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低微,他爹又胆小怕事,根本不认识沈家的人。“此事在下帮您保密,甚至可以听您的命令行事。”
韩济做出保证,不过,他有个要求,想与沈清宁交流医术,说的好听是交流,说的不好听,也可以用偷师形容。“若你对陈家告密,得到的不仅只有这些。”
在自己的地盘上,沈清宁没必要伪装,她靠在床榻上,淡淡地问道。韩济能确定她不是中毒,已经强于一群庸医,有真才实学,沈清宁对他很是看好。“对于在下来说,医术重于性命。”
韩济得知自己的选择有风险,可不过他不在乎,他醉心医术,一直想找强于他的能人交流。在得知沈清宁擅长使用缝合术后,韩济就偷偷在家里练习,逐渐掌握缝合术的精髓。毫不夸张的说,在练习以前,韩济针都不会拿,他现在不但自己改造了各种类型的缝针,甚至学会绣花。“在下听闻王富贵大人是您的徒儿,不知在下可否有这个荣幸?”
韩济跪倒在地,诚心十足,他可以肯定,在大齐很难找到比沈清宁医术更加精湛之人。行医这一途,经验积累重要,天分更重要,韩济不会因为沈清宁比他年纪小就起轻视之心,相反更加敬重。“我不过教了王富贵缝合术,让他帮忙打下手,并不算是徒弟。”
沈清宁侧头深思,她是有收徒的打算,一直想找个天分高的女子,现下韩济主动上门,沈清宁有些心动,与其从零开始,不如找个天资高懂得举一反三的徒弟。“我收徒看重品行。”
思量再三,沈清宁说道,“我打算在京郊开大医馆,并且已经在准备之中,若你有心,就到医馆去做郎中,经受考验。”
不管咋说,医馆那边需要靠谱的人手,沈清宁原本想在小医馆挖人,现在有韩济,比那些老头子更加得用。“好,徒儿可以带上爹爹前去。”
韩济内心狂喜,语气不由得轻快起来。在宫内做御医,看着风光无限,实则步履维艰,韩老头的性子不适合为贵人看诊。尤其年龄大了,韩老头受不得值夜,老胳膊老腿哪哪都不得劲儿。韩济打算鼓动爹爹辞官,父子俩一起投靠沈清宁。“你这是挖墙脚啊!”
有御医坐诊为医馆镀金,沈清宁求之不得。二人几乎是一拍即合,韩济为拜师,又道:“来京城这一年,徒儿识得几位郎中,每月初一十五都在一处交流,若您不嫌弃其中有人是赤脚大夫的身份,他们都可来医馆混口饭吃。”
韩济保证,这些人都有祖传的偏方,各有所长,绝不是酒囊饭袋之辈。“好,有多少来多少。”
沈清宁心里乐开花,为医馆找郎中是她发愁的一个大问题,没成想被韩济一人解决,得来全不费工夫。“既然太后那边认定我中毒了,这几日,你每日抽时间来一趟,做做样子。”
韩济来府上,沈清宁不会让他白来,自然要给一定的好处。二人约定后,沈清宁继续装作重病,等候沈家传来的消息。傍晚时分,沈嬷嬷带着吃食来看望沈清宁,把丫鬟打发下去,沈嬷嬷笑道:“夫人不放心小姐,打发老奴走一趟。”
得到沈清宁中毒的消息后,白氏很是兴奋,她在后宅默默无闻,终于轮到她搞事了。今日赏花宴,几位尚书的夫人在受邀行列内,除了白氏。白氏倒不想进宫看太后那张老脸,而是气不过被找茬忽略,而让她沦为众人的笑柄。太后召沈清宁进宫,白氏深知太后的套路,欺负她不够,还敢欺负她女儿,当她白氏好欺负只会默默认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白氏当即发飙,把下人派到陈国公府上撒泼打滚,她直接进宫找太后算账去,她若没有态度,太后只会变本加厉欺负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