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趟我受不住,直接喊她:“姑奶奶,有事就说,这没外人。”
她用眼瞄舒敏。“舒敏是我妹子,比亲妹子还亲,只管说。”
那女人就大胆,跳上来搂我脖子,亲一口,喜滋滋道:“油路的回款到了,全在我这。”
嚯!不说不知道,今天已经是15号,公司回款日,各个供应商都是在今天结款。大喜事,难怪她高兴,我也高兴,赶紧拉着算,看看钱怎么分。贺兰便问:“那当初说的给陈朝,还给不给?”
我想想,道:“给,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因为这事受的伤,如今人还残着,钱却叫我们分,有愧于心。”
贺兰点头,“行,听你的。”
又道:“那我下午去银行,我自己留二十个,六十给你,你给你下面人分。”
贺兰说到做到,五点果然拿来一张卡,是她的名字,里面有六十万。胖丫也回来,带一张卡,里面有二百个,又送给我一个饭盒,说:“是苏晴嫂子让我转给你的。”
打开饭盒,里面是两个包子,咬一口,大油豆腐馅。晚上,那洗枪水的洪经理又来,留下一盒月饼,打开,里面除了月饼,还有十二捆红票。洪经理走后不久,严力贼头贼脑上来,给我桌上放个黑袋子,袋子上面是红牛,下面则是饼干盒,里面依然是钱。我也不数,只是问:“这有多少?”
那厮回答:“洗枪水和处理剂,总共七万八,我自己留了三万八,给你四个整数。”
我点头,“很好。”
把红牛拿出来,把饼干盒推回去,“这些给你姐,让她帮我存着。”
那厮大喜,将袋子夹在腋窝,摇头晃脑得意而去。晚上老白又来,给我一张卡,是他的名字,“兄弟,第一个月少,只有十六个,下个月多。”
我笑着收了。算一算,光今天一天,进账288,心情无比欢畅。不过洪经理给的十二个,我要送给陈朝。八点十五分,我准时到陈朝家楼下,按门铃。最近一段时间,我每个星期至少要见冯素梅一次,但亲自上门,这还是头一回。上去后,陈朝老父母都在,见我来很热情,尤其是我把现金摆在桌面上,那老父亲慌忙叫老妈子备酒菜,说什么都要跟我喝一杯。冯素梅见我来,亦是高兴,却不表露,坐在卧室里不出来。陈朝拿着一捆捆钱翻看几遍,眼中说不出是感动还是喜悦,把那钱随便用塑料袋装了,拄着拐瘸着腿,提进卧室,在卧室里对冯素梅道:“虎哥来了,你不出去打个招呼。”
冯素梅小声回:“刚才招呼过了。”
陈朝就哼,出来后对我道:“她怀孕,我腿脚也不便,怕互相打搅,现在都是分开睡,她和我妈睡,我和我爸睡。”
说的我尴尬,这种事冯素梅已经通知过我,你干嘛又讲。老妈子迅速烧好几个菜,老爹嫌酒不好,去楼下买了稻花香,一百多一瓶的。喝过第一口,陈朝招呼素梅,“出来给虎哥看酒,一点都不尊重人。”
冯素梅羞答答来,在我旁边坐了,也不讲话也不看我,只是酒杯空添酒,偶尔夹块肉,小声道:“虎哥吃菜。”
如此我很不舒服,“嫂子有孕,还是休息的好。”
陈朝说没事。我说:“还是休息的好。”
那厮立即换语气,“虎哥讲的对,素梅去休息,养胎要紧。”
我实在尴尬,喝过两杯要走,陈朝拉着不让,住着拐给我表演,“你看,我差不多了,能上班。”
我沉吟一番:“下个月底三桑会整体撤走,通告已经出来,你不用着急,咱们公司要变,也在下个月初,你就再休息半个月。”
陈朝连声说好。送我出门,他甚至还想拄着拐送我下楼,眼神热切的好像爱上我一般。我觉得他是有话要说,就在楼梯口站着,“老哥你有什么话只管说。”
陈朝就激动,“若若最近跟谁谈恋爱?有没有跟人同居?”
我说不清楚。陈朝就沮丧,“她不来看我,最近连信息都不回了。”
后面语气又狠:“她花了我将近十万,我才打了三炮,很亏。”
说的我无语,“那女人就不该沾。”
“我不管。”
陈朝冲着我一脸热切,“兄弟你要帮我,让我再回厂里,以后我就是你身边的一条狗,你让我咬谁我就咬谁。”
说的我脸臊热,“老哥言重了,都是兄弟。”
“不,我就是狗,我只有一个愿望,重新回到厂里,再把若若好好日一回。”
如此说,我鬓角冒汗,那后面老爹则用手打他,“你胡说什么,叫素梅听见打不死你。”
陈朝对他爹很不客气,“那女人本来就是我的三,花了我那么多钱也不来看我,就得好好教训。”
末了抓我的手,“虎子,不,虎哥,我最近在家没事就看跛豪,吕良伟演的,我觉得男人,身体残废可以,志气一定不能残。”
说着敲敲他的腿,“我这条腿,里面装了不锈钢膝盖,走路不好看,但只要还能走,我就不服输,你肯用我,绝对不让你失望。”
后面眼神炯炯,“我是跛豪,你就是雷洛,我们弟兄联手打天下。”
我拍拍他的肩,“没问题,好兄弟,早点睡。”
那厮扭头朝后叫,“素梅,虎哥要走,我腿不方便,你替我送。”
如此说我很气,“别胡闹,嫂子别出来。”
那妇人已经到门口,尽管小腹微微隆起,却遮掩不住那份娇艳,低头轻声:“虎哥,感谢你这么照顾陈朝,我替他送你。”
如此无奈,一起下楼,到一楼拐角,那楼上陈朝家门已经闭上,无人偷看。小妇人便扑进我怀里,香气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