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五轮黑,第六轮必中,我都看好了,但没敢上,结果六轮中了,我亏了三千,后面想把本钱赢回来,已经赢了一千多,结果又遇到六轮黑。”
说着头又低下,“第七轮必中,但我没本钱了。”
意思还是不服输呗?我大惊,“那你可要再去?”
丁健摇头,“不去了,再也不去了,这辈子打死也不沾那个了,没有发横财的命。”
我就服了,说他:“都这年代了,你竟然还相信彩票能发财?彩票那玩意有两个别名,一叫智商税,意思是彩票赚的是笨蛋的钱。一叫穷人税,意思是彩票专坑穷人,真正的有钱人,反而不去买彩票。”
话难听,意思是告诫他不要迷恋赌博,但看他表情似乎不服,不过也没有反驳,应该是心里不服,嘴上不敢说。旁边薇薇安也说:“看吧,早跟你说了,彩票专坑穷人钱,你还不信。”
我让他喝酒,我喝茶,碰了几杯,而后敞开心扉,问他:“你不是走了,怎么又回来?”
他就脸红,看薇薇安一眼,小声说:“到火车站,发现没带身份证,过不了安检。”
薇薇安噗嗤就乐,嗔骂:“活该!”
我再问:“那你回来时听到我们在房间对话?”
丁健抬头,目光炯炯,感情真挚,看看薇薇安,看看我,“刚到楼梯口,看到舒敏关门,我就到门口,听见你们对话。”
说着鼻子哽咽,对薇薇安:“敏,对不起,我发誓,这辈子就是死,也不离开你半步。”
薇薇安立时感动,扑去他怀里,两人紧紧抱着。丁健又对我道:“大哥,你比我大不了多少,我就喊你大哥了,你是好人,也是个值得钦佩的人,今生今世,只要我丁健活着,就是你的马仔,你指哪打哪,就算有天你想要我的命,也是一句话的事儿,我丁健绝不含糊。”
这话严重,我忙说:“言重了,言重了,你最要对得起是该是舒敏,她才是值得你用生命去守护的人。”
说完心虚,也后怕,想起刚才场面腿都麻。这丁健是个愣头子,看他眼神就晓得他和正常人思维不一样,动不动就要人命,自己的命不珍惜,别人的命估计也不在乎。不过二十出头的青年,热血也是正常,我二十多岁时也是天不怕地不怕,后面结婚生子,才略微稳重。又闲聊几句,我给薇薇安转了一万,道:“这次钱放在你身上,驾校报名你带着他去,剩余的钱,每天给他转点生活费,不要一次性给他,超过一百都不行。”
“你放心,我绝不会赌。”
丁健还言辞恳切地发誓,“再赌我就是狗!”
我呵呵笑,压根不信,依然叮咛薇薇安,“记住,男人身上只要超过一百块,就会干坏事。”
薇薇安点头说知道,丁健还笑,“大哥你言重了,一百块能干什么坏事?”
“能请别的小姑娘喝奶茶,尤其是练车的时候,小姑娘最多。”
我如此说,丁健立时不吭声,薇薇安则用眼横他,末了拧他耳朵,“你敢!”
眼见时候不早,我起身走,“你们吃,我回去睡了,好好的,别再胡闹。”
两人立即起身,目送我上车。回去路上长出口气,这桃花劫,是不是就这样安稳过了?晚上回去已经一点,丈母娘和苏晴都没睡,在客厅看电视,准确说,是丈母娘看电视,苏晴玩手机,见我回来,两人对望一眼,关电视,各自回房。洗完澡,苏晴说:“你以后能不能十一点前回家,别让妈唠叨。”
我无奈,“今晚真的有事耽搁,不然早回来。”
苏晴又往我身上靠,我就急眼,“不要,大夫都说我最近肾虚。”
“虚?你才跟我几回?是虚到别的女人身上了?”
我不回答,只是说:“今晚免了,让我好好睡一觉。”
“恐怕不行。”
苏晴说:“你没回来妈可是给我下命令了,要把你看紧。”
“这不回来了嘛。”
“妈说了,要你每天交作业,子弹打光,这样你就没心思找其他女人,这也是为我们家好。”
我就服了,老太太也管的太宽了?“我也不想,但我这几天只能在家,哪也去不了,饶了你,明天一天我都难受。”
说着往我身上扑,我就推她,她咯咯地笑,发出各种浪叫。玩闹一会,我说有办法了,打开手机,找到私藏的小视频,音量调到最大,蒙在被子里播放。如此苏晴才松口气,低声赞:“还是你有办法。”
而后躺下,又睡不着,脑袋钻进被子里,要看我的小视频。这行为正常,她以前就喜欢看这玩意,嘴上说着恶心,但只要我有,她必然要看。末了她问:“大夫真的讲你虚?”
我说是,可能是最近天天喝大酒,又熬夜,睡眠不足造成的。她便不再问。翌日清早,丈母娘给我准备了鸡汤挂面,里面还卧两荷包蛋。我有些不爽,这老太太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嘴上说让我在外面找,私底下却又让她女儿缠着我,把我子弹打光,绝了我在外面找的心思。又联想到她昨天说的那话,她离婚不是因为感情受到欺骗,而是嫌弃老丈人从家里拿钱。想着胆大,问她:“妈,斗胆问您个事儿。”
丈母娘说你问。“当年我爸如果不是从家里向外拿钱,而是从外面往家拿,你会怎么做?”
丈母娘怔了下,而后笑,“哦,你是说他那个浪蹄子给他花钱?那可以啊,只要他有那本事,能让别人给他花钱,我没意见,也不多说,他一天能给我拿回来二百,我都不会管他,哈,二百块能给我孙子买桶奶粉,我为啥要管。”
我去!连她也是这种思想,难怪苏晴会这么做,也难怪苏彤也觉得这事没什么。家族遗传。我低头喝汤,丈母娘似乎看出我的不爽,又道:“当然,你要是也能往家拿钱,晴晴也不会管。”
“这倒是真的。”
我直说:“看过那个电视剧吗?有个米国老太太包了咱中国一个帅小伙。”
丈母娘立时来劲:“看过,印小天主演的吧?”
“嗯,晴晴当年就跟我说,你也去找个老太太,我不怪你,唉,我以为她跟我开玩笑。”
丈母娘就笑:“行啊,你也去找个老太太,找了带家来,比我大点都无所谓,不过进门必须跟你一样,该喊妈喊妈。”
我就乐了,丈母娘还挺幽默。吃完饭出门,走到电梯口发现没带厂牌,又折回去,隔着门就听丈母娘在大声骂苏晴:“就知道睡?多大人了还没个心眼?非得把这个家搞散?”
苏晴弱弱的声音听着还有些懵圈,“又怎么了?”
“又怎么?你男人马上跟个老太太跑了你知不知道?”
那声音尖锐刺耳,听的我头皮发麻,心一横,厂牌不带了,免得尴尬。看来以后跟老太太讲话要注意,老太太说一套做一套,必须小心。去按摩,青青依然表情冰冷,和我保持距离,我看着难受,便跟她讲昨天奇遇,“青青你知道吗?大师真神了,他说我有桃花劫,我还真的有。昨天一天,连着三个女的勾搭我,一个是厂里采购,想和我分钱,主动贴上来,我直接拒绝。”
说着注意观察青青表情,发现她无动于衷,继续道:“知道为什么拒绝吗?我要是敢沾她,钱就没了,那些钱我要用来做大事,怎么能因为一时之快不要钱呢?所以我严词拒绝。第二个是洗脚城里一个小姑娘,模样挺耐看,就是人很作,一天天不务正业打扮的跟妖精一样,想让我包养她,哼,还是想骗我钱,门都没有。”
再看青青表情,一样是无动于衷。“第三个厉害了,是个好女孩,在我们厂里上班,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但她有个老公好赌,家里钱全部输光,债主逼到家里,实在没办法,她找我借钱,说只要我肯借,她就随便我怎么对她。我还犹豫,她把衣服脱了躺床上,真的,那时我心软了,我知道这钱给出去绝对要不回来,她也蛮漂亮,不如就同意了,可就在这紧要关头,我想到大师的忠告,悬崖勒马,你知道吗,幸亏我勒住了,她老公就在门外,手里提着刀,要是我真做了,今天怕是就来不了了。”
听到这里青青面上终于有了变化,“真的?”
我说真的。“那你还算识相!”
她手狠狠在我身上捏一把,又问:“那钱后面你借了吗?”
“借了,当着她老公的面,还打了借条。”
“哦~”青青仰头,似乎在想什么,末了问:“你厂里还招人吗?我弟弟中考完了,整天在家玩,我想给他找个事做。”
“招啊,大量招啊。”
我兴奋道,青青可算开了口,这一天天的不理我,怪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