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还受伤了?”
看着被半抬半搀扶进来的云银玲,楚萧景急色问着。 楚元真也惊吓不小,赶忙上前帮忙。 “萧爷先坐,回头再跟您细说,我先扶姑姑进去休息,郎中说要静养。”
初雪也不跟楚萧景客气。 楚萧景赶紧让开一句都不再多问。 “让萧爷担心了,无碍,受了点伤而已,这丫头大惊小怪的。”
云银玲说话的声音都显得格外虚弱,却还是撑着跟楚萧景打了声招呼。 “不忙说话,快歇着吧。”
楚萧景还不知什么情况。 初雪又跟东篱打了声招呼便扶着云银玲回屋休息了。 “李妈妈,虞嬷嬷是贵客,好生招待,虞嬷嬷,您也别客气,有什么需要只管说,前头有客,初雪先去招待一下。”
虞嬷嬷蹲身行礼,“郡主太客气了,云先生这您且放心,郡主只管去忙。”
初雪又交代常婶去熬了粥这才去得前堂。 “初雪妹子,先生到底怎么回事,今儿城里那么多兵马走动,听说太后、皇后太子这些贵人都出事了,先生怎么也…” 楚元真路上迫不及待的问着,这些贵人跟他们八竿子打不着啊。 “在寿宴上被人伤了,好在姑姑命大…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
“听说梅府被重病围了,知晓你们今日去参加寿宴了,爹爹便急忙赶来了,想看看你们回来没,没想到一等就这么久,可急死人了,云先生伤势如何?可重?”
“元真姐姐别急,暂时没有危险了,但是需要静养,哎,一眼难尽,咱们先过去说,萧爷该等着急了。”
篱爹爹应该知道具体情况。 不过,此刻初雪心里想的是刚才的马蹄声,按说,大局已定,兵马都在圣上掌控之中,何来这么大动静,听动静便知人不少,马蹄声也颇为急切… “珍姨,你去跟良书说一声,让他去城里瞧瞧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初雪还是忍不住吩咐了一句,尘埃落定,按说,不管发生什么,都与她这个普通百姓无关,可她是生意人,多知道一些事总没坏处,有时候还能占得一些先机。 “初雪,怎么回事,云先生没事吧?”
初雪一进厅堂,楚萧景便迫不及待的问着。 “萧爷先别急,坐下说……”初雪大略说了些,有些轻描淡写,主要是有些细节没必要说。 听着是中毒,楚萧景脸都白了,“那…云先生当真没事了?刚才瞧着甚是虚弱,元真,爹记着咱们家还有几颗老参,放在…”说着就交代女儿带人去取药取补品来。 这份在意在场之人都看得清楚明白。 “不必,多谢萧爷了,姑姑的毒已经解了,郎中说只需静养,这些个东西家里有不少了,若是需要,初雪一定不跟萧爷客气,让萧爷和元真姐姐担心了,今日外头阵仗大,你们没吓着吧。”
楚萧景听初雪这么说终于安心了些,没事就好,就是静养,那就好好养着便是,“哎,听了一些风声,不知真假,也不知详情,我们这些百姓更是不敢吓打听,初雪,你可能说说?”
毕竟身在都城,又是生意场上的,能早些知道一些消息只有好处。 “太后被送去宁古塔了,皇后被废、和丽妃一起被打入冷宫,端贵妃在寿宴上遇害,太子和素王越王暂时幽禁府中等待彻查,另外,以太后为首冯太师为主的卖官卖爵大案被牵出……” 初雪简略的将情况说明,事情刚有定论,外头肯定还没有详尽的风声。 初雪每说一句,楚萧景眼睛便睁大一份,“这…些都是真的?”
也难怪他不敢相信了。 对他们来说,这就是比天还大的事了,只是初雪说得有些轻描淡写了些。 见初雪点头,楚萧景连连吞着口水,手心也有些冒汗。 “再此之前,初雪曾提醒过萧爷,一些与官场上有来往的生意,要好生注意,也不知这次是否对楚家商行的生意有影响,萧爷,姑姑这边没有大碍,这里也有人照看,你不妨先回去梳理一下,咱们做生意的,快一步有时候都是至关重要的,你且去忙,回头再细说便是,我这边也还有些事没处理完,暂时不会这么快离开都城。”
“好!那楚某先回去,让云先生好生养着吧,对了,眼看入夏,楚家在城外有个庄子,种了一片海棠,桃李也快熟了,若是城中太闹,不妨让云先生去那养着,让元真去陪着就是。”
刚才的马蹄声,他也听着了,再听得初雪说的这些事,他总感觉心惊肉跳的,这都城怕是不适合静养。 初雪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好,回头我跟姑姑商量,她若愿意去,那就麻烦萧爷。”
萧爷是真心替姑姑着想的。 楚萧景也没有久留,看着她们回来,知晓大概心里也安生了不少,这是个多事之秋啊。 其实,父女两心里还有一个疑惑,只是同时选择了不打听,有关初雪身世的消息,他们父女也是一早就听闻了,着急赶来也是原因之一,只要还是担心,这种传闻,不管真假,丢初雪来说都是个未知数,虽说那些贵人他们够不上,但是想想就知道错综复杂。 “这位萧爷对你家姑姑倒是不错。”
东篱就事论事,看着她们回来,他也稍松了口气。 “让篱爹爹但心了,今天所有一切很多都出乎意料,没想到一夕之间……”初雪自己都有些恍惚。 “宣帝好大一盘棋,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怎么都问这个问题?初雪笑看着东篱,“还能有什么打算,自然是该干嘛就干嘛,倒是篱爹爹,你如今身份暴露,是不是也不太方便在大元久留了?今儿我可是狐假虎威过了一把郡主瘾。”
东篱斜了她一眼,“你这丫头,你喊我一声篱爹爹,我是阮东的亲王,你I自然就是郡主,什么叫狐假虎威?你就是!不就是一道旨意,回头给你补上就是,就怕你压根不稀罕。”
大元公主都不想当,她能稀罕到阮东当个郡主? 这丫头心大着呢,何处能安分得下啊。 “丫头,你刚才也听着马蹄声了吧。”
东篱言归正传。 “篱爹爹知道是怎么回事?”
初雪赶紧追问了句,这时候都城任何动静都容易让人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