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躺在凤巢宫里,脸上泛红,还不时忍不住地咳嗽,看样子很是虚弱。这把女娲急得双手直搓,团团直转。她的身边,华族的精英全至,可惜的是,他们更加地无从入手,是一筹莫展。倒是娥陵思索着,忙前忙后地用葫芦瓢端来凉水, 出出进进在女娲身边。女娲会意,于是伸手沾水在丈夫额头,帮伏羲降低体温。紧锁地眉头忽然慢慢释放,因为她的眼前,出现一尊圣象:尊者身高一丈有余,望之俨然,即之也温。顶盖十片,腰围十二柏叶,手托日月星辰,脚踩平阳大地。他龙眉虎目,皂角分明,龙准海口,双耳有轮。真可谓既有开拓神威,又现慈爱祥和,胸阔能纳天地,乳丰润泽生灵,形神尽善,妙绝尘寰!那位只居高临下,冲女娲温和地一笑,说起话来声如洪钟,却透露出一个重要的信息:“小丫头别担心了,因为小天弄的新冠疫魔,伏羲这才中招倒下了。看在他一直持正,苦心经营,只为苍生,故而我才指你条道。”
女娲一听,更加是敬服有加。只素颜践手,深深躬身一礼,诚恳地问道:“您快指教我,该怎么样?才能救我夫君。”
“此去坤宫,有座端阳山,产有两种物品。一叫艾蒿,另名雄黄,但凡知道此事的人,都会安康吉祥,你尽快去寻,可保无虞!”
他话毕,就悄然离去,就像从没有出现过。而女娲只冲那尊者消失的所在,连连施礼,正想亲自出马,去寻找那雄黄艾蒿。不料,有人来报,大事不好!她只有先放下这边,撒腿就跑,过去灭火。大河之上,烟波浩淼滚滚不息,水平如镜,原本就是壮观无比地景象。可不知为何,情况忽然有了巨大的变化。凭空出现了云彩,汹涌澎湃变得连天接地地,形成了一根巨柱,隐隐只朝宛丘奔袭过来。一被人不经意发现,因为不晓得那东西是何物,所以都惊恐万分,于是奔走哀号,直奔华都求援。伏羲正在打坐修炼,忽然感觉心惊肉跳,细细推测,知晓恶风不善,直朝自己方向来了。因为经历了那烈风一吹,大河上下立刻浊浪排空,混沌一片起来。伏羲的天目忽然睁开,忽然发现,华都巽宫方向的那棵巨大桑树,怎么就不见了呢?不由得心中着急,只觉得眼前的骇浪惊涛,也变得狂躁不安起来。他那种不详的感觉更加强烈起来,只感知在水草间,一个熟悉的身影,如一张飘落的枯叶在随波逐流。他早失去了往日的镇定,慌慌蹚进水中,手在水中一探。泪眼䑃胧间,那个俏丽的女儿面色苍白,一头乌黑的青丝,在柳枝下水苞草间飘散着。伏羲双目欲裂,痛呼一声:“我家宓妃年幼无过,你怎么下此毒手,忍心如此对她?我必定让你付出代价!”
可是等他再转身,弯腰来找,只见双手空空,哪见爱女的影踪?伏羲的脑海,一幕幕不断闪过:女儿纤纤玉指连动,于是周围流淌出持续跳跃的琴声雅韵,伴随在她欢快婀娜的舞姿中挥之不去;这只让伏羲手中的蓍草,不断增减,眼前那翩翩起舞的回忆,太极成一份悲催的场景:天色变得腊黄,雷声隆隆,那是天道在咆哮。大地仿佛得了病患不断震颤起来,黑色的玄火从地底喷出,飓风纷起,流动的地狱之火吞噬着周边的一切。大地更加不安的剧烈晃动,被沉陷撕裂,附近的群山开始坍塌,宛若乾坤颠倒,泥沙倾泻而下。白发苍苍的华胥----自从冥君为祸,雷神又在外防御。只愁的她华发顿生,如不是为着人类的恢复,一心只想随夫而去,好容易被女娲劝好,留在族中。眼见泥沙突至,族人犹在捡拾桑树果,急忙高声急促的提醒起来:“灾祸来了,大家快撤回华都!”
可是这位公工大人一瞧,当场惊吓得够呛,因为他看到了那个少女,当场暴跳如雷起来:“大人早就下达命令,不许族人接近这桑树及大河,出了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宓妃妹妹,能快下来。”
可是桑树上的宓妃,尽管身轻如燕,可还未从能那柔弱的桑枝上跳下身来,泥沙就将大树连根拔起推向河里,其中就有树下的华胥!“不,混蛋,你真可恶,有本事冲我来?怎敢祸害我的亲人!”
伏羲想着她们可亲的音容笑貌,仰天长啸,一边冲向倒折的桑树:“母亲,你们在哪里呀?”
女娲等人奔跑过来,一时大伙呼天抢地,哭声响彻四野。天空也越发阴沉,狂风呜咽,似乎都在为世间的悲剧所感伤。偏偏又一声巨响,也不知过了多久风平了浪定了,一切归于寂静,雷暴中的人们仍是悲愤难,却听一个刺耳的声音怪叫:“哪些人在此号丧?打扰我家河伯的好事!如此扫人兴致,我要让你们好看!”
只听哗地一声,一黑影跃起,直将伏羲扑入水中。当这位奇形怪状的虾精定晴一瞧,立在水中的这位大耳垂肩,双角傲立的伏羲氏,只弯腰施礼:“怎么是您,小的倒恭喜您了!”
欲知何事,下章分解。上九:倾否,先否后喜。否卦最上爻,做坏事就要倒霉,君子恶运将走,好时光就要来了。这叫否极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