长个记性。夫子口头教训了两句便让李沐柒走了。雷大雨小。李沐柒回到家中已气喘吁吁。半个时辰,若是稍加停缓,便会迟到。只得马不停蹄,人不停歇。她倒没什么,只是辛苦她的小马驹了。坐落于阳城中心地段的李府,庄重肃穆,小巧玲珑。两个镇宅石狮气势骇人。比那镇宅石狮更骇人的是那府中阳城新上任的知府。知府出身清贵。父亲是书香门第,母亲是将门虎女。父亲在朝中官居太傅。母亲曾在孤城一役随父行军。巾帼不让须眉,不输男儿分毫。知府虽不及父母风采斐然,但也是文武双全。知府名讳李昭。如今黑着脸的知府大人在书房正黑着脸看着那些令人头疼的文书。李沐柒进到书房时候见气氛不对,脸色也不对。正欲从书房悄悄退出去的时候,一声沉稳的声音传来“这个时辰,你怎么在此处?”

。李沐柒讪笑“我来找母亲,”“啊,母亲不在呀”“女儿先去找母亲了?”

“女儿告退”李沐柒赶紧跑了。逃过一劫,怎么这般倒霉,偏偏撞见父亲心情乌云密布的时候。还是去找母亲吧。窗边正在绣花的妇人似是有感应似的,正巧看见鬼鬼祟祟的女儿。这孩子,就没有安生的时候,不知是随了谁了。不过这个时辰她不该在书院吗?精致的妇人放下手上秀的花,起身去寻自己冒冒失失的女儿了。李夫人站起身还未出门,女儿就已站在门前了。正好。“你这时候不在书院读书,在此处做什么?”

李沐柒撒娇到“母亲,我有事情对您说。”

“我能先喝口水吗?”

李夫人看着可可爱爱撒娇的女儿颇为无奈转身就将女儿牵近了屋,为她倒好一杯清茶。李沐柒一口饮尽,“母亲,你知道栖梧书院教导国论的夫子吗?我今日看见他身上的一方玉佩的花纹十分眼熟。可能和祖父有关。”

“不,我不知道是和祖父有关还是和别人,反正在长安府中见过。”

“我本来是想给父亲说的。但父亲脸色不好,我不敢去。是发生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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