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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还是这个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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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齐,虽然不鼓励女子再嫁,但史夫人已经守寡多年,若有合适的良人,安宁郡主是支持娘亲嫁人的。“我爹没了十几年,娘一人孤独,将来总有一日我要嫁人,不能承欢膝下,那她一人如何应对漫长的岁月?”

安宁郡主如是说,她和沐儿的顾虑一样,担心对方有妻有子,而娘亲的地位,注定不可能做小妾,更不可能做外室。若是利用势力逼迫正妻下堂,对另外一个女子不公平。“你是说,是一位脸生的大人?”

安宁郡主很疑惑,她在京城长大,对各府人家都有些了解,从没发现有谁长得和爹爹相似。宫宴上,娘亲心事重重,难道就因为此事?“是,穿着四品官服。”

沐儿很确定,她碰见史夫人身边的丫鬟,史夫人和那位大人,正在花园中一同荡秋千,把酒当歌好不快活。今晚客院被占,史夫人派丫鬟婆子已经另外收拾出几间房来,以供女儿安宁郡主待客。“此事没有瞒着清宁的必要。”

安宁郡主顿感烦恼,对方是四品京官,这个年纪不像没有家眷的,若是娘亲只因为对方长得和故去的爹爹相似,就与人亲近,安宁郡主希望娘清醒一些,以免丢名声。这是家事没错,安宁郡主身边没有可以说心里话的朋友,还指望沈清宁为她出主意。“四品官,生脸。”

沈清宁很快抓住重点,问沐儿道,“是不是看起来有几分儒雅,眼尾狭长稍微有一些上挑?”

沈清宁率先想到沈焕,不确定地问道。“沈小姐,您看到了?”

沐儿赶忙点头,农历八月十六大月亮,沐儿借着月光看得真切。“清宁,你刚到京城几日,怎么会认得这位大人?”

安宁郡主不解,拉着沈清宁偷偷躲避在花丛中,试图确定二人说的是不是同一人。对面秋千上,史夫人靠在沈焕的身侧,侧头柔情似水地看着他。这十几年,每到月圆之日阖家团圆时,史夫人更加怀念亡夫,若他还在,夫妻俩过着举案齐眉的神仙日子多好。可世间总有那么多变故,他撒手人寰,独留母女二人。史夫人幽幽地叹口气,女儿被封为安宁郡主,只有表面上的光鲜罢了。昨日宫宴上,史夫人无意中遇见沈焕,和她亡夫如此相似的人,到她身边问路。一时间,史夫人神色恍惚,仿佛回到十几年以前。宫宴后,史夫人派心腹嬷嬷打听,得知那位大人刚进京几日,只有一个女儿,妻子已经亡故,和她的情况类似。如此,史夫人大胆地写下书信,想不到沈焕如约而至。对于沈焕来说,他一直想要有高攀的机会,史夫人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史夫人只有一个女儿安宁郡主,身份再高也是个丫头片子,以后随意打发嫁人就好。史夫人经常进宫走动,独自管理大笔嫁妆,若是沈焕有幸娶史夫人为妻,等于踏上一条青云路。难得的是,史夫人长久没有男子的滋润,很是主动。沈焕到京城里才发觉,他一个四品官员,在京官中继续垫底,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沈焕请媒人帮他张罗亲事,谁料,哪怕六七品人家的嫡女都不会选择他,嫌弃他死过正妻命硬。沈焕气结,以往在衢州,多少黄花大闺女对他示好,反而到京城他就成了被嫌弃的驴粪蛋。六七品芝麻小官人家,都是拖后腿的,他沈焕还看不上呢!“芸娘,你看今晚的月亮多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故去的人早已变为天上的星星。沈焕极其感性地道,“他们也希望我们过得好,钱氏到死,还在为没有给沈家延续香火而愧疚……”对于他来说,香火不重要,只要人还在,什么都会有的。沈焕认为,自己表现得薄情寡义,容易引发史夫人的反感,因此他没有说一句钱氏不好的话,而是表达自己怀念亡妻。二人有共同的遭遇,才能彼此理解。“是啊,以后我来代替钱氏照顾你,说不定我们……”史夫人很害羞,说一半说不下去了。在她这,也曾经没有为亡夫延续香火而苦恼,她理解钱氏的想法。“顺其自然,你不必有压力。”

沈焕拍了拍史夫人的后背,二人眉目传情。“只是我如今只是四品小官,又刚被调任京城,短时间很难动一动,怕是要委屈你。”

沈焕的官位,挤不进内城,他正委托中人,想在靠近内城处买一所宅邸。这般上早朝,还是要比住在内城的大人远一大截。“我又不图你的官位。”

史夫人暗示沈焕,“以后,咱们什么都会有的。”

上早朝不方便,可以住在内城府上,不过史夫人有个女儿,她若再嫁,到底要征求一下女儿的意见。“清雨性子不好,以后要和郡主多学学。”

沈焕非常谦卑,表示理解史夫人的决定,他也要告知女儿沈清雨一声。二人你来我往,有商有量,气氛分外融洽。沈清宁躲在花丛中,看这一幕很辣眼睛,还真被她猜准,沈焕利用女子上位的野心未变,还是这个套路。“安宁,你先跟我来,此事说来话长啊。”

安宁郡主信任她,沈清宁也给予回报。史夫人再嫁,嫁给谁都行,那人万万不可是沈焕。姐妹二人再次回到马场上,沐儿送来茶水,和玉屏退出去,把空间留给二人。沈清宁见此,毫不保留,把自己的遭遇说一遍,其实这些都是真切发生过的,没有隐瞒的必要。“什么?”

安定郡主瞪大眼睛,从头到尾,仿佛再听一出戏。难怪,沈清宁说自己有一个大姐,而沈为康夫妻俩却没有别的女儿,一开始安宁郡主还有点疑惑,现在完全解释得通,沈焕包括沈焕所在的沈家不做人啊!“先别过于激动,还有更加劲爆的。”

对于原主的遭遇,沈清宁轻描淡写,她一直把沈焕和钱氏当外人,想着如何躲避算计,倒是没有多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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