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任男朋友如何,后面怎么认识的这个老板……絮絮叨叨,我很快睡着。早上五点,我睁开眼,身边却不见她人,走出房间才发现,厨房亮着灯,她在做早餐。见我醒,她笑,“你先洗漱,马上就好。”
洗漱完出来,她做的什么玩意,两片干面包,里面夹着煎牛肉饼,煎鸡蛋,生菜,又挤了许多奶油芝士番茄酱,旁边还有一杯热牛奶。她说:“尝尝,昊昊最爱吃了,我想你口味应该和他一样。”
我不吃,只道:“你这样对我,我没办法给你任何回报。”
她嗨一声,“说那些做什么,我又不要你回报。”
说话间狗子摇头晃脑地到她脚边,舌头舔舔,她蹲下去,给狗嘴里塞片牛肉,“我有豆豆真心待我就好,是不是啊豆豆?”
我就不喜,“你给我和狗吃的一样?”
“不,不一样。”
她急切辩解,“豆豆吃的要贵点,它吃你那个会得肠胃炎。”
我:“……”她很快意识到我说话的重点,冲我吐舌头,笑:“别气别气,我和你吃的一样。”
又道:“有些东西人能吃,狗吃不了,吃了没法消化,豆豆经常肠胃不舒服。”
我闷声说:“那是因为狗肚子里缺乏一种消化酶,而这种消化酶只存在于人体肠道,所以狗狗爱吃人的粪便,那是因为它的肠胃里需要,你的豆豆没吃过屎,所以才会经常肠胃不舒服。要治很简单,时不时让它吃顿屎。”
说的惠惠傻眼。我拿起她做的自制汉堡,咬一口,“我是说真的,不是开玩笑,狗狗之所以是人类的好朋友,就是因为人类能给它提供屎。”
又补充:“而且必须是新鲜的,冒热气的那种,消化酶丰富,时间长的变干的那些,狗狗不会吃,它也嫌臭。”
说的惠惠打个激灵,心疼又可怜地看着她的狗。吃完我出门,她忽然从后面冲上来抱住,脸贴着我后背。我问她干嘛。她说:“让我体验一下,妻子每天送老公上班是个什么滋味。”
我想说什么,但时间不够,便转身,看着她,“你早上刷牙了吧?”
她说刷了。我就捧着她脸亲,末了说:“以后别亲狗狗了,不卫生。”
我出门的瞬间,她冲我后背:“呸!我就亲。”
……公司。早上十点,我把皓宇的李次长喊到我车间,给下最后通牒:“下午三点,我要看到改善后的涂料,改善不了,你们的涂料我就不用了。”
李次长还笑,“这样不好吧,你不用我们的,三桑那边你怎么交代?”
我就黑脸:“你管我怎么交代?你们家的涂料不改我能用吗?生产一个我亏一块多,干脆我不要生产了,直接给你们打钱好了。”
那厮不跟我吵,笑道:“不好意思,这个,我真的没有办法,你们徐总知道,她也认可我们的。”
“闭嘴吧,别说了。”
我蛮横摆手,叫龙龙来,“停线,洗枪,用华彩的样品做试验,只要颜色对的上,用他们的生产。”
华彩是老白的公司,但供货方其实是韩信,也是三桑认可过的,颜色质量都保证,属于备用涂料。按正常,我想启用备用涂料,那得层层审批,要三桑那边点头才可以,我直接使用,三桑会发飙,罚款,甚至是拒收我们物料。但我昨晚想通了,我就拼这一把。当前S10只有我们有能力供货,其他业体还在打样,而组装流水线不会停,我生产出来你不要,流水线待料损失谁负责?一台手机,几百个工序,就因为外壳供不上导致停产,客户那边停一分钟要损失多少钱知道吗?只要我做出来,没什么大毛病,他们肯定会要,绝对不会让好好的物料变成垃圾废品。听我说停线,李次长变脸,急匆匆出去,不多时徐美娜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办公室谈。“刘经理,为什么停线?呀,我们停线,客户怎么办?今天要发韩国十万个计划,怎么达成?”
我:“放心了徐总,我保证晚上九点前十二万生产计划完。”
“用谁的涂料?”
“韩信,他们家的客户认可,要便宜很多,我们有钱赚。”
“呀,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昨天我已经请示过您了徐总。”
我陪着笑,“您说让我和李次长商量解决,李次长告诉我他没有办法解决,我只能用第二套方案。”
“阿西八!”
徐美娜怒了,脸铁青,“我让你商量,不是让你换涂料,还是用他们的,不可以用韩信。”
“来不及了徐总。”
我说:“线体已经换了,再换回来,至少耽误两个小时,我们今天的计划达不成。”
“西八!”
那女人发飙,一把将桌上的文件打翻:“呀,你是总经理?嗯?你是老板呀?”
我也想发火,但我忍了,继续陪笑,“徐总,对不起了,今天我指挥不当,向您汇报晚了,明天用回皓宇的。”
说完还把地上文件捡起来,笑脸相迎,“对不起徐总,下次我不会了,再有任何事,我都会向您汇报,这次就原谅我,好吗?”
“阿西八!”
那女人红着脸,嘴里不停地骂,末了喊金香花,用韩语交代些什么。我懒得管,出门回车间,就用华彩的生产,下午就给我供货。下午一点,老白送了二十万货的涂料入库,拉着我手连声感谢,末了说:“现在没有老崔,给你10个点。”
我:“徐美娜就交给你了,晚上把她伺候好。”
下午两点,贺兰给我发消息:“徐总说要招个新的技术经理。”
我:“随便她招,她招来一个我挤走一个。”
第二天,我依照徐美娜的指示用皓宇的生产,结果首件出来颜色偏红,和样板相去甚远,品质不敢放,我让汇报总经理,不多时徐美娜下来,怒气冲冲,“刘经理,为什么颜色偏红?”
我指着桶上标签,“徐总,涂料生产日期不一样,之前的涂料颜色可以,后一批的偏红,是他们涂料问题。”
徐美娜气的说不出话,打电话让皓宇派技术员来现场改,随便他们改,出来的颜色不是蓝就是红,忙碌一个上午,就是对不到色板。快吃饭,严力给我电话,说皓宇又送了一大货厢的涂料,要往仓库放,问我放不放。我去楼下,叫皓宇送货的把货拉走,现在不接收,什么时候改好了什么时候接收。送货员不敢,打电话回去,不多时厂里冲来一辆银色起亚,风风火火,下来三四个小伙,气势汹汹,“呀,谁是刘金虎!他妈的给我滚出来!”
我说是我。那厮用手指着我,“草你妈什么意思?啊?老子同一缸油,同样的配方配比,怎么就颜色不一样了?你丫的故意玩老子是不?”
显然,他是皓宇的技术人员,皓宇颜色出问题,上面骂他,他就来火,过来骂我。也或者他压根不是技术,就是专门来骂我的。按我从业经验,只要喷涂厂说颜色不行,涂料厂的技术只能死调颜色,打死他们也不可能和喷涂厂的技术对刚。尤其南方人,他们搞的出就搞,搞不出就不搞,绝对不会为了公事跟人动手。听他口音,不是技术人员的成数多。我也不接茬,只是说:“颜色是不是一样,你们李次长知道。”
那后面严力见形势不对,躲去仓库拿手机发消息。人家四个小伙就把我围了,恶狠狠:“少特么给我扯李次长,就说你想怎么滴吧,是想要钱对吧?他吗的你算什么东西?要钱你有命花吗?”
我往后退,赔笑,“好了哥,我错了,我错了,叫你们李次长来吧。”
这地方,头上全是摄像头,我不和他们起任何冲突,最主要的,是我联系不上田小明,感觉自己开始走背字,没底气,所以不敢动手。便是这时,那后面严力忍不住,眼见别人用手指我,二话不说,抽出仓库里的一柄铁锨就奔出来,口里大骂:“草嫩娘!”
一铁锨就拍上来,拍的别人脊背。那四个也生猛,立即朝他扑过去,严力铁锨只来得及抡两下,就被人踹倒。我赶紧往后跑,喊保安,于此同时,车间门口也冲出来一帮小伙,全是我喷涂技术的职员。出来见到四个人打严力,自不用说,上去就把四个小伙踹开,打来打去,都收着手,也只是往身上乱踢乱打,没人下死手。很快保安也来了,把打架的人劝开。四个小伙面红耳赤,虽有伤,但不重,唯独严力,坐在地上鼻血横流,眼眶也乌黑青肿,他还不服,红着眼,从地上爬起,又去捡地上铁锨,我赶紧过去拦住,低声道:“躺地上别动。”
他不听,嘴里呜呜哭嚎,要杀人一般。我给拦住,贴他耳边:“躺下去,谁叫你都别起,过两天哥给你买辆车。”
那厮一听,脑袋这才灵光,看着我,哎呦呦,人向后跌倒。我也不看那四个,直接对保安队长说:“打死人了,报警吧。”
四个小伙一听又爆炸,再次往我跟前冲,“草你吗的你说什么?谁死了?你妈死了?”
说着话冲到我跟前,一拳砸过来,我连忙后退,我手下的阿杜从后面拉住那厮头发一把扯倒,抬脚就踹,小武也不知从哪提来一根棒子,往人头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