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吼丈夫,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专横,她们母女又怎会离得这么近却不能三五不时的见上一面?许元安望着老妻的背影,“我这不也是为了她好么?”
“爹,虽然你是为了妹妹好,但是不应该用这样的方式来看待这件事儿,儿子觉得,既然皇上准许了妹妹在家里待三天,那就三天后把妹妹送回宫就是了,现在妹妹被气走了,娘也生您气了!”
许阳一脸无奈的说道。儿子这话说的,明摆着戳他的心窝子呢,“你娘你妹妹不懂,你不懂么?大过年的,她一个当妃子的不在宫里待着跑出宫来,这不是招人诟病么?她自己怎样无所谓,影响到四皇子在皇上心里的形象,以后封王的时候,能给四皇子赐个好封地么?”
许阳…是他格局小了,四皇子比六皇子还年长两年,六皇子都已经被封为恒王了,可四皇子还没有封王,更别说封地了。“既然是为了四皇子,爹应该跟妹妹说清楚才是啊,妹妹也是,想娘了召娘进宫陪她说说话就是了,干嘛还要带峥儿一起呢,这下好了,平白的让帝后两人在心里记了峥儿一笔了!”
许元安听到儿子的嘀咕声,脸色更难看了,斥责道:“说什么呢?你妹妹也是想峥儿了,没顾及到这点,峥儿还是个孩子,帝后就算不满意峥儿也只是在心里不满罢了,以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自己先在肚子里转几个圈儿了再开口,免得阖府上下都被你这张嘴给连累了!”
说罢,许元安甩袖往书房走去,他还要想想该怎么跟北疆的使臣团谈判呢!许阳看着老父亲离开的背影,“今天儿是谁惹了他爹生气了,这火气…大冬天的,烧的这么旺?”
贤妃带着锦衣卫离开许府时正在气头上,这眼看着就要到皇宫了,心里又生出了悔意,却也不好再调头回去,主要她爹也没派人来追,她要是回去了,传出去岂不是被人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贤妃的轿撵刚出现在宫门处,承乾殿这边就得到了消息,周泰把这事儿说给启元帝听时,启元帝还诧异:“她不是闹着要出宫回去看看双亲么?这才回去了多久就回来了?”
周泰:“许是贤妃娘娘觉得这样做对后宫的小主们不公平,所以才赶回来的呢!”
启元帝轻哼一声:“她要是有这份心,就不会在今天闹着要出宫回去看双亲了,既然人回来了,这事儿就算了,你去跟皇后说一声,今晚的晚膳摆在景仁宫,后宫的妃子,只要能自理的有一个算一个,也都去景仁宫候着,还未出宫建府的皇子公主也一起,今晚就摆个家宴。”
启元帝每说一句,周泰就在心里默默的急着,然后盘算着景仁宫够不够场地摆晚膳。这算着算着就定住了,启元帝见他没出声,抬头看去,见他在发呆,忍不住咳了一声:“周泰··”“是,皇上,奴才都听着呢!”
启元帝:“你确定?朕方才看你可是发着呆呢,说吧,昨晚是不是也没睡好,导致今儿个没精神?可是朕的身边就你这么一个得力的,要我说,你也调教几个人,也能让自己轻松点儿!”
启元帝这话刚说完,周泰扑通一声跪下:“皇上老奴知错了,老奴不该当着皇上的面儿发呆。”
“起来,起来,朕说什么了,你就下跪认错?”
周泰:“皇上让奴才调教几个人,不是要让他们顶替老奴么?”
启元帝闻言随手抓起一本折子就朝周泰丢去:“朕换了谁也不会换你啊,赶紧的,去景仁宫传话!”
“那,皇上不换奴才了?”
“不换,给钱都不换,行了吧?”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周泰这才起身,“那老奴就放心了,奴才这就去景仁宫传话!”
说着,周泰笑着退出了承乾殿。贤妃出宫又回宫的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似的,周泰刚踏进后宫的地界儿就听到了小宫女小太监在哪儿议论着。“嗯哼,你们都闲着没事儿干了么,枉议主子,一个个的都嫌命太长了么?”
贤妃估摸着也差不多要到了,这些小宫女小太监还聚在这儿嚼舌根,这不是把自己的人头送到贤妃娘娘跟前儿么?“周公公饶命,奴才(奴婢)们不敢了!”
周泰脸一沉,眼一瞪,呵斥道:“不敢了?咱家看你们敢得很呢,赶紧的,该干嘛干嘛去,别聚在这里乱嚼舌根,下次再让咱家碰见,板子伺候!”
“谢周公公,奴才(奴婢)这就走!”
说完,没等周泰应声呢,人就散开了,恰巧,这个时候贤妃的轿撵过来,见到周泰后,贤妃象征性的问了句:“周公公不在皇上身边当差,怎的来后宫门口守着了?难不成,这是被皇上责罚了?”
周泰扯了扯嘴角,尽量让自己脸上的笑容自然些,“奴才给贤妃娘娘请安了,娘娘不是出宫了么,这是忘记东西没带么?”
贤妃…你个阉货,明知故问,戳本宫心窝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