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到底不是个寻常的日子,正好哀家无事,就想着过来坐坐。”
秦太妃面含柔光,语气温柔。“哦,懂了,静母妃跟我一样,也是来看热闹的!”
永平公主笑嘻嘻的低声说着。“~~~”秦太妃眼皮没由来的跳了跳。只不过,对于永平公主的话,她倒是没有继续跟着往下说。“好了,永平,莫要打趣秦太妃了。”
“太妃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可千万莫要懈怠了。”
“若是照顾不周,朕唯你是问。”
周景帝看了永平公主一眼,开口。“遵命,皇兄。”
永平公主脆生生点头。“清平,这种场合呆的久了,难免无聊。”
“你若是觉得无趣,可以带着两个小家伙出去透透气。”
周景帝又略带关心的看了白乔薇一眼。“多谢皇兄关心,清平晓得。”
接下来的时间里,便是各种各样的歌舞曲调表演,还有就是各国使臣和大周使臣之间你来我往的表面友好交谈。偶尔也会来一两场玩闹般的切磋。总得来说,这当真就只是一场甚是简单,没有目的的宴会罢了。宴会快要结束之时,周景帝说是有事,先一步离开了。永平公主和后宫妃子们,包括白乔薇她们也三三两两的退去。至于秦太妃,她在周景帝之前,就先一步离开了。对于她的出现,包括提前离场,白乔薇始终心存疑虑。外国使臣们被礼部官员安排着送上了马车,随后又送到了皇家驿站属于他们的房间里。等礼部的人离开后,那些或是装醉或是半醉半醒的外国使臣们顿时凑在一起开始议论。“你们说,这大周国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当真不在乎咱们有没有岁贡一事?”
“不可能!若是他不在乎,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臣子们在金銮殿上跟东濮国使臣那般讲话。”
“更不可能将东濮国使臣请出金銮殿的。”
“那他前脚借着东濮国使臣来了一招杀鸡儆猴,后脚又对着我们和颜悦色,到底是几个意思?”
“难不成,他对我们别有所图?”
“说不准!大周国有句古话,叫做先礼后兵。”
“我怀疑,大周国陛下便是打算用这种态度来对待我们。”
“你的意思是……他们今天会好好对待我们,明天可就不一样了。指不定明天就要对我们施压了?”
“这不好说。”
“那我们明天该怎么办?”
“着急什么?前面不是还有东濮国使臣顶着的嘛?”
“走一步看一步吧。”
“可……我们今天在大周国金銮殿上没有向着东濮国使臣说话,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因为生气,以后不愿意跟我们进行武器方面的买卖合作了。”
“……”“呵,现在才想到这一点?起初,大家都是怎么说的?”
就在众使臣低声议论的时候,东濮国三皇子的冷笑声骤然响起。“三皇子,不是我等不开口,实在是那个时候开口,不合适啊。”
有人出声。“不合适?那你现在跟本皇子开口讲话,就合适了?”
三皇子眼神阴鸷的看了那人一眼。他早就知道,各国使臣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友好和善,但实际上面和心不和。可没想到,众人竟能无耻到这个程度。说好的跟他们一起联手抵制今年的岁贡。结果呢,他们开了口后,其他人就如同哑巴一样,一句话不吭。就这,还想跟他们东濮国合作,得到他们的最新兵器?做什么春秋大梦呢。“三皇子,您先别动怒,听再下好好跟您说说。”
“哦?说!”
三皇子歪着脑袋不紧不慢的转动着自己手上的古铜色戒指。“再下是觉得,在周景帝面前,我们不能表现出沆瀣一气……啊呸,同仇敌忾的样子。”
“那样的话,会让周景帝心中起疑。”
“毕竟咱们现在可都还在大周国的国土上,小心一些,总归是没错的。”
“我们哪怕是要合作,也断然不能让大周国的人看出来。”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之前在金銮殿上,你们都是在做戏?”
三皇子声音依然冷冷的。“那是自然!于情于理,我等都跟三皇子的意图一样。”
“既是目标一致,那我们就还有得商量,不是吗?”
“……”接下来的时间里,坐在屋子里的众人又是一通嘀咕商议。等从这个地方离开,回到他们的屋子后,三皇子不由开口问向身后的人。“先生,对于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
“那些人的话,依然不可信。”
“不过,合作的话,也不是不行。”
“有的人上赶着要给我们当试水石的话,我们若是不用,岂不是可惜?”
诺索低着头开口。“嗯,本皇子也是这么想的。”
“只是让本皇子没想到的是,那周景帝竟敢这般大胆无理!”
提起这一茬,三皇子古麦渡就忍不住想要发火。那大周国的皇帝完全没将他们东濮国放在眼里,竟对他们如此不留情面。呵,真有意思。也不知道七日之后,他们还能不能笑的出来。“三皇子,您息怒,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以后,有的是让他们后悔的机会。”
诺索语气中也带了一丝难掩的阴狠。“嗯,本皇子自然知道。”
除了这些,古麦渡之所以强忍着怒火的原因还有一点,那就是永平公主。再怎么说,周景帝也是永平公主的哥哥。据打听来的消息看,永平公主跟她这个皇帝哥哥关系还是不错的。在没有得到永平公主之前,他暂时不打算跟他这个大舅哥彻底闹翻。不然,永平公主会不高兴的。“诺索,父王说的那个线人,到底什么时候能够联系上?”
古麦渡颇为烦躁的问。“回三皇子,已经确定过了。”
“我们得先想办法进宫,历时,那线人自会主动过来联系我们。”
诺索低声回答。“皇宫里啊,让本皇子来猜猜,那个人是谁?”
古麦渡顿时好奇的伸出那支带着戒指的手摩擦了一下自己的下巴。随后,慢悠悠的说出了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