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他喝酒,真不知道他是这德行。”
香妃道:“昨天伺候你,一个女的上来就打我,今天伺候你,结果上来就骂我,我惹着你了?赚点钱怎么就这么难的?”
这么说还真是,我再次道歉,“是我的错,以后我一个人来,谁都不带,保管不会有第三次。”
香妃还是不依,拿出手机要给我退钱,我上前抓住她的手,拦着:“不可以,我就要你,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我喝了酒,脑袋清醒,但思维已经接近半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对香妃好,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或许是她的相貌,勾起了我的某种欲望。酒后乱性,这话不是乱说的。好说歹说,香妃还是要退钱,我推着她让她坐去沙发上,低声下气:“要不这样,为了给你道歉,今晚你不用伺候我,我伺候你,来,你们这设备怎么操作?给我放水,我帮你洗脚。”
如此说,香妃本来要哭的脸噗嗤声乐,又紧急转化,继续哭脸,“不要!你走就行了。”
“不,我不走,我从小就喜欢你。”
借着劲酒,我脱口而出,“可以说,我是看着你电视长大的。”
香妃瞬间愣住,嘴巴张两张,哭笑不得:“你也喝多了吧,你喜欢杨紫就喜欢杨紫,扯我身上干嘛。”
“那我不管,反正今天你哪也别想去,我就缠着你了。”
又道:“不光今天,以后每天,我都来包你。”
香妃便不再讲话,眼睛眨两眨,低声道:“每天三千,天天包好贵呢。”
“贵不怕,我有钱。”
我豪迈地拍胸口,一副大款的样子。如此香妃不再多说,左右看看,叹口气,“躺哪吧。”
躺?这是要给我服务?我继续耍嘴皮子:“不,你躺着,我来伺候你。”
说着推她,姑娘就躲,“别闹。”
拉拉扯扯,我胆儿变大,一把搂过她的腰,往自己怀里搂。香妃吓一跳,像是电打一样跳开,惊慌失措,“你干嘛!”
便是这时,门被推开,外面站着熟悉的面孔,竟然是皓宇的李次长和我们公司的徐美娜,李次长后面跟着的则是金明浩,不过此刻金明浩低着头背着手,乖的跟孙子样。见到我瞬间,徐美娜就发出一串大笑,手捂着嘴,边笑边走:“呀,你不是没有女朋友吗?原来是骗我的。”
说着走到香妃跟前,上下打量,眉飞色舞:“嗯,很漂亮呢。”
李次长则转脸训斥金明浩,语气十分严厉的一串韩语。金明浩朝我走来,点头鞠躬:“对不起,在您面前失礼了。”
这是什么操作?我不懂,但我瞬间反应到,这是个绝佳的机会。一个能在心仪女孩面前装逼的绝佳机会。当下轻微点头,眼睛却不看他,而是转向香妃,轻声道:“你要道歉的人不是我,而是她。”
金明浩立即又对香妃鞠躬弯腰:“对不起,刚才失礼了,请您原谅。”
如此场景,香妃看傻,瞪着眼槑槑的,不知如何反应。倒是旁边徐美娜呵呵笑着,拍着手,嘴里一连串韩语,那金明浩再次鞠躬,后退。门口李次长也对我笑,“刘课长,不好意思,我们家明浩心眼不坏的,就是不能喝酒,喝多了这里有点那个。”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脑袋。我忙回:“没关系没关系,我理解的。”
“理解就好,那你们玩吧,我们去别的地方。”
李次长说着,向外走,徐美娜也到门口,转回身来对我笑,一只眼皮还调皮地眨了眨,娇滴滴道:“好好玩,别客气。”
人走了,我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徐美娜和李次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想着迈步向外,到门口看,结果看到一堆人往电梯门口走,除了李徐二人还有李万洙和赵光正,都是我们公司的管理。其中赵光正临进电梯时还回头,正好我和对眼,那厮咧嘴笑笑,一闪而逝。算了,明天问赵光正就知道了。当下关门,再回来看香妃,那丫头完全换了表情,眼神里全是疑惑和好奇。末了问我:“哥,你是做什么的?”
“电子厂,生产手机。”
我说。“他们是韩国人吧?”
“是的。”
“好厉害。”
香妃喃喃道,看我的眼神开始尊敬,说话也变的柔弱,“那些韩国人对你很尊敬啊。”
这话说的,叫我怎么回答?人家那不是尊敬,那是礼貌。供应商对客户,本来就很注重礼仪,现在又做错了事,道歉很正常。再者说,鞠个躬道歉这场面算什么,在我们公司,下级做错事上司用棍子撸的都有。记得早几年大老板亲自掌权时,就用高尔夫球杆撸过众多下属,那是真打,球杆干断人也打肿,那些下级连个屁都不敢放。不过这些我不想跟她多解释,反正现在已经没有多少韩国人在这里,而且韩企搬走,以后连朝鲜族都会很少。香妃显然是没见过多少世面,她只以为,韩国人那种毕恭毕敬的做法看上去好高端好洋气,而我,一个中国男人,在韩国人面前竟然能有这样的地位,她觉得好了不起。显然是平时韩剧看多人也被洗脑。当下她把热水放好,招呼我坐下泡脚,我试着推脱,她不依,“不行啊,被领班看到要扣我钱的。”
“凭什么?客人高兴,他凭什么扣你钱?”
我装出不喜,命令她:“来,坐下,我给你洗。”
她还是拒绝,羞红着脸:“不要,快坐下。”
我坐了,脚泡进水里,她开始按捏我的腿,满眼都是好奇,末了问:“你会说韩语吗?”
我不会,但我能吹,我说会。她就问:“吃饭怎么说?”
我:“含末锅!”
“睡觉呢?”
这个我不知道,就瞎说:“尤一。”
(休息)“哇,你真厉害。”
那眼神里,竟然泛起小星星,这感觉棒极了。见她高兴,我开始问:“你多大?”
“十七。”
她说。我一下子人懵圈,惊的从沙发里坐起。“才十七?”
我的天,完全看不出来,只看外表,我都以为她至少有二十。想着摇头,太小了,难怪看着古灵精怪,说话做事也不成熟。霎时间,心里对她的兴趣减少许多,那捏我大腿的手,看着也不是滋味。当下把她挡开,“别按了。”
又问:“这么小就出来做这个?你家人知道吗?”
“知道啊。”
她还不知道我心里变化,大咧咧道:“我妈就是这里的部长,本来她叫我去电子厂的,但是电子厂太累了,工资又低,所以我还是来了这里。”
你妈是部长?我满脑子嗡嗡,已经想不到词语来形容。“怎么没上学?”
“上了,学不动。”
她继续拿手按捏我大腿,面上笑着:“反正也考不上大学,早出来早赚钱。”
“那你爸呢?”
“我没有爸。”
她很直白地说,眼睛眨一下,“我妈说我爸早死了,不过我现在有个后爸,在这里做保安。”
我去,难怪了。听到这些,我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只是觉得,好可惜,这么漂亮的女孩儿,本该读书的年纪,却在这里做这个。“你呢?”
她对我来了兴趣,“你多大?”
“我三十一。”
我说,心里有了想走的念头,跟她十七岁的小丫头闲扯没意思。“哦,那是大叔咯。”
她笑着,“那我以后就叫你大叔了,对了,韩语大叔怎么说?”
“阿泽西!”
我说,目光注意到,她的手快要按到我的大腿根,登时不喜,挡住,问:“你这按摩手法谁教你的?”
“我妈。”
她说,讲完想了想,咧嘴笑,“反正都是瞎按的,对吧。”
“她愿意你做这个?”
我表示很好奇,那得是什么样的一个母亲。“不愿意,所以我才去的电子厂,干两个月受不了,所以回来了,她才教我做这个。”
说话时那眼睛亮晶晶,弯弯的像月牙,“你是担心我被男人占便宜?想多了,从来都是我占男人便宜,男人占不了我便宜。”
说着,那小眼神翻着,沾沾自喜。我就好奇,“没有客人对你动手动脚?”
“怎么会?”
她高声叫着,“那得看什么人啊,我这样的,哼,谁敢欺负。要是过分,我就告诉我叔,让我叔修理他。”
“你叔?”
“就是我后爸。”
这么说我想笑,难怪她昨天对苏晴打了她的事不依不饶,原来这里有撑腰的。说着她像是想到什么,用古怪的眼神看我,“包全钟的,你还是第一个,不过我丑话说前面,我只能在这里面,不出去的。”
“知道知道。”
我厌烦道:“现在就是你想跟我出去,我也不带。”
“为什么?”
“你太小了,不是我的菜。”
说着就后悔,酒也醒了些,感觉到肉疼,那可是三千大洋啊。“我说妹子,那三千块包全钟的钱能退吗?”
“退?”
她瞪大眼,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嗯,我感觉我亏了,包你不划算。”
刚说完,包间门打开,服务生推着一辆移动餐车进来,微笑道:“老板您好,您点的宵夜来了。”
宵夜?我一下子慌了,惊坐起,失声道:“我没点啊。”
狗日的,餐车上摆的琳琅满目,有水果,有烤串,还有好看的糕点,光看就知道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