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说。萧福郁小心翼翼的将匕首拔出时并无发现任何异常。便是紧盯着他动作的白溪召也惊呼道:“咦,怎么又恢复了?”
“你再试着按一下那个红色的小点点。”
白溪召说出此话的时候,萧福郁的右手正好放在了那颗不太起眼的红色小点点上。听罢,他手指用力下按。下一刻,屋子里的三人就惊讶的发现。那原本平平无奇的匕首中突然射出了一股极小又带着强大力气的乌黑色液体。这一次,那液体是直直飞了出去的。与此同时,那一眼看过去很是素净的刀刃上再次出现了跟外面一样的八角形状的乌黑色雪花。“对对,就是这样。”
“你们快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白溪召连连开口。“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一把表面上看起来平凡,实际上却带了剧毒的暗杀匕首。”
“这里面的毒药也是出自于南诏,乌黑色无味,出现后会在十息之间消失不见。”
“一旦有人中了此种剧毒,会在七日之内不声不响的死亡。”
“七日之内,除了嗜睡,温度略高一些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不适,很容易被人忽略。”
“一般的大夫很难发现它的存在。”
“这……这么可怕?”
白溪召惊呼一声。随后,他就满脸担心的望着白乔薇道。“小妹,我之前还拿着它把玩来着,你快帮二哥看看,二哥是不是也中了那个剧毒?”
“二哥不必担心,单纯接触到这把匕首的话,不会有任何的不适。”
“若是不小心触碰到了这乌黑色的液体,才有可能中毒。”
“话是这么说,我也的确没有碰到这乌黑色的液体,可不知怎么的,我就是觉得心慌慌。”
“快,小妹,帮我看!”
“行吧,二哥,手!”
白乔薇说完就摸上了白溪召的脉象。“二哥,我瞧过了,你的身体无碍,脉象看起来十分健康。”
“你就别担心了啊。”
听白乔薇这么说,白溪召倒是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但很快,他又紧张兮兮的问道::“不对啊小妹,我现在感觉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我觉得,我有点儿呼吸困难,喘不上气。”
“你说,我会不会已经中毒了,只不过现在中毒不深,所以才不明显?”
白溪召。“二哥,有没有一种可能,你里衣穿反了,勒到脖子了?”
“啊?有吗?我进去瞧瞧。”
白溪召茫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处,然后指了指内室。看到萧福郁和白乔薇都点了点头,他这才抬脚走了进去。快速将外面的衣服脱掉后,照着镜子的白溪召果真发现……他身上这件白色里衣的衣领紧得很,牢牢的箍住了他的脖子。当他将绑得太紧的最上面的里衣小带子松开后,他的呼吸果真是顺畅了不少。凑!还真是这个原因。尴尬啊!都怪他!明明这件里衣已经穿了好几年了,他最近不仅长了些,还胖了些,可他愣是没舍得将它扔掉。不行,等一会儿回去后,他就将他那件宽宽松松的十分舒服的新里衣换上。哼,他以后再也不穿这种会绷人脖子的里衣了。穿外衣的时候,白溪召不知怎么的,就不小心将头上的玉簪子给掉在了地上。从高处迅速掉落的绿色玉簪一接触到地面就被摔的四分五裂。便是连簪头处他最最喜欢的那个带了数字六的绿叶都碎成了渣快。白溪召瞬间心疼的想哭。这……这把发簪可是他最喜欢的东西啊。那么造型独特的飘叶。那么清脆鲜嫩的绿色。现在没了,全没了。要不是因为他这会儿是在小妹的院子里,只怕他早就哇的一声哭出声来了。“二哥,怎么了?你没事吧?”
外面的白乔薇不由问道。“放心吧,我没事,呜呜呜。”
“就是不小心将我今天出门时头上带的玉簪摔碎了,呜呜。”
“二哥,我们能进来了吗?”
萧福郁问。“嗯,能,当然能了。”
已经穿好了外套,正蹲在地上捡玉簪碎块的白溪召声音低沉的开口。“好了,二哥,东西碎了再买一个便是。”
“这些你也别捡了,当心划破手指。”
“一会儿我让人进来将它们用笤帚扫了便是。”
白乔薇说道。“小妹,你不懂,这可是你二哥我最最喜欢的一个玉簪了。”
“它虽然算不上多么的贵重,可它对我而言,意义非凡。”
“哎,它可是我第一次出门去游历的时候凭借着自己的辛苦赚来的银子买到的东西。”
“如今,它碎了,碎的如此的冲动和不拘一格。”
“我觉得,我的心也跟着它一起碎了,呜。”
“……”白乔薇。好家伙,冲动和不拘一格用在这里当真合适吗?“二哥,不必太过伤心。”
“这把羊脂白玉簪,送给你。”
萧福郁递过去一根白玉发簪。“这……不太好吧?”
“君子不夺人所好。”
“你这羊脂白玉簪能值不少银子吧?”
白溪召好奇的问道。“也还好,也就六七十两银子吧。”
萧福郁这话刚说完,就看到白溪召起身快速从他手中将那支白玉簪接了过去。“嘿嘿,妹夫,虽说君子不夺人所好。”
“可咱们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又不是什么外人。”
“再说了,这可是妹夫你送给我的,我若是不要,岂不是伤了你的心和我们之间的和气。”
“妹夫,谢谢啊!”
“……”看着白溪召变脸神速的白乔薇。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