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从被宣判了要吃花生米后,全部的希望就都在秦铭晨身上了。为此他们反复思考了很久,觉得之前干的那么多事,他们儿子都没有参与其中。顶多就是对秦凯泽,那个畜生的态度差了点。为此他们在秦铭晨来看他们的时候,特意再三叮嘱,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去找秦凯泽和苏宜佳的麻烦。更不要异想天开的想要替他们报仇。他们虽然恨毒了秦凯泽,但也知道秦铭晨对上秦凯泽,可能还有活路。但对上苏宜佳那个疯子,肯定无论过程怎样,结局都是个死。她总有办法,让和她做过对的人,死的咎由自取。“是你!都是你害死的我儿子!我说你当初为什么硬逼着他们两个结婚,原来是早就设计好了。”
想明白一切的卫淑芬,脸色青黑,双颊不停抽搐着。可苏宜佳却特别无辜的冲她耸了耸肩,“他们两个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默许着他们躺到同个被窝里。不结婚,难不成你和你儿子是想一起耍流氓?你应该感谢我高抬贵手,当初给了你们一条活路,没有早早的就让你们来吃花生米。可是谁能想到你儿子能那么蠢,一个女人都管不好。他没工作,苏心月也没工作,天天这样大眼瞪小眼都不至于出事,可他偏偏能让苏心月出门勾搭野男人,还一勾就是两,最后才把自己给害死了。”
“是你害我!就是你算计我的!”
苏心月一激动,连脸都不捂着了。原本长着耳朵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一块渗着血的纱布。平平的,可以看出底下什么都没有。见苏宜佳回头,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伤口。苏心月干脆一把将纱布扯了下来,露出皮肉翻滚的伤口。“好看吗?这就是你害的!你这么爱护你这身皮肉,迟早有天你会和我一样,成为个没有耳朵的残疾。”
她死死将受了伤的这边脸,挤在铁栏栅上。鲜血重新从伤口里涌了出来,可她脸上的狰狞却显得尤为得意。苏宜佳玩味的挑挑眉,像看着个傻子似的看着她。“你该不会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吧?”
苏心月脸上的得意僵了那,浑浊的目光尴尬又悲愤。“你还真的这么蠢?也难怪该做的事你一样没做,不该做的都做了。”
苏宜佳忍不住的感叹。说她不聪明,可她每次都能垂死扑腾下。说她聪明却又不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放过她。甚至那狐狸尾巴连藏都不藏下,硬生生的将把柄送到自己手里人。“你以为你又能聪明到哪去?从你在和秦铭晨婚宴的第二天醒来,就变得不一样了,连藏都不藏!你不是苏宜佳了吧?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抢了她的身体?”
苏心月语调阴郁,一字一句的质问。“我就是苏宜佳啊!”
苏宜佳特别无辜的摊了摊手。这话她可没有说假,她就是叫这么个名字。要不然怎么会被系统选中,来到这个书中世界。“你现在骗我还有意思吗?我们都已经是要死的人了,难道你就不能让我们死前知道,我们到底死在了谁手上吗?”
苏心月目光悲愤又不甘的看着苏宜佳。“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苏宜佳!一直都是!”
苏宜佳挺直了背脊,语气严肃又认真的回答。只是说完,嘴角却缓缓斜挑起了个弧度。高深莫测,阴冷如鬼神。“骗子!你这个骗子!”
苏心月看着彻底疯了。爬上围栏,疯狂的想要去扑撕。可这距离摆在这,她根本没办法勾到分毫。只能眼睁睁看着苏宜佳就这么,大摇大摆离开。“回来!你说清楚!你到底是谁!你这个霸占了别人身子的恶鬼!”
苏心月不甘的嘶吼。她这话不仅是对苏宜佳说的,更是对走廊拐角处,那两个不明身份的人说的。无论是谁,只要有人肯相信,苏宜佳早就不是当初那个苏宜佳就够了。可站在那的秦凯泽早就知道了实情。至于柯泽明……他可是个坚定的唯物论,是绝对不可能相信这种牛鬼蛇神的东西。他甚至连外来人员这种方面,都不会想。毕竟好兄弟娶到这媳妇后,不仅亲生母亲的仇报了,连被宣布彻底没救的身体都好了。还有莫名其妙就送到她包里,被研究资料。阴差阳错顺手救下的李教授。大力丸、机能修复药水,在香市那边察觉的异样,单枪匹马拿回来的资料。外面哪个想不开,会送个这种人进来?他好兄弟这媳妇就是运气好,本事大。“你们明天就回去了,还有没有什么事需要我帮着做的?”
柯泽明把他们两个送回家,临走前还有些不放心的问。“暂时没事,有需要我给你打电话。”
秦凯泽笑着锤了锤他胸口。不过等柯泽明车子开走,连尾灯都看不见了,秦凯泽却并没有带着苏宜佳回家,而是一起坐公交去了稍偏点的平房。这里虽然不是现在人喜欢的筒子楼,但独门独户还是很方便的。秦凯泽特意让苏宜佳从空间里,拿出了些米、新鲜的水果,还有苏宜佳最早买的小塑料桶,装了半桶豆油。这才走到了最角落,一户看起来有些没落的小院。他轻轻敲了两下,然后敲了一下,最后又敲了三下,门这才被打开。一个头发花白,五十多岁的老人脸上挂着欣喜的笑。只是在看到苏宜佳和秦凯泽交握的手时,稍稍愣了下。随即笑容变得愈发灿烂。“小泽,这就是你媳妇吧?好!真好!小姑娘长得真俊。”
老人连连点头感叹。秦凯泽这才介绍,“佳佳,这是陈爷爷。”
“陈爷爷好。”
苏宜佳甜甜的笑着打招呼。老人把他们两个迎进院子,赶忙把门关上。然后不太赞同的看着他们手里,提着的大包小包。“小泽啊,都跟你说了,以后不许这么客气,你上次让人给我送的东西,我都还没吃完呢。你看看,你又带这么多来。”
“我们夫妻第一次上门,礼数不能废。”
秦凯泽把东西放到屋子里的茶几上,又帮着把桌面收拾干净。陈爷爷连忙上来拦,“好了,好了!这些事我会做!你这孩子这不是要折煞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