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意思是想找个处?”
她的语调带着揶揄,“那难度有点大,或许你可以去初中校园试试。”
“总有好的。”
我说:“不能因为自己身在茅坑,就以为全世界都是茅坑。”
这么说苏晴终于忍不住了,“我是茅坑你是什么?你是茅坑里的蛆。”
这样斗嘴没意思,我不再回。快到诊所,她又来一句:“按摩的小姑娘不错,可惜是个盲的。”
“没事,很快就不盲了。”
我说:“等我挣了钱,第一件事就是给她做手术。”
“哈?”
她满脸的不相信。“真的。”
我说:“我对天发誓,将来务必给青青换一对眼角膜,以报答她让我恢复健康之恩。”
苏晴瘪瘪嘴,“哦,别人帮你恢复健康你就这么感谢别人,那我呢?妈呢?我们难道都没出力?”
“妈我当然也会报答。”
我说:“你就算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遭遇这不测。”
如此她彻底不吱声,阴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或许是因为昨晚没有活动的缘故,今天按摩很快就结束,身体感觉很轻松,和正常状态一样。到了公司,径直走向喷涂办公室,站在门口看那张课长专座,那座位好多人坐过,每个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都是技术出身,都有两把刷子,除了陈朝。陈朝是唯一自身本领不匹配那张座椅的人。现在,轮到我了,这是我应得的。我坐去课长位置,打开电脑,还没干什么呢,若若来了,小姑娘今天绑了个高马尾,穿了件碎花束腰衫,下身百褶裙,很是清爽干练。见到我还咦一声,眼珠转转,笑着问:“虎哥,陈课呢?”
我摇头,“不知道。”
若若瞬间来了兴致,一脸的八卦凑上来,“听说陈课能当课长,是因为他老婆被金总……”我点头,“是的。”
“哇,竟然是真的。”
若若一脸的不可思议,“我听宿舍人讲,还不信,那陈朝也太……”末了摇头,表示不寒而栗。“陈朝怎么了?人家拿到证据就报警,替自己老婆出气,做了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有什么好说的。”
我如此说,并告诫若若:“以后这种八卦不要再提,指不定陈朝什么时候还回来呢。”
“还回来?”
若若表情更加离奇,“那他老婆也来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不管怎么说,国人的思维观念还是比较封建,这种事,没有几个女人能坦然面对。若若坐去自己电脑前面,不知想到什么,又跳出来,到我身边,“虎哥,以后咱们部门是不是就你管了?”
我说不知道,不过暂时我管。“最好是你管,别让陈朝再回来。”
若若气呼呼道:“我讨厌他。”
“哦?他怎么了?”
“他老是凑的很近,找机会就揩油。”
若若说着气愤,“我还说,他如果继续当课长,我就申请调部门。”
这话倒不是空穴来风,因为我亲眼见过陈朝揩若若油。当下笑笑,就此略过。揩油这回事,陈朝固然不对,但若若自己也有问题。反正按我对若若的了解,她最大的特点是爱打扮,嘴馋,有点小虚荣。之前老白在位时多次当众多调油工面说,“谁要追若若,好追的很,只要说请她吃小龙虾立马就能领走。”
事实也是,公司只要有人请客,不管关系熟不熟,只要通知到她,无论多远刮风下雨她都会去,且在席间大朵快颐丝毫不在意其他人看法,遇到喜欢吃的菜,用手按住转盘,用筷子不停地抄,根本不管别人有没有吃到那道菜。最离谱的一次部门聚餐,上了盘多宝鱼,她愣是一个人将整条鱼干完,有人说她就撒娇,仿佛周围男人天生就该让着她。平日里打扮也是,反正是办公室文员不用穿静电衣,能露多少露多少,龙龙不止一次跟大家说,从若若短袖袖口侧面可以望进去,又白又大。搞得调油工们只要去办公室,就想办法从若若旁边路过撸一眼。这事若若自己不可能不知道,但她依然我行我素。所以说,她讲别人揩她油,在我这里只能一笑了之。排完生产计划,空暇我就研究各条线的能效比,那个产品放在那条线比较能出良率,那个技术主管设定的参数油耗是最低,以及最近几批有严重不良项的原因和改善对策,这都是技术课长该做的事,也是我最擅长的。眼下总经理伏法,公司最高领导自然而然变成徐部长,徐部长一介女流不懂生产,她只懂看报表,我给她把生产报表做漂亮,正课长这个职位自然而然跑不掉。正忙着,办公室外面有人敲门,我抬头,竟然是老白,提着提包,笑眯眯地看着我。“刘课,恭喜恭喜。”
我连忙起身迎接,“别这样说老大,你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说话同时,指挥若若:“若若,给白总来一杯咖啡。”
坐下之后,老白拿出一份材料,是三桑新品S10的开发样品图,对我道:“S10,这个单很大,五千多万,三十六套模具,十多家业体在抢。”
我拿起效果图看,工艺并不复杂,电镀加涂装,正是我们的强项。“白总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代理韩信化工,过几天就要来打样,到时候……”老白呵呵笑着,眉毛抖两抖,“就靠你了。”
“没问题。”
我满口答应,表现的很诚恳。若若倒来咖啡,老白盯着若若瞄两眼,赞:“几天不见,若若又漂亮了。”
若若撇嘴:“切,以前在这的时候总说我丑,现在想把涂料卖给我们就夸我漂亮,做人好假。”
“哎,你这话不对。”
老白高叫着:“以前天天说你丑,是我对自己的心理催眠,不然我没法工作,满脑子想的全是你。”
“切!说这话也不怕你大老婆二老婆三老婆听到,回去三个搓板叠起来跪。”
如此说惹的老白一连串哈哈大笑,末了拿出手机,叮铃一声响,若若拿起自己手机看,立时瞪眼:“哇,这么大一个红包,什么意思?”
老白呵呵笑:“没什么,这杯咖啡不能白喝你的。”
如此若若尴尬,“客气了,同事这么久,一杯咖啡还是送得起。”
说着要把红包退还给老白。老白拦住,“这样吧,你帮我去厨房拿两瓶冰水,这算你的跑路费,谢谢了,辛苦。”
若若依然要退,老白阻拦,三五次后若若不退了,兴致满满地去厨房帮老白拿冰水。若若一走,老白就关门,而后低声对我笑,“兄弟,这个单子大,做成的话,给你这个数。”
他伸出一个巴掌,意思是五个点。我有些不懂,问:“五个点……能有多少?”
“看产量。”
老白一本正经道:“每月到手最少不低于这个数。”
他的手掌翻两番,意思是二十万。我滴个乖,这狗老白,原来当课长搂钱是这么快的。我点头说好,既然是老大交代,这个样品必然打好。上午和老白聊玩,下午大发的梁总又来了,同样是拿着三桑S10的开发图,笑眯眯道:“刘课,有没有空,关于这个新品开发,咱们探讨一下。”
大发也来竞争这款油水使用权?有意思了。我笑笑,让若若给梁总拿套白大褂,跟我去车间转一转。到了车间僻静处,我直接问梁总:“如果这个单子给你们,能给我返几个点?”
梁总一愣,立即伸手,“这个数。”
我日。10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