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有点多，哎，一时半会儿可说不清。”

“那就长话短说，慢慢说。”

她迫切想要知道。北堂清却摇头，“想知道啊？可以，等你彻底治好玄奕后，我就会一五一十告诉你，前世今生，其实，你不止活了三次。”

见沈绾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震惊，他脸上温和的笑容也渐渐退下，最终变得沉重，“好好保住你这条命，你死一次，九尾狐就会少一条尾巴，等你现在这条命没有了，九尾狐最后一条尾巴也就没了，到那时，你将真正死亡，而躲在你空间里的九尾狐，也将永远死亡。”

“你！”

沈绾白皙的脸庞只剩下死灰一般的苍白，而空间里的果果再也坐不住，毕竟人家都已经知道它的存在，干脆跳出空间，站在沈绾右肩膀上，后腿用力，做好了随时进攻的准备。北堂清见到她们，并没有生气，更加没有紧张，反而轻松笑了，“我好心好意告诉你们真相，为什么你们却好像要杀我似的呢？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才是狗！”

沈绾冷冽骂回去，沉静如水的星眸如同两把刀刺向他，“你到底是谁？”

“我说了啊，我是北堂清。”

他双手一摊，一副我说的是真话，你不信我也没办法的模样。“哼！”

果果冷哼出声，那双狡猾的狐狸眼中透露出浓浓不信，“如果你真的是北堂清，那么你绝对不会知道我！你到底是谁？”

北堂清歪着头深深凝视它，许久又笑了，“你已经忘记我了，我知道，你丢失了很大一部分记忆，但你记住，当你最后一条尾巴消失，你将再也没有活着的可能，好好活着吧！阿九。”

丢下话，他转过身离去，眼看身影就要被夜色掩藏，沈绾再也坐不住，直接凌空一掠飞去，手中已经握着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剑，刺向他后背。而果果和她配合默契，横空扑去，锋利的狐狸爪子露出来，恨不得把他骨头都给挖出来。可，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北堂清居然突然消失了！“怎么可能！”

沈绾落在地上，果果也落在她肩上，四只眼睛不安看向空无一人的面前。“你在找我吗？”

身后突然传来他声音，沈绾急忙转过身，看到面前言笑晏晏的人，心中却如同拉满弓的弦！这人好可怕！如果他要杀自己，那自己早就死了几百万次了。北堂清看向谨慎的人笑了，“现在，你们是杀不了我的，不要担心，我对你们没有恶意，好了，天色很晚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

丢下话，他转过身，再次踏入浓浓夜色之中。确定人真的已经走了，沈绾却还是紧握手中剑柄，咬牙切齿道：“这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不知道啊。”

果果摇头，抬起爪子摸着脑袋，“阿九？好熟悉啊，是我的名字吗？”

她扭头看向蹲在肩膀上的果果，那双总是带着狡黠的眸子里，只剩下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