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舒敏给我发来一张照片,她穿着弹力紧身裤,勒的很紧的紧身裤,穿那个裤子我都没眼看。舒敏问我:“她让我穿这样的裤子,我能穿嘛?”
我想了很久,给她回:“按她说的做,只要能赚钱,不丢人。”
而后,各大短视频平台都出现了穿紧身裤的女人,争相模仿,随之而来的,是某品牌紧身裤销量上涨。舒敏说,那条视频为服装厂带去二三百万的利润,田小明自己赚了上百万,但只给了她三万。好坑。至于李明玉,田小明还真的给她安排了少女萝莉装,往销售主播方面推。李明玉说,她很喜欢现在的工作。……舒敏走了,我不再招助理,作为老板,我不打算再像以前那么辛苦,事事都是自己去做,有总经理,我干嘛还要自己辛苦?让他做就好了,我没事就喝喝茶,看看花,玩玩手机。公司死活先不论,走着看吧。能撑下去就活,撑不下去倒闭,反正我也不会再往里面添一毛钱了。想法转换,人便轻松,为了更好的享受生活,我甚至喊了贺兰来,让她给我装一台配置最新的电脑,再连上音响,以后上班我就打游戏。去他妈的,管那么多干嘛?享受就完了。贺兰给我弄了台27寸的苹果一体机,足够我玩游戏。装好后一把游戏还没打完,我手机响,是严力打来的,在电话那边气吼吼喊:“姓刘的,我姐被人打了,你管不管?”
我擦!我带上所有保镖往望江赶,到了青青家,地上有很多碎片,玻璃碎片和茶壶碎片都有,客厅茶几上面的玻璃钢也被砸碎,电视机屏幕裂开,厨房里更是一塌糊涂,所有碗盘子全部敲碎。严力眼眶青黑,斜躺在沙发上,一条腿有节奏地抖,满脸不忿。青青在她房间坐着,我进去,她背对着我,不让我看她的脸,我非要看,她用手捂,后面没捂住,左右脸上各一个巴掌印。我没说话,只是走去电视机旁边,打开监控盒子连蓝牙,我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在青青家撒野的。见我打开监控,严力急了,冲上来问,“你看那玩意干啥?赶紧去找人啊。”
我不回答,只是用手机连上蓝牙后查看。严力气急败坏,伸手来抢我手机,我瞬间恼怒,一巴掌将他抽远。那厮瞪眼气愤,跳着脚骂:“姓刘的你是个孬种吧?我姐被人打了,你就这样对我?”
我越发来火,吩咐保镖,“把他绑起来,嘴巴塞上。”
保镖立即执行,青青从房间出来要拦,但又没拦。监控显示,有三个人上门,站在门口和青青说话,问青青认不认识严力,青青说是我弟弟,人家就拿出手机给青青看身份证,说严力欠他们十万块钱,要还。青青不明真相,去房间喊严力,严力从房间出来,两句话说不对去厨房拿刀,跟人家大喊大叫:“来呀,砍老子呀,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结果被人家一脚踹摔倒,手里菜刀也飞,人家又抬脚踹他,他抱着头抵挡,青青去护他,被拉着衣服扯去一边。青青再去护,人家揪着她领口甩去一边,并且,那家伙往她胸口捏了一把。青青从卧室里抓了一把银针出来,扎了其中一个家伙脸,那家伙疼的叫,抽了青青两巴掌,青青被抽倒在地,不再反击。对方也不再打严力,放话道:“三天之内把钱凑够,我现在知道你们家住址,凑不够后果自负。”
言毕走人。人家走了以后,青青问严力怎么回事,为什么欠钱?严力不答,只是拿手机给我打电话,打完电话把桌上杯子茶壶摔在地上,跟着把茶几砸烂,又把电视屏幕砸烂,后面跑去厨房,在厨房里一通乱砸,青青吓呆了,站在房间不敢说话。等最后,青青问严力,“你砸家里干嘛?”
严力说:“我不高兴,我有气,我都被人坑死了你男人都不帮我,这日子还过什么过?”
青青捂脸流泪,过一会,她拿扫把打扫碎片,严力拦着她,“别搞,等会他来让他看看,看看家里什么样子。”
青青继续扫,他把青青的扫把夺了,在自己膝盖上磕断,凶的一批。再后面,就是我进门。整个监控看完,我让保镖按着严力坐下,语重心长,“严力,跟你坦白,我没睡过你姐,所以我不是你姐夫,你姐和我,只是医生和患者的关系,她出力我出钱,所以我不欠你什么。”
顿一顿,又道:“话返回来说,即便我是你姐夫,我们领证办酒席,那姐夫也是姐夫,跟你爹你妈不同,我没责任给你擦屁股,这意思你懂?”
严力不说话,眼神恶狠狠瞪我,后面抵不过我眼神,扭头不看我。我再说:“我给你介绍工作,让你每个月赚好几万,结果你是怎么对我的?尊敬过我?回报过我?”
“我怎么不尊敬你?”
他大声吼。我就笑了,“到现在,你跟我说话嗓门都是这么大,这就是你所谓的尊敬?”
他不再说话。“你吃我的,穿我的,还玩我的——如果不是我,你想半年换三四个女朋友?可能吗?你占了我这么多便宜,不想着替我分忧,反而一再给我惹麻烦,我该你的?”
他不说话,哭了。我便来火,抬手往他脸上抽,口里呵斥:“哭?”
他挨了打,不做声。“不准哭!”
我怒吼,脾气上来,巴掌连续抽。再哭?给老子憋回去!打了七八下,那厮鼻血出来,青青实在看不过,扑上来拦住,哭着求:“别打了,要打打我好了。”
青青啊,我怎么舍得打?扶着她进房,沉着声劝她:“不是我要打他,是他自己不成器,背靠着我这样一个靠山,每个月几万拿着不香吗?非要跟别人瞎混,还不服我,这样的兄弟,你护着他干嘛?”
“我今天打他,好歹也是有分寸,他这性格要犯在别的社会大哥手里,你知道别人会怎么对他?”
“整天惹事生非,他就是小时候打挨的少了。”
青青只是个哭,无比心痛。劝几句,劝不住,我一声叹息,去到外面,对严力道:“跟我走,也跟我看看,学学,看看真正的社会大哥是怎么办事。”
一行人两辆车到平岗,老嗨他们固定在和丰大厦有个据点,一帮小贷公司全部聚集在哪里。我过去挨个问,终于打听到老嗨窝点,是一家名为鼎润的抵押公司,老嗨不在,公司里的妹子打电话联系,半个小时人才回来。老嗨四十多岁,年龄不大,矮胖黑粗,开着一辆卡宴,手腕上黄金表异常显眼,进门黑着脸,目光在众人面上扫一圈,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