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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你是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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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又热闹起来……一个时辰后,棠梨才慢悠悠的回客栈。前脚进门,就看到掌柜靠在前台的柱子上,怀里揣着鸡毛掸子。掌柜的一见棠梨回来,一下窜到她跟前。那着鸡毛掸子敲着木盆的盆口,开始了他的表演。“你你你……你怎么回事!怎么才回来?”

又指着外面土体上插着的圭表,“你自己看看,一个时辰了,让你给客人洗件衣裳你洗一个时辰!……”掌柜说着,棠梨已经烦了,后来再说什么也没听,眼睛扫视了一周,一楼并没有发现空青他们的身影,看来也出去了。“掌柜的教训的是!”

棠梨敷衍道。将盆推向掌柜的,“给钱!”

……在棠梨的不懈努力下,掌柜的才不情愿给她 三文钱。同时还将她们从客栈撵出去了。当然棠梨手里拿到钱就开始骂回去了,“你个臭掌柜,不仅人尖酸刻薄,对钱也是扣扣搜搜,早晚有一天你的客栈就得关门大吉!”

边说边一步一步慢慢往后退,说完,棠梨拿着包袱撒腿就跑。不知跑了多久,确定没人跟上来才停下。跑到现在也算比较偏,人流量明显少了很多。放下脚步看着部分行色匆匆的人们。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也不知道空青他们在何处,在干什么?空青知道了一定会很后悔她同路,他该不会丢下自己走吧?一脸心事重重的漫无目的行走在街上,忽得飘过一阵烟火味儿。棠梨不动,猛的吸了一口,眼睛一亮,馄饨!!抬眼一下快进晌午,刚才还不发觉,现在看到了还真有些饿。前面的摊子陆续来人,很快支起的几下桌子,满了一半。馄饨摊是一对夫妻在经营着,女人负责包馄饨,男人负责煮和接待客人。虽说有些忙碌,好在二人配合得是十分默契,紧条有序。看来这的味道应是错不了的!棠梨站在摊子前撇了一眼木板上刻的价格,最便宜还要三文!棠梨做了下思想斗争,不能就这么将刚赚来的钱给花了,而且一会儿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但饭还是要吃的。于是,“你好!请问需要帮忙吗?我能吃苦耐难,不抱怨”棠梨厚着脸皮主动打招呼。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不好意思,我们暂时还不人手。”

说完又开始忙起来。棠梨深吸一口气,眼睛一转。二人选的位置虽然不是在市街中心,但是这条街尽头左拐在走大概五百步有一出学堂。有了!棠梨离开,直奔学堂走去。不一会儿就见陆陆续续的学生,夫子出来,棠梨开始卖惨,说与馄饨摊俩人是姐姐,姐夫自小出来务工,最是艰难拮据…滋,那叫一个惨。众人听了一把鼻涕一把泪,都绝顶去吃“她”家馄饨。此时人接二连三的到了,棠梨躲在街道的拐角处盯着二人,就看二人已是自顾不暇了,但人还一直源源不断。妇女:“良人,怎地今日来吃饭的如此之多?已经忙不得了!”

男人:“咱也不知为何,突然来了这多人,快些做吧,娘子辛苦了!”

妇女:“早知就应了刚才来的那小姑娘了!”

男人:“现在说这些晚了,快些做吧!”

许是太忙,棠梨站在摊子前二人都未曾察觉,“你好,需要帮忙吗?”

这是二人才抬头,妇女还没反应过来,男人急忙开口:“要要要。”

女人也反应过来,拉着棠梨进棚子,“快来!姑娘!那就麻烦姑娘先把这着碗洗了。”

棠梨立刻卷死袖子刷碗。一直埋头洗碗,再抬头钩人头的太阳已经到了半山腰,棠梨才吃上她的晌午饭。“小姑娘,今天谢谢你!”

那妇女道谢着。“是啊,要不是你今天来的瞧,有我俩忙的了!话说女子怎么一人到这偏僻之地来的?”

男人也感慨道。“二位太客气了!我偶然路过。”

棠梨打着马虎眼。“不知怎地,今天格外多人?”

妇女提到。棠梨加速吃完,“我吃好了,感谢二位的饭食,二位也受累了,小女就不多叨扰了!”

二人没有多拦,“哦,对了,这是姑娘今日的工钱。”

摊开手看着手沉甸甸的钱,有十文这么多。棠梨作辑,“祝二位生意兴隆!”

在次回到市区天已经黑了。棠梨戴上黑纱斗笠帷帽开始了行动,锁定了一个在街道上代人写信老头。“我怎么说,你怎么写!”

棠梨在站在老头身后。老头大气不敢喘,僵硬得挺着身体,快速写完。“侠,侠女,写好了!”

老人略带颤巍的说道。棠梨把手伸过去,老头想转过头来。“让你动了吗!”

棠梨吓唬着,抵在腰间的刀又近了些。“不动,不动,老朽不动。”

立即将写好的信递到她手上。棠梨拿起看了看,嗯…大概是看不懂的。将信塞进腰间的带子里,看了看写信的老头,还算老实,棠梨打算悄悄溜走。良久,老人小心翼翼询问,“不知侠女可还有事让老朽帮忙的?”

老人闻声无人应答,壮着胆子向后看,没人!抵在腰间的不是刀,而是一节竹子,长长的竹子斜口抵在腰上的,平口杵在地面,像有拿刀一样。“这这这,岂有此理!”

老头跺脚喊道。平定巷…棠梨站在一户人家门口,确认院里没人。拿出匕首将信摊开,扎进木门里,又用力敲击门环,随后躲在好。不一会儿,有人从屋里出来,正是昨天棠梨在禅玄鹤说书的老先生,他见环顾四周没人,才瞧见门上的信。只是瞅了一眼信上的字,又警惕的看了眼四周,卷起信又紧闭上了大门。素安城的道路是以十字排开,因故有两条主街,南北名逍遥街,东西名梨花街。平定巷只是众多街道的分巷之一。出了平定巷就是梨花街,现在棠梨要去逍遥街上的逍遥楼。逍遥楼…逍遥楼顾名思义,里面多是花天酒地,莺莺燕燕环绕。棠梨又把帷帽戴上,“二楼雅房,要有后门的。”

对小二道。小二撇了棠梨一眼,不温不热的开口,“十文!”

……累了一天,棠梨中午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一蹶坐下,喝了一壶水才罢。“紫芙,你说他能来吗?”

棠梨对着坠子说。“能!”

紫芙笃定的道。“你怎么就这么确定那老先生回来?万一他觉得是恶作剧也说不定!”

棠梨问道。紫芙将她的分析告诉了棠梨,“这位老先生前半生受有尊敬,名声尤佳,如今被小龄下了面子。他若是个心大也罢,可偏偏是个心眼小的;就算我们不去找他,老先生也咽不下这口气,不如我们就顺水推舟,帮他一把!”

“正所谓搭的台越大,仇恨越大。还不是世人把他捧得太高。”

棠梨有此想法。“接下来,到你出场啦!”

二人换了身份,这是门也被敲响了。紫芙客气道来,“请进!”

老先生推门而入,“你是谁?”

脱口而出,没有丝毫犹豫。“光夫子倒是洒脱之人。”

紫芙浅浅一笑,优雅挺拔的坐在屏风后,戴的帽子也未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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