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份工作就是给大哥当跟班,拎包开门,端茶倒水,稍有失误非打即骂,还喜欢当众羞辱他。”
“那老三呢?二房死的早,你爹应该还会再娶一个。”
“老三李祖荣,他母亲是我父亲的私人保健医生,出生就长在国外,学金融的,现在在老大的公司里任职,老大对他挺好,他和其他弟兄关系都不错,不亲热也不疏远。”
“老四呢?”
“老四李彬,学法律,现在帮二哥做事。”
“老五呢?”
“老五李铭,跟我一样,没什么才能,整天游手好闲,不跟老大也不跟老二,听说在香港街头厮混。”
“那就是社会大哥了。”
我点头,再问:“老六呢?”
李凯奇怪地望我一眼,“老六是我。”
我就呵呵。老七自然是李俊了。“不错不错。”
我点着头,想一番,道:“这事,我觉得难办,你那几个弟兄,没一个是省油的,老大老二都成气候,老三老四各自为营,老五表面看没什么,却是最凶残的一个,社会大哥呀。”
说着笑,“你们这几个弟兄,要均分几百亿,谁敢去搅局?”
而后看苏晴:“你觉得我有几个脑袋,敢去趟这浑水?”
苏晴低头,眼看别处。李凯则道:“你不趟不行,这浑水你不趟,她和肚里孩子都得死。”
“为什么?”
“她肚里的孩子是你的。”
霎时间,我黑脸,怒气逐渐上浮。李凯摊手,“我现在已经是这样,生不如死,不怕你笑,我巴不得你现在将我弄死,早死少受罪。”
我往他跟前走,他又道:“别打我脸,想救你老婆孩子性命,你用得到我这张脸,我的脸要是受伤,你老婆孩子必死无疑。”
我的拳头松了攥,攥了松,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没打,转身向外,喊苏晴:“你过来。”
去了丈母娘房间,我问苏晴:“到底怎么回事?”
苏晴不答话,走去柜子跟前拉开抽屉,拿出一张B超片给我看。我看了上面日期,拿出手机查看日历,算完之后手抖,呼吸都困难。苏晴看我,眼里有怨:“你发现我有事的那天晚上,到底有没有碰我?”
我不说话,只是个气。她就哭:“你碰了我,为什么说是李凯碰的?那天晚上我喝多,很多事我不记得,我知道肯定有人碰过我,但我不知道是你还是李凯,你说是李凯,我就信了,所以破罐子破摔……”怪我咯?我气的浑身抖,“不是叫你吃药吗?”
“你为什么骗我?”
她还委屈,冲我吼,“你碰的干嘛要说别人碰,你实话实说会死吗?”
“你已经决定要拿身体换钱,我还跟你讲什么?叫你吃药你就吃药,你为什么不吃?”
“怪我?对,都是我的错,我贱,我活该!”
苏晴眼泪出来,身体向后退,“我就不该活,我就该去死,我死了也没有这么多事。”
讲完人就往柜子上撞。我一把拉住,摔她去床上。她捂脸痛哭。我立在房间,气到泪崩。为什么要怀我的孩子?你都跟别人过了,那就跟别人去过,干嘛还要怀我的孩子?这事比吃了屎还恶心。就像一块面包,两头都是奶油,中间却夹一段屎,你觉得恶心,可你还得吃。有那么几秒间,我几乎就认同了苏晴的话,她就不该活着,她就该去死。死了一了百了。满屋子寂静,只有苏晴在哭。我坐在床上,两眼盯着墙上的画,那是一副十字绣,是前些年丈母娘在家闲的无聊用针勾的,画上四个大字:举家合欢。真他妈讽刺。我问苏晴:“李凯说我要不帮他,你和孩子会死,是怎么回事?”
苏晴止住哭,抽噎声,“你没了,家没了,钱也没了,我还怎么活?”
说完抬头,望着我,泪水瀑布样往外涌:“你知不知道,我看你和苏彤,有多么心痛,我站在你们面前,心里有无数钢针在扎,我根本站不住……”讲不下去,趴去床上哭,嚎啕大哭。我脑袋里乱糟糟,各种思绪乱飞,怎么样都平静不了。听她嚎了许久,我理出些头绪,过去抓她胳膊,将她扶起,温和道:“别哭,别哭,哭多了对孩子不好,怎么说那都是我的孩子。”
她止住,但还在哽咽。我让她坐好,认真道:“我现在要打你,打过了,你背叛我的事就一笔勾销,以后我永远不会再提,你也不要再提,我就当从来没发生过,我会给你钱,你和孩子好好活。”
她就怔住,眼神不解。我过去把门关了,反锁,再回来,让她把裤子脱了,趴在床上,撅好,用皮带狠狠地抽。抽一次她一声惨嚎,撕心裂肺。那外面李凯妈听到还猛砸门,让我不要乱来。我不管,继续抽,每一皮带下去都是全力,抽三次那皮肉就绽开,她受不住,躲开,手捂着屁股,哭着摇头,“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好吗,我受不了。”
我不依,大声呵斥:“趴好!”
她害怕,却无奈,战战兢兢,重新趴好。一连抽十次,那两片皮肉就没有好的地方,血淋淋的惨,她倒在床上哭都哭不出,只剩眼泪流。抽完了,我心情好些,打电话给苏彤,以最快的速度把丈母娘送过来,丈母娘得在这边住几天。疼也就是打的时候疼,打完了,她也能受住,看着我,那眼神里说不清是爱还是恨。我拍拍她肩膀,道:“咱俩的恩怨就这样过了,现在该联手对外,李凯害你这么惨,你想怎么对待?”
那女人表情就变的凶狠,目光也凶狠,努力撑起身子凑近我耳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我要他全部财产,还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