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 经过了一夜的搜寻之后姚言跟刘莺莺并没有获得他们希望获得的东西。 对他们来说,这一切都显得是有些令人失望。 “莺莺啊,你也不要太难受了。这弄不到消息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你想啊,敌人明知道我们要搜集信心,如果再上杆子凑上来,无论如何也有些说不过去啊。在我看来,他们得知我们来了之后,将消息散布出去,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隐藏起来,等待我们走了再跳出来了。”
“等我们走了?他们在想屁吃。我们这一次如果不彻底的解决了问题,岂能会那么轻易的走了?上一次就是因为我们走的实在太急了,让腐蚀者钻了空子。这一次无论如何不能再给妖兽机会了。”
刘莺莺攥紧了拳头,在一旁发誓道。 在他看来很多事情其实冥冥之中都是有定数的。 比如说上一次如果他们再坚持一番之后,效果可能就完全不同了。 但是小师弟选择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也不能说小师弟的选择就是错误的。 但是刘莺莺此时看来,当时的选择确实有待商榷。 除恶务尽,如果不把妖兽一锅端了,任由他们跑到大海里,那么他们是随时有可能再冒出来为祸人间的。 理论上来讲妖兽为祸人间的可能性甚至比腐蚀者侵入终南山的可能性还要大。 因为终南山毕竟处于中原腹地,又有书院镇守,一般人若想要侵入真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是宁州等江南道的城池就不同了。 江南道的沿海区域正是妖兽们活动最为频繁的区域。 妖兽们随时有可能跳出来使坏,随时有可能欺负沿海的百姓。 这些沿海百姓就是一些手无寸铁的可怜人。 妖兽对上他们优势那简直是太大了。 很少有人能够在如此巨大的优势面前失手。 很少有人能够面对如此可怕的妖兽而处变不惊。 所以刘莺莺并没有怪罪这些可怜的家伙。 在她看来,这些可怜人,这些可怜的百姓,从一开始就应该处于一种极度的彷徨和茫然之中。 他们需要指引人,需要引路人。 而刘莺莺跟姚言就是他们的指引者和引路人。 如果有必要的话,刘莺莺和姚言会毫不犹豫的站出来,如果有必要的话,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拿出诚意来。 “嗯,这一次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放妖兽走了。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此时此刻,姚言也攥紧了拳头,并且顺着刘莺莺的话头说道。 在他看来,这人世间的很多东西,本来就没有地方去讲道理。 你越是想要讲道理,越是没有道理跟你讲。 山长曾经说过谁的实力强谁说的话就有道理。 姚言现在觉得一点没错。 话语权这个东西一向都是只有强者才能掌握的,话语权这个东西也只有强者才能很好的运用。 弱者只能在别人制定的规则内行事,一点机会跟可能都没有。 “眼下的形势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考验,更不用说宁州城的百姓了。我现在担心的是妖兽的肆虐影响了百姓们的日常生活,影响了他们的劳作。”
“呃...” 姚言一听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百姓们才是最为辛苦的人,百姓们每日辛苦的劳作,就是为了换的一口饭吃,他们不停的努力不停的奋斗就是为了能够实现人生的价值。 但是对他们来说,要做到这点真的是太困难了。 所有人都很清楚百姓们就是被榨取价值的对象,百姓们就是被索取被截留的对象。 任何当权者都可以在百姓们身上攫取利益。 皇帝,亲王、郡王,国公甚至是侯爵。 那些官吏们也可以上下其手,在百姓身上巧取豪夺。 这本来就已经够让人感到恐惧了,偏偏还有妖兽肆虐。 妖兽的出现让百姓们根本没有任何的活路。 原本他们还可以在不断的奋斗中获取一线生机,可是在妖兽出没之后他们就只能勉强度日,而且还得寻找妖兽出没的间歇期。 如果在妖兽出没的时候露头,那是很容易被盯上的。 一旦被妖兽盯上了,那岂能有一丝的活路? 没有人清楚会发生什么。 因为对于妖兽而言,他们是屈从于本能的。 他们在乎的只是本能所代表的欲望,本能所代表的利益。 但是对于每个个人来说,他们要做的是保卫家园。 尤其是宁州城的军队,他们受到百姓的供养,他们理所当然的应该在百姓们遭受危险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站出来。 但是他们这么做了吗? 他们只是躲在城池里,他们只是缩在城池里,他们什么都没有做,他们什么都不会去做。 这就是守土了吗? 如果这也算是守土的话,那守土也未免太简单了吧。 “我觉得,我们还是得找机会再去一下那个岛屿。”
刘莺莺攥紧了拳头建议道:“上一次去的时候我们没有什么太好的准备也有些大意了。这一次我们不能再这么给妖兽机会了。除恶务尽,我们一定要将妖兽的老巢一锅端掉。”
“呃,莺莺,我觉得你现在还是应该保持一下冷静。”
虽然姚言知道刘莺莺这个时候处于绝对的气愤状态,但是他还是希望刘莺莺能够冷静下来思考问题。 人在冲动的时候做出的决定肯定也是十分偏激的,自然不能够作为常规思考问题的保证。人必须要在处于冷静的状态下做出的决定才具备一定的参考价值。 “唔,我觉得吧其实妖兽并没有那么的可怕。我们现在一味的去找到他的巢穴寻求决战,反而有可能会落入他们的圈套之中。”
姚言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的,所以此时此刻,他要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不能任由刘莺莺由着性子胡来。 虽然总体来说姚言都十分的认可刘莺莺,也会顺着刘莺莺的意思来。 但是在大是大非上,在原则性的问题上姚言还是会坚持自己的态度。 “你什么意思?什么圈套?”
刘莺莺听到这里的时候显然感到有些不爽。 对他来说姚言的话就像是在挑战她刚刚的分析。 除恶务尽,直接干就完了,这个时候还保持冷静作甚。 “莺莺啊,不是我矫情。但是你想啊。妖兽的老巢可能只有我们遇到的那一个岛屿吗?这是不现实的啊。在我看来妖兽的老巢肯定是相当多的。只要有了机会他们就肯定会弄出一些老巢来,只要有了机会他们就会弄出一个新的岛屿做老巢的啊。所以在我看来,这东南沿海,肯定有无数个岛屿,妖兽肯定会占据它们当中的绝大部分。如此以来我们自然要谨慎一些。如果我们盲目的投入到其中一个岛屿,剩下的妖兽们会怎么做?剩下的妖兽们难道不会狠狠的予以还击。”
“呃...” 刘莺莺听到这里有些明白姚言说的意思了。 姚言是担心妖兽会行调虎离山之计啊。 且不说妖兽有没有这么高的智商,即便妖兽真的有如此之高的智商,但在刘莺莺看来,也未必会真的如此做。 妖兽就不停的跟他们兜圈子,这是图的啥? “我觉得妖兽不可能这么做的。”
刘莺莺挺直腰板道:“妖兽肯定是十分鲁莽的遵从于他们所谓的本能。本能驱使下妖兽可以做许多他们本来做不到的事情,比如说侵袭城池。正常来说他们侵袭沿海的渔村,侵袭一些小的城镇也就是了,但是侵袭一些大的城池像是宁州城对他们来说应该是不符合利益的吧?但是他们应该还是会选择这么做。为了什么呢,因为他们只是按照本能做事而已。他们会选择对他们利益最大的方向去做事,哪怕这个方向看起来十分的傻十分的呆,哪怕这个方向在他们看起来没有任何的理性而言。”
刘莺莺深吸了一口气接道:“所以妖兽们要做的不过就是利益最大化而已。他们懂什么叫做努力,他们懂什么叫做奋斗?”
“所以我不认为他们会对我们行那调虎离山之及。对他们来说他们只是想酣畅淋漓的跟我们干一架而已。”
“呃...” 听到这里姚言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莺莺哪里都很好,就是有的时候真的是太倔强了。 人有的时候一旦变得倔强,就会完全按照自己的方式去思考问题,而对于别人的分析和判断置之不理。 这种情况下会使得所有人都觉得迷茫,使得所有人都觉得彷徨。 “行吧,那就跟你再去一趟。但是万一这个时候被偷家了怎么办?”
“偷家?你是觉得我们去一趟海岛的时间他们都守不住吗?怎么可能。”
刘莺莺一脸不屑的说道:“你要知道,在我们还没来的时候他们不是也坚持了下来吗?在我们还没来的时候他们不是也挺了下来吗?在我们还没来的时候他们不是也抗住了吗?所以没有什么偷家不偷家的。即便是妖兽想要偷家,那也得宁州军民答应才行。我觉得宁州军民是不可能答应的。对他们来说,他们只要能够控制的住自己,只要能够控制的住节奏,一切就都是可实现的。”
刘莺莺对于宁州军民还是拥有最基本的信心的。当然这其中的信心有一大半是来自于万彦。 这个人也是被小师弟所欣赏的。 许多别人不敢做的事情姚言敢做,许多别人不敢动的事情,姚言敢动。 别人以为是茫然的局面,姚言并不觉得茫然。 别人以为错愕的局面,姚言并不觉得错愕。 行万人所不敢行之事,万彦当得国士二字。 当然,这是赵洵给予万彦的评价。 刘莺莺给万彦的评价虽然没有赵洵给出评价那么高,但是也没有低到哪里去。 总体来说刘莺莺觉得万彦是值得一用的,也是一个为数不多的为民而办实事的大周朝的好官。 所以刘莺莺决定给万彦这个自信和信心。 “当下的局势对于整个妖兽来说是他们最好的机会。如果妖兽们不能抓住这个机会不断的扩张优势的话,那么用不了多久他们的优势就会丧失殆尽。如果妖兽们不能够抓住这个优势尽可能的扩张的话,他们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所以我绝不认为他们会采取保守进攻的方式,也不认为他们会因为我们的到来而改变他们的既定策略。他们或许会暂时的退避三舍,但是绝不会一直的躲下去。他们会不停的试探,随后跟我们决一死战的。”
刘莺莺自认为自己已经对妖兽看透了。 没什么可多说的,妖兽真的只是一群只会瞎逼逼的野蛮人而已。 他们真的完全屈从于本能。 这样对付起来就不会太过的艰难。 刘莺莺相信一切的一切可能从最开始的时候就展现出来的。 一开始的时候妖兽不就是盯着宁州这个最为富庶的城池猛攻吗? 不然的话宁州城的周围附近有那么多的城池他们为啥不去进攻呢? 妖兽明明有更好的机会更好的可能,为啥他们不去进攻呢? 还不是因为宁州就是最肥的那块肥肉吗? “嗯,行吧,我都听你的了。”
经过刘莺莺一番洗脑式的说教,此时此刻姚言是彻底的放弃了跟她辩解。 刘莺莺在这方面的经验和天赋实在是太多了。姚言完全无法是对手。 既然不是对手那就不要再去做抗争了,既然不是对手那就从一开始的时候尽可能的展现出诚意吧。既然不是对手,那就索性都听她的吧。 姚言知道自己再坚持下去真的没有什么意义。 刘莺莺之所以能够如此的坚持,就是因为知道他不会跟她争到底的啊。 也许刘莺莺只是表现出一些不爽的情绪之后,姚言就会立刻认怂服软。 毕竟刘莺莺是他的女人。 “嗯,那就按照我的计划行事。不过我们还是应该实现把情况告诉万彦的。也好让他心理有个准备,也好让他有一个合适的布置。”
... ... 终南山,浩然书院。 悟道的赵洵现在变得越发的冷静。 他现在能够全面的思考问题,能够透过问题的表象直接看到本质。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尤其是对之前的赵洵来说。 但是现在的赵洵已经不是之前的赵洵了。 现在的赵洵站在更高的一层。 他能够透过一缕雾气看到很多的东西。 他能够站在山巅眺望远处。 也许只是一个最细枝末节的味道,就能够让赵洵感悟良多。 这就是在认识了宇宙和世界的联系之后他给出的判断。 这真的很不容易。 “人世间的事情真的叫人难以用言语来下定论啊。就比如我前一刻还觉得三师兄口中的轻功很难,现在就已经能够很好的掌握了。”
赵洵也不知道是因为之前他言语上的问题,还是三师兄的药浴起到了作用,总而言之此时此刻的赵洵感觉到自己悟了。 悟了的人自然不会受到困扰,练习起各种功法来也就自然而然的刚加迅速了。 尤其是轻功。 轻功并不是多么困难的功法,所谓难处应该只是在表处。 一旦弄清楚了轻功的核心之后就会发现其实掌握轻功十分的简单和轻松。 当然,赵洵也很清楚轻功只是第一步。 三师兄龙清泉肯定不仅仅满足于把他培养成为一个轻功达人。 赵洵要提升的地方还有很多很多。赵洵要提升的能力还有很多很多。 此刻的赵洵就像是一颗璞玉,亟待开发。 而三师兄龙清泉此刻就是个雕玉凿玉的师父。 只要有三师兄龙清泉在,赵洵就会觉得十分的兴奋,只要有三师兄龙清泉在,赵洵就会觉得十分的安心。 只要有三师兄龙清泉在,赵洵就觉得自己有取得突破的希望。 乍一看上去或许会显得很难,但实际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 只要敢于迈出那一步,一切就可能会随之迎刃而解。 赵洵知道真正影响自己的还是那个心魔。 如果能够控制好情绪,如果能够控制好心态,如果能够让一切跟着心走,一切跟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书院真的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许多在其他地方想不明白的道理,赵洵能够在这里轻而易举的弄清楚。 许多在其他地方想不明白的道理,赵洵可以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弄明白。 这样一来,赵洵就可以不断的进步,不断的提升。 莫欺少年穷这几个字,赵洵现在算是真正明白了。 一个少年乍一看上去可能是个废柴,但是在获得了一定的提升之后可以取得极大的提升。 一个少年乍一看上去可能是个没有前途的家伙,但是只要他肯努力,铁杵磨成针,愚公也能够移山。 少年最强的地方就在于他拥有潜质,拥有其他人所不具有的潜质。 只要少年愿意那么他可以不断的去聚集这些潜质,并且通过自己的努力自己的汗水不断的把潜质所凝聚起来。 聚集潜质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聚集潜质需要的只是勇气而已。 “小师弟,差不多可以休息了,你要是再不休息的话,我们就都要饿死了。”
这个时候的三师兄龙清泉已经不在关注什么训练不训练的了。 此时此刻的龙清泉更加关注的是一定要保证自己处于一个稳定的状态。 而怎么才能够获得稳定的状态呢?当然是靠吃了。 民以食为天,只有吃到了好吃的东西,只有吃到了让人满意的东西,才能够在接下来获得幸福感。 幸福感这个东西还是来之不易的,所以需要诸多的支持。 龙清泉现在想要满足口腹之欲。谁叫赵洵实在是太让人羡慕了呢。 赵洵的厨艺在整个书院中都是绝对的出挑的。 他要是自认为第二,那么整个书院之中就没人敢自称第一。 如今的赵洵厨艺可谓是登峰造极,龙清泉只跟在后面学了几样,就已经小有名气。 当然小有名气跟真正的顶级大厨还是没法比的。这个时候就需要让赵洵拿出看家绝活,慰藉一下龙清泉的心灵了。 “小师弟啊,加油啊,我可是相当看好你的。”
龙清泉已经是饿的口不择言了,基本上什么能够用的词语都被他毫不犹豫的拿出来形容小师弟赵洵。 “呃,三师兄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吧,我之前不是说了要给你做这道菜吗?”
“哎呀小师弟,你一直在说,可是真的没有做过啊。你要知道这道极品叫花鸡可是被你传的是神乎其神的啊。如果我没有吃到我就永远不知道这道叫花鸡有多么的好吃。不说了,我都已经开始流口水了。”
“呃...” 赵洵一时间直是无奈了。 三师兄啊三师兄,你就不能淡定一点吗? 这叫花鸡有那么香吗? 嗯。。。似乎确实挺香的。 赵洵知道叫花鸡对于三师兄龙清泉的诱惑力那不是一般的大。所以这个时候他一定要毫不犹豫的祭出这手绝活,只要他能够祭出绝活,那在相当程度上就能够让三师兄明白美食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像叫花鸡的做法,很多大厨肯定都会想象不到。 这是一种近乎于原始的做法。但是就是这种近乎于原始的做法,却往往可以在有的时候给人带来一种极致的体验,极致的快感。 赵洵知道三师兄龙清泉相当喜欢吃美味,那么就把这道叫花鸡献给三师兄让他体会到美味中的美味吧。 这绝对是他此先绝没有尝到过的美味。 赵洵知道要想让三师兄龙清泉真正的意识到美味,就必须要让三师兄从一开始就服这道菜。 美味的菜肴必须要从一开始就感受到其精致之处。 偏偏叫花鸡又不是一道传统意义上的精致菜,所以必须要一开始就拿出一些诚意来,让三师兄意识到这道菜不是盖的。 “啧啧啧...” 赵洵嘿嘿一笑道:“既然三师兄你对这道叫花鸡如此感兴趣,就跟我来吧。我亲自给你展示一番。”
赵洵知道这种时候不是藏私,不是藏着掖着的时候,必须要展现出一番绝对的实力,让三师兄龙清泉尝到一些甜头。只要三师兄龙清泉能够尝到甜头,那他接下来对于美食的掌握和把握就会达到一个巅峰的化境。 也许一开始的时候会显得稍稍有些困难,但是赵洵并不认为这是什么难事。 毕竟美食这个东西也是有着其特殊性的。 只要三师兄龙清泉体会到了其特殊性,那么慢慢的就会依赖上这种味道。 人一旦有了依赖的情绪,那么接下来的整个节奏就会获得极致的提升。 “哇小师弟你这么快就杀好鸡了。看你这杀鸡的姿势如此之熟练,真的让人意想不到啊。”
三师兄龙清泉的话叫赵洵听得直想翻白眼。 什么叫做杀鸡杀的如此之熟练叫人感到奇怪啊... 他明明就已经进化了,再也不是那个看到鸡鸭就跑的小年轻了。 人总归是会进化的,总会是会进步的。 也许一开始显得有些奇怪,但是久而久之就适应了。 “三师兄你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我们现在开始要进入到叫花鸡的核心环节了,你可一定要看仔细一些,千万不要有疏漏之处啊。”
“呃...” 龙清泉一时间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赵洵,生怕赵洵接下来的一个动作他没有看清,从而错过了叫花鸡最为关键的步骤和环节。 每一个细节都是无比重要的,每一个细节都是无比惊喜的。 当龙清泉看着赵洵将整个鸡填满了食材,随后用泥土封好之后整个人都傻了。 还有这种操作? “小师弟,你这接下来是要做什么啊...” 一时间龙清泉懵逼了。 “我啊,我是要将叫花鸡烤了吃啊。”
赵洵嘿嘿一笑道:“接下来就上火烤就行了。”
赵洵十分自信的说道:“三师兄啊,接下来你可要看好了。烧烤的火候需要十分精准,绝对不能有错漏,不然的话,这烤出来的叫花鸡的味道可就是完全不同了呀。”
“呃...” 龙清泉懵逼了。 记住火候并不简单,尤其是要在这样的环境下记住。 当龙清泉把目光都聚集在叫花鸡上的时候,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度的满足状态。 “真的是美味啊,真的是极致的美味。”
只是闻上一下烤的半熟的叫花鸡,龙清泉就幸福的要晕过去了。 这个味道真的是太美味了啊。 “哈哈哈,谁说不是呢。这个叫花鸡的味道简直是绝了。”
赵洵也丝毫不谦虚的说道。 他从来都是实话实说的。好吃就是好吃,不好吃就是不好吃,绝对不会藏私。 对赵洵来说保持叫花鸡的风味就在于做满细节。 每一个细节都关系到最后叫花鸡成品的味道,所以一定要尽可能的做到极致。 “嗯,光是闻这个叫花鸡的味道就是让人神魂颠倒了。”
“啧啧啧,确实啊,叫人十分的惊艳啊。”
赵洵跟三师兄龙清泉一唱一和,显得是幸福极了。 如此美味的叫花鸡确实能够叫人从一开始就将期待值拉满。 通常来说太早的将期待值拉满最后都不会有一个太好的结果。 但是此时此刻,赵洵无比的期待。 因为他很清楚他的叫花鸡不会叫人失望。 美食之所以是美食,那就是因为从一开始就能够给人带来最纯真的东西。 美食之所以是美食,就是因为从出现的那一刻起,就能够让人感受到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东西。 叫花鸡绝对符合这两点。 首先这道菜看起来其貌不扬,登不得大雅之堂。 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吗? 美食虽然有的时候需要造型,需要看起来好看,但是归根到底还是拿来吃的。 所以什么最重要? 当然是口味。 口味这个东西是因人而异的,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感受到。 就好比臭豆腐,看起来不怎么样吧? 但是吃起来很香,让人欲罢不能。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吃得惯臭豆腐的味道的。有的人就觉得臭豆腐的味道实在是太奇怪了,哪怕只尝了一口都叫人觉得十分的奇怪。 所以... 这真的是一种极为奇怪的感觉。 赵洵是一个很懂得享受的人,所以他经常会去钻研各种美食,甚至去开发一些美食,但是他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其实是去挖掘美食中的核心要义,去挖掘美食中的灵魂。只有挖掘出了这些美食中的灵魂,才能够真切掌握到这些核心的东西。 赵洵并不觉得做这些很苦很累,甚至他会觉得乐在其中。 这确实是无比快乐的一件事,至少从一开始的时候就能够给人以极致的体验。 “嗯,烤的差不多了我已经能够隔着泥土闻到浓郁的香味了。”
现在的香味跟之前的香味其实已经有了极大的变化。 现在的香味更加的均匀,现在的香味更加的立体,现在的香味更加的全民。 所有的香味混合在一起,能够让人体会到极致的快感。 确实很香啊... “哇,是哦是哦。小师弟我现在已经觉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三师兄龙清泉这个时候已经是有些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了。 对他来说等待这一刻已经等待了太久了。 所以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龙清泉明显能够感受到兴奋。 他兴奋的想要惊呼,但是又必须要压抑自己的情感。 他必须使得自己的情感和状态处于一种极致良好的状态之中,必须要保证一切都属于良好的运作之中。 如果无法做到这些,那么从一开始就走偏了。 “嗯,可以拿出来了。”
赵洵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一根烧火棍,然后将叫花鸡弄了出来。 虽然手上带着手套,但是赵洵依然感觉到了极度的难受。 那种透过手套炙烤皮肤的感觉让赵洵几乎要发疯掉。 为何会有如此明显的感觉?为何会让他觉得整个人快要疯掉?为何会让他觉得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发狂的状态? 太热了,真的太热了。 这种剧烈的热感让赵洵觉得有些难以理解,自然也有些超出了他忍耐的极限。 此时此刻,赵洵是真的快要疯了。 “呃...小师弟,要不我来吧?”
三师兄龙清泉见状凑了过来,深吸了一口气道:“小师弟你放着让我来吧。”
“嗯...” 赵洵知道这种时候让给三师兄龙清泉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三师兄一直以来都能够保持一个相对较好的状态,基本上你只需要告诉他怎么做,他做出来的菜品质就不会太差。 当然你也不可能要求他超水平发挥。 基本上做出来的成品菜的品级也就是在中等稍稍偏上。 可以说三师兄龙清泉可以算的上是那种下限很高,上限很低的厨师。 这种厨师做的菜不会犯错,但是也很难让人有惊艳的感觉。 这就是山长为何总是会嘲讽龙清泉做的菜老三样。 因为数量一多龙清泉就完全扛不住了啊。 龙清泉能够做到就是在那一片范围内尽可能的去尝试更多的菜品,尽可能的去尝试更多的做法。 但是他的本质其实是很难有突破的。 很多时候一个专业的厨师跟一个顶级的厨师差距就在这里。 赵洵就是能够在完美做好一些经典款菜式菜样的情况下还取得一些突破的。 正是因为他能够做到这些,使得赵洵的个人实力获得了极致的提升。 也正是因为赵洵能够做到这些,使得他能够全面的获得各方的赞赏。 要成为一个顶级的厨师,要经历很多的艰辛,要成为一个顶级的厨师,必须要从一开始就拿出一个精致的态度。 这些恰恰是赵洵所具备的。 “嗯,就是这样,三师兄干的漂亮。”
看着三师兄火中取栗一般的将叫花鸡外围那一层层的泥土拨开时,赵洵的心中还是相当感动的。 那种极致的感觉,让他十分的欣慰。 好香啊,这味道真的是很香。 “三师兄,对,这叫花鸡就是这样做的,表面上有一点烤糊的地方没有什么关系,只要好吃就行。”
赵洵担心三师兄龙清泉担心叫花鸡的品质,遂索性在一旁解释道。 很多东西看起来其貌不扬,但是吃起来味道是绝绝子的。 所以赵洵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三师兄建议,希望他能够明白这个道理。 很多时候人们都是被眼睛所欺骗了,实际上如果他们能够沉下心来慢慢体悟,会发现生活中真的有很多的美好,很多的小确幸。 “唔,真香啊。”
三师兄龙清泉闻到这股香味的时候就彻底的被征服了。 “哇,小师弟,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发现这么香的美味的,但是这真的是绝绝子,绝绝子中的绝绝子。”
三师兄龙清泉此刻已经彻底的顾不上吃相了,毫不犹豫的将一枚肉片从叫花鸡上扯了下来,随后送入口中。 “哇,这个味道简直了。”
龙清泉已经彻底的被叫花鸡征服了。 对此赵洵自然是感到有些惊讶的。 虽然叫花鸡确实很好吃,但应该也没有到这个地步吧? 三师兄的表现会不会稍显的有些浮夸了呢? 但是赵洵知道这个时候还是要保证克制的,情绪要内敛,情绪要保持稳定,情绪要保持始终处于一个绝佳的状态。 保持克制,保持冷静... 赵洵不停的在心中进行自我暗示。 不管现在三师兄龙清泉表现出来的状态究竟怎样,赵洵自己不能太失态了。 “嗯,我来尝尝。”
赵洵很是优雅的从三师兄龙清泉的手中接过一品手撕烤鸡,随即送入口中。 外焦里嫩的叫花鸡瞬间就征服了赵洵的口腔和味蕾。 不得不说这真的是绝品中的绝品,顶级美味中的顶级美味啊。 赵洵现在肯相信三师兄龙清泉的状态和表情不是装出来的了。这真的是香啊。 香气扑鼻,香气萦绕,让赵洵能够体会到那种极致的感觉。 “好香啊,真香。”
此时此刻,赵洵跟龙清泉已经开始抢食了起来。 因为他么知道如果他们不能够快速的把这只叫花鸡分完的话,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旺财冲过来将叫花鸡吃的只剩下骨头。 旺财可不是跟你闹着玩的,简直就是食神中的顶级食神,饕餮中的顶级饕餮。 只有他吃不完的,没有他不敢吃的。 尤其是赵洵做的菜,品质又有保证,旺财更加能够毫无顾虑的大吃一顿。 所以赵洵跟三师兄龙清泉现在的选择是无比正确的。 如果他们不能够抓紧时间尽可能多的享用美食用不了多久,这些美食就会到旺财的肚子里去。 ... ... “嗯,什么味道这么香啊。”
说曹操曹操到。 旺财的鼻子属狗的,甚至有的时候嗅觉比灵兽都要灵敏。 自打他搬到书院之中来住后,基本上没有错失过一些完美的菜肴。 每一次赵洵只要做出了美味的菜肴,旺财绝对可以在第一时间赶到。 对旺财来说,菜品本身倒是在其次,关键是手艺,赵洵的手艺,让菜品得到了升华。 “哇,你们竟然在背着我偷吃鸡。”
旺财一看到赵洵跟三师兄龙清泉正自大快朵颐的吃鸡的时候一瞬间人都傻了。 他毫不顾忌的冲了过来,加入了吃鸡大军。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旺财还记得当时他跟赵洵第一次在酒楼中吃鸡的场景。 那个时候他们还是两个开心的快乐少年郎。 当然,现在他们依然很快乐,但是不得不说确实有了一些舍弃。 人随着成长的过程,总归是要学会舍弃一些东西的。 当舍弃了一些东西之后也能够随之获得一些东西。 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当然,旺财现在不会考虑这些,因为他的大脑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此时此刻他想要做的唯一事情就是极尽可能的享受美味,极尽可能的享受一切美味。 “嗯嗯呢,太好吃了。明允兄啊,你为什么每一次都能够做出如此美味啊。我真的就是不明白了。既然你的手艺如此之好,为啥还要去做什么修行者啊,去做厨子造福大众多好啊。”
“呃...” 赵洵真的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旺财简直是把他的话头都给堵死了。 好家伙... 旺财这么一说赵洵接下来能说什么啊。接下来赵洵不管是说什么肯定都会有问题的。 既然如此那索性不说了... 此时此刻赵洵的心情是十分之复杂的。 要想保证良好的心情保证良好的状态需要远离旺财。 但是这货又自带吸力让赵洵一时间有些欲哭无泪。 确实啊,距离旺财太近真的容易悲催的。 “好吃,真的太好吃了。明允兄啊,我希望以后你每天都做一顿叫花子鸡。”
嗯? 赵洵直是怔住了。 看看,看看这说的像是人话吗? 赵洵都快要被旺财给整无语了。 “呃,旺财啊,咱能别整天都盯着叫花子鸡吗,咱也得换着吃啊。便是山珍海味你要是天天吃那也得吃腻了啊。”
赵洵是真的很无奈。 叫花鸡有那么香吗? 赵洵怎么不觉得啊... “呃,明允兄,你的意思是?你能够研究出新的美味,来替代叫花鸡?”
旺财这话一出,赵洵简直如鲠在喉。 好家伙,还是旺财内行啊。 赵洵不知道旺财怎么做到这点的,但就当下而言,确实是极品中的极品,极致中的极致。 “应该可以吧。”
虽然此刻心中很无语,但是赵洵还是希望能够缓解一下旺财给予的压力。 缓解压力的最简单的途径就是顺着他的话说。 众所周知,旺财是个顺毛驴。只要顺着他的话说基本上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嗯,如此的话,我就放心了。”
旺财显得是十分的兴奋。 他跟赵洵在一起的时间相当之长,早就习惯了有赵洵照顾的日子。 老实说旺财并不觉得被赵洵照顾有何不妥。 每次被赵洵照顾的时候,旺财就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那种无忧无虑,完全不用担心任何事情的感觉真的叫人很欣慰。 “啦啦啦,啦啦啦...” 旺财此时此刻保持了绝对意义上的童真。 “明允兄,如果每一天的日子都像是这么的平静这么的美好该有多好啊。”
“呃...” 赵洵心道,旺财啊,你这未免也有些太过奢侈了吧? 每日都这么平静这么美好? 妈妈咪呀。 “嗯,是啊,每天要是都是这样,那真的是人间美好了。”
赵洵感慨道:“但是也很难说啊。当下的情况其实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腐蚀者还是随时在虎视眈眈的在一旁盯着呢。我们还是要尽可能的做好自己啊,不然是很容易给腐蚀者机会的。”
赵洵目前的状态相对来说保持的不错,但也不能够说是完全稳定的。 腐蚀者的强势是众所周知的。 他们之所以现在还没有拿下书院联盟是有很多因素的。 这些因素叠加在一起,共同早就了眼下的情况。 但是如果把这些因素都拆开了就会发现,其实整个书院面临极大的危机。 山长就是顶梁柱,就是支撑书院不被危机压倒的关键。 但是如果是这个顶梁柱倒了,那一切就都完了。 那个时候赵洵就会明白失去了顶梁柱的书院是多么的脆弱。 当然,这些旺财似乎并没有意识到。 旺财似乎永远都是那个快乐的少年郎,旺财似乎永远不会觉得悲伤。 有的时候赵洵真的不忍心打搅旺财的美梦。 因为有的时候保持童真也是一件挺奢侈的事情。 在这个世界上人们越来越强求于所谓的美好,强求与所谓的完美,但是这个世界哪里上是完美的呢。 人们会面临各种各样的窘境。 面对这些窘境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处理方式。 但是没有一种处理方式是堪称完美的,没有一种处理方式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保持克制保持理性,保持竞争力才是当下最需要做的事情。 “旺财啊,如果真的有一天,我是说如果,真的需要你去离开这个世界你会吗?”
“离开这个世界?”
“对,你不能在大周世界继续留下去了,所以你会流浪去其他世界吗?”
“其他世界是个什么概念啊?”
“比如说其他的星系,位于宇宙的另一个侧面。那里的饮食文化跟这里完全不同,那里人的状态跟这里也完全不同。”
赵洵有意要将这一切说的严重一些,就是为了想要看看旺财到底会作何选择,为的就是想要看看旺财会如何抉择。 旺财的决定会影响到赵洵的判断,甚至会影响到旺财的决定。 所以赵洵真的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这一切会如何发生。 “应该会的吧。如果那个时候大周世界已经完全不适应生存了,那我留在这里的意义何在呢?”
旺财显得十分的淡定。 “只有出去流浪才能生存,那我肯定是会出去流浪的啊。人没有必要一辈子抱残守缺。哪里有生存的希望就去那里,哪里有生存的希望就奔向哪里,这样才是最美好的啊。”
“嗯...” 赵洵对于旺财的这个答案可谓是相当的满意。 当然这个答案也算是在赵洵的意料之中,或者说,这个答案很旺财。 旺财能够保持如此完美的状态,能够保持如此完美的心态,赵洵真的很欣慰。 “加油啊,旺财。我坚信将来我们可以活得很好,不用去流浪的。但是如果真的到了流浪的那一步,我也一定会跟你在一起。”
赵洵拍着胸脯保证道。 在赵洵看来,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能够守信义。 保持一定的判断力,保持一定的决断力的基础上守信义,这点真的是太关键了。 “局势这个东西,真的很难说啊。”
一旁的三师兄龙清泉也接了话道:“所以小师弟你们未雨绸缪也没有任何的问题。我觉得总归是要向好的方向看的,这样可以让人变得更加的乐观。”
龙清泉嘿嘿一笑道:“是不是,小师弟。”
“嗯,三师兄说的没错。”
赵洵顺着三师兄龙清泉的话头道:“三师兄所说的也正是我所认为的,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保持淡定保持克制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乐观。在谨慎的基础上乐观,在淡定的基础上乐观,这样我们就能够生活的很好。这样我们就不会被许多没有来由的压力压垮。”
赵洵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很多时候人们之所以会被压力压垮,就是因为一开始的时候就给自己定了太高的目标。当发现这个目标难以够到的时候,就会觉得压力山大。 所以不妨最一开始的时候就不要定那么高难度的目标,就要给自己一定的空间。 如此以来,整个人才会处于良好的状态之中。 否则的话,整个人是真的会被压力折磨的疯掉的。 压力需要有良好的释放渠道。 压力需要有良好的排解。 如果没有这些渠道的话,整个人会处于一种极度的茫然无措的状态。如此一来所有人都会受到影响。 “嗯,不说这些了。小师弟我们继续开始练功吧。我现在要把你培养成全能的修行这。”
“呃...” 赵洵一时间无奈了。 三师兄啊三师兄,你就真的不能做个人吗。 真就是要把我压榨干最后一滴价值吗。 我就这么有天赋修行吗? 赵洵心里虽然抱怨,但是他也知道这点是无法改变了。 与其在这里抱怨,倒不如直接配合三师兄开始训练。 这样也许可以一开始的时候就加快了进度,能够快些结束呢。 ... ... 西域,安西都护府。 贾兴文现在开始关注将士们的训练。 安西军一直以来就是一支铁军。归根到底,是因为安西军赏罚分明,军纪严明。 更重要的是安西军的训练很到位。 但是近些日子来,贾兴文发现安西军的训练有些开始出现下滑。 要是继续按照现有的这个状态发展的话,用不了多久所有士兵们都会变得疲赖,不会想着快速稳步提升自己了。 这是贾兴文不想要看到的。 他跟赵洵相处的时间很久,赵洵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那就是治军要从严,训练一定要刻苦。 在赵洵看来训练是决定一只军队战斗力的基础。 如果一支军队拥有着极为强大的战斗力,那么他们肯定有着极为刻苦的训练做支撑。 一支军队如果没有刻苦的训练做支撑的话,是不可能获得如此大的提升,不可能获得如此大的成就的。 所以安西军以往肯定是付出了许多艰辛的。 但问题就是那些都已经是过去了。 好汉不提当年勇。 一味的提当年如何如何,当年怎样怎样,就是一种不自信的体现。 不得不说此时此刻的安西军已经早已不是当年的安西军。 当年的安西军骁勇善战,那是真的把每一仗都当做最后一仗打,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的安西军会更为合理的分配自己的体能,只在最关键的时候发力。 你很难去评价这种事情的好坏。 因为对安西军而言,这其实是一种变相的提升,变相的增强。 但是贾兴文觉得好的传统还是不能丢的。 当年安西军为啥可以纵横西域,为啥可以打的其他部族毫无还手之力。不就是因为他们平日里训练刻苦,基本功扎实吗? 其实真的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很多东西就是十分的本真,就是十分的真实。 真实的原因导致了真实的战力,真实的原因导致了真实的结果。 如果现在安西军丧失了当年他们所珍视的东西,那么战斗力下滑就是在正常不过的了。 不过贾兴文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只是安西军一直绷着这根弦的时间太久,需要有人来给他们松一松了。 紧的时间太久,确实容易出问题,所以贾兴文觉得适当的放松没有任何的问题。 但是放松完之后总归还是要回归到紧的状态的。 如果无法保持紧的状态,安西军就会变得疲惫不堪,安西军就会变得十分懈怠。 如果只是暂时的那还好说,可一旦变成了一种习惯,那对于安西军的打击就是毁灭性的。 此时此刻,眼下的形势并不容易。 此时此刻,眼下的状态更加需要珍惜。 所以贾兴文这个时候站了出来,提出要加强安西军的训练。 能够提出这点并不容易。 因为很多人都清楚安西军能够有今天,真的很不容易。 但是贾兴文就是要在安西军将士们觉得自己很不容易的时候提出加大训练量。 加大训练量可以使得安西军上下都处于极致的奋斗状态中,也可以使得全体安西军将士们不断给自己压力。 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在军营之中更加是如此。 此刻的安西军确实需要绷紧神经努力奋进了。 ... ... “你们听说了吗,新来的那个什么贾兴文要增加我们的训练量。”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这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竟然初来乍到就如此的强势。”
“嘿嘿,不好说啊。这年头要是没有一点背景的人肯定不敢在这个时候这么跟着瞎咋呼。要我说啊,这个家伙说不准跟大都护沾亲带故呢。”
“嘘,没有把握的事情可是不敢乱说的哦。哪个人跟你说贾兴文跟大都护沾亲带故的啊。大都护可看不上这种亲戚。”
“大都护看不上这种亲戚?如果大都护真的看不上这种亲戚的话,大都护又为什么要对他委以重任呢?要是大都护真的看不上这种亲戚的话,大都护就没有理由对其这么重视了吧?”
“嗯,要是这么说的话,还真的是这个理。”
“所以啊,要我说,大都护其实很给他面子了。一开始的时候还不明显,但是后来的时候那是相当的明显了。所以要我说没准这个人根本就不是看重这个亲戚,或许这个人就是大都护的儿子呢。”
“大都护的儿子?”
“对啊,你看看大都护对待他的样子,再看看大都护看待他的眼神,像不像是看自己亲儿子时候的样子。”
“还别说,你这么一说,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呢。”
“所以说这个贾兴文其实不姓贾,而姓刘?”
“当然了,这个贾肯定是化姓。如果贾兴文一上来就姓刘的话那岂不是太明显了吗?咱们大都护又不傻,你觉得他会让贾兴文做出这种事情?”
“似乎也是哦。”
“你们几个可别大嘴巴啊。咱们在这里说说可以,但是如果传出去了,传到那个贾兴文的嘴里,他再捅到大都护那里,大都护降罪下来,你们肯定都少不了要被打板子。”
“啊?大都护会为了那个什么贾兴文打我们板子吗?”
“当然了,你以为自己是金枝玉叶吗?大都护打你一顿板子还不是轻的?”
“呃...” 一瞬间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但是仔细想了想似乎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在背后数落大都护的儿子,那就等于是打大都护的脸啊。 大都护不要脸的吗? “但是我们就真的任由这个贾兴文作威作福吗?即便是大都护也没有加我们的训练量。他一个儿子...还很可能是私生子,凭啥这么做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大都护不敢做的事情,他敢做。大都护不能做的事情他能做。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嘿嘿,平日里看你小子其实挺聪明的样子,怎么一到关键问题上就犯傻了呢。我这么跟你说吧,大都护之所以不能做贾兴文做的事情,就是因为拉不下来面子。因为大都护跟我们太熟了。我们都是一起沙场舔血混过来的,可谓是九死一生。大都护不能对自己的弟兄们那么绝情,所以他不能像贾兴文那么用狠。但是贾兴文不一样啊。贾兴文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初来乍到的新瓜蛋子。对他来说保持冲动不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因为他跟我们又没有什么交情,完全不用在乎我们的感受。”
“是啊,你这么一说我倒是都明白了。”
“所以说啊,人有的时候真的不能太过自信,太过自信了呀容易出问题。”
“那我们怎么应对这个贾兴文?由着他来折腾?”
“当然不能由着他来折腾我们了。但是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让他以为什么是个软柿子。我们要做的就是做到恰到好处的回应。”
“呃?什么叫做恰到好处的回应?”
“这恰到好处的回应啊就是从一开始的时候就让他知道我们是不卑不亢的。不卑不亢你知道是啥意思吧?”
“嗯,就是不卑微也不讨好。”
“对,让他知道我们是这个态度是很关键的。一旦贾兴文知道我们是这个态度后他就不敢对我们吆五喝六了。一旦他知道我们是这个态度后,那我们接下来的路就好走很多了。人啊关键的时候还是应该勇于表达自己的观点的。如果人的太多保持的太过克制,很容易出现问题的。”
“嗯,是这个道理,是这个道理。”
“贾兴文啊贾兴文,你觉得我们都是软柿子,我们就告诉你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弟兄们,咱们这一次一定要团结一致,有劲往一处使啊。”
“没问题,就这么定了。”
... ... 贾兴文不会知道他想要悉心训练的这些安西军士兵此刻满脑子想着都是如何整治他。 “传我命令,命令所有将士立刻前往校场集合。”
贾兴文有意要增强训练量,自然得在校场上进行宣布。 如果没有威慑力,那么他的话就不会有人听。 “嘿嘿,我说什么来着。这个家伙肯定是要想要立威望来着吧。这才来了多久就开始耍起脾气了。”
“对啊,看他这个架势,怕是一定要搞出一些动静才肯收手才肯罢休。”
“对啊,如今的情况对于咱们来说那是绝对不能忍了。要是咱们继续忍下去,那肯定没有好下场的。”
“对啊,这种时候是绝对不能再忍的了。无论如何也要跟他刚到底。”
“大伙儿咱们之前可是商量好的了。那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定要共进退。”
“此时此刻这个贾兴文很明显就是希望能够立下威望来,我们不能遂了他的意。若是大伙儿联合起来他就拿我们没有办法,怕就怕他从我们当中挑选软柿子来捏,这样我们只要有人以服软,其他的人也跟着犯怂,就肯定会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大家伙一定要保持好一致的态度,千万不能让他钻了空子啊。”
“对啊对啊,大家只要拧成一股绳,就绝对不怕这个家伙。”
“嗯嗯呢。所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觉得我们不妨就一起不去校场集合,给他一个下马威。”
“嗯,说的有底,这个家伙当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其实就是一个搞事情的。我真的没有觉得他有多了不起,只要大伙儿加把劲一定能够让他有颜色瞧瞧。”
“对啊对啊,不蒸馒头争口气,怎么也得争这一口气不是吗?”
“对啊,凭什么他一个人这么欺负我们。我们好歹是跟着大都护风里来雨里去的。他一个家伙寸功未立,凭什么。当真以为我们都是软柿子吗?”
“大家不要激动,我们现在一定不能激动,我们必须要保持冷静,只要我们保持冷静,这个姓贾的就拿我们没什么办法。要是我们太过激动了,丧失了理智就很容易被这个姓贾的抓住破绽。到了那时我们便是发挥的再好怕是也没有什么用了啊。”
“是啊,怕就怕这个姓贾的抓破绽。我感觉这厮抓破绽的能力相当之强啊。要是一不小心就被他抓到破绽,那麻烦可就大了。”
“怕什么,我们只要团结一致,他就没有下手的机会。还是那句话同进同退,丝毫不要有任何侥幸的心理。我们只要同进同退他根本没有机会的。”
“嗯嗯嗯,说的在理,同进同退,说好了啊。”
... ... 过了六十鼓的声音,贾兴文仍然没有等到全员集结完毕。 这让贾兴文皱起眉。 怎么回事? 安西军不一向是以铁军所著称的吗? 怎冒着时候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 为什么过了六十鼓之后他们仍然没有集结完毕? 要是战场之上是这个状态那么遇到了敌人之后该怎么办? 光是想一想贾兴文就觉得可怕,光是想一想,贾兴文就觉得愤怒。 保持冷静并不容易,保持克制并不容易。 尤其是在这种环境之下。 “唔...” 贾兴文的状态并不是很好。 他已经强迫自己去克制情绪了,但是此时此刻仍然难以维持一个稳定的状态。 最终贾兴文还是爆发了。 “谁能够给本将军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之间有这么多的人不能够集结完毕,这些人平日是没有吃饭吗?还是出了其他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变得如此?”
贾兴文刚刚来到安西军的时候是没有那么的强势的,但是经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再加上刘霖大都护的器重使得贾兴文的气势和信心都得到了极大的增长。 这种情况下,贾兴文的状态有了极大的提升,也敢于在面对这些骄兵悍将的时候保持一种强势的态度了。 治军要从严,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 如果不从严,就无法立威。 一个将领如果无法立威,那后果是相当恐怖的。 贾兴文的状态其实一直都保持的相对不错。 但是此时此刻他真的是忍无可忍了。 这些安西军的老兵等于是在骑着他的头上拉屎。 他如果再不能及时做出应对的话,后果可谓十分之严重。 啧啧啧,真的没有想到整个局势会变成这个样子,真的没有想到这些骄兵悍将会如此的有恃无恐。 当真以为安西军无人吗? 当真以为他贾兴文是吃素的吗?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这是贾兴文无比确定的一点。 此时此刻,贾兴文能够做的就是给予这些安西军老兵一个强势回应,让他们知道对待他这么做的下场。 只有他给予了强势的回应了,这些所谓的安西军老兵才会长记性。 要不然的话,贾兴文的个人威望就很难在安西军立起来了。 这个时候是立威的最好时机,这个时候不立威,那将来即便是再想要立威也很难了。 “把这些家伙给我拘捕来。”
此时此刻贾兴文知道自己必须要展现出一股狠辣的劲头来。 这个时候如果他不能够保持一股狠辣的姿态,那接下来就很难收场了。 必要的时候狠辣不单单是对自己负责,更是对整支军队负责,更是对所有人负责。 安西军必须要有这么一个狠人出来主持局面。 贾兴文知道自己要承担这么一个角色。 虽然这个角色乍一看起来有些狠,但是狠的有价值,狠的有必要。 如果少了这么一个狠人,所有的节奏全部的节奏都会因此而乱掉。 贾兴文不希望是这么一个局面。 ... ... 很快,这些没有按时到达校场的安西军士兵就被扭送到了贾兴文的面前。 贾兴文扫视了一番他们,发现这些家伙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眼神当中充满了不屑。 贾兴文冷笑一声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本将军的命令有什么问题?还是说你们觉得自己可以独立于军队之外?还是说你们觉得自己能够享受到一些比人不曾享受到的特权?你们凭什么可以以为自己有这些特权?”
“哼,你少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狠角色了吧,不过是扯虎皮做大旗。如果没有大都护给你撑腰,你敢这么做吗?”
“对啊,你怕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吧?若是没有大都护跟你撑腰,你算是个屁哦。”
“弟兄们哪个不是跟着大都护走南闯北,南征北战过来的。我们风里来雨里去的时候你在哪里,我们拼死拼活的时候你在哪里?这个时候倒是过来摘桃子了。真的是有意思啊。”
“哈哈哈哈哈,所以说呢,有的人就是太过自信了。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什么大角色狠角色,其实离开了大都护的庇护就什么都不是呢。”
“对呀对呀,可是人家不明白这点,还要拿我们立威望呢。你说说看,是不是叫人笑掉大牙啊。”
“对啊,所以我觉得很奇怪,谁给他的勇气,谁给他的自信啊。我是真的有些搞不懂了。”
“唉,有的人胆子就是无比的大,有的人就是想不明白这个道理啊。”
“所以说啊,咱们不能够惯着他的这个臭毛病,什么人敢有这样的臭毛病啊。”
“咱们一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叫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这些家伙完全没有想到贾兴文听到他们这番话之后会是什么表现,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 对贾兴文来说,这些家伙拙劣的表演就是可笑的。 “好笑,当真是好笑。”
贾兴文冷笑一声道:“你们说完了没有?若是你们说完了那本将军可要开始说了啊。”
“首先,你们目无军纪。本将军已经擂鼓六十下,你们仍然没有到达校场集合。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其次,你们难道不明白违反军纪是什么后果?这个时候你们还敢拿出大都护来说事?你们怎么有胆子的啊?”
“来人啊,把这些目无军纪的家伙拖出去,重则五十军棍。”
贾兴文其实原本是想要让把他们拖出去斩首示众的。 但是如此以来他怕是就跟这些安西军的骄兵悍将彻底决裂了。 这并不是贾兴文希望看到的局面。 对贾兴文来说,他希望的是能够通过惩罚一部分的骄兵悍将,让更多的士兵能够对他有敬畏之心。 只有让大部分的士兵对他有了敬畏之心,贾兴文的命令才能够在军队中传下去。 要不然这些家伙只知道有大都护,却不知道有他贾兴文,那以后他发布的命令根本没有人来听,他还怎么带兵? 再者,如今的情况下贾兴文也不觉得这帮家伙有多么的尊重大都护刘霖。 别看他们把大都护刘霖时刻挂在嘴边,但实际上他们完全没有一丝一毫尊重大都护刘霖的意思。 如果他们真的是尊重大都护的话,怎么可能会带头不遵守军纪? 作为安西军中的老兵,理所应当的要对新兵作为表率。 但是他们却是怎么做的呢? 他们在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新兵做出错误的示范。 挑衅上峰?挑衅长官? 这些家伙怎么敢的啊? 贾兴文如果不教训教训他们,他们绝对不知道自己以后是怎么死的。 当然,贾兴文最终经过一番权衡之后还是没有选择弄死他们。 毕竟这个时候他要综合考虑全军的状态,要综合考虑所有人的情绪变化。 要是事态发展到趋于失控的地步,贾兴文是无论如何也不希望看到的。 所以这可以说是他折中状态下能够做出的最为稳妥的决定。 也是贾兴文这个状态下最好的决定。 对贾兴文来说这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能够保证全军对他信服的同时从而更好更高效的增强安西军的凝聚力。 这一点真的是太重要了。 保证不了这一点,那么之前他所作的全部努力就是白费了。 保证不了这一点,那么他之前所有的假设都不会成立。 他曾经在大都护刘霖的面前夸下海口,一定要将安西军带成一支绝对的铁军,现在看来这是很难以实现了。 但是还有机会,只要他能够在短时间内把威望重新立起来那就有机会让整个安西军重新变成一支铁军。 为了实现这点,贾兴文必须要极尽全力的去尝试。 “拖下去,打五十军棍。”
当贾兴文下了这个命令的时候,那一众安西军将士都是感觉到一股不可置信。 “他敢打我们?他竟然敢打我们。”
“弟兄们,这厮是怎么想的啊,是谁给的他勇气啊。他凭什么有如此勇气啊?”
“对啊,弟兄们我就是想不明白了。谁给他的勇气啊。”
“好家伙,当真以为自己是跟个人物了。”
这些家伙还在负隅顽抗,拼命挣扎着。 可是贾兴文却哪里会任由他们在这里聒噪胡闹,大手一挥直接令人带走。 他的亲兵们立即就把这些不服管教的安西军士兵拖拽了下去,带到了下面开始狠狠的责打。 五十军棍绝对不算是少了。 打在身上更加让人觉得痛不欲生。 贾兴文从来不会对这些**有任何的怜悯。 在他看来对这些**的怜悯就是对其他将士的不公平。 贾兴文此刻只想要将这些家伙狠狠的惩治一番以儆效尤。 “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救命呀,我的娘列。”
“嗷嗷嗷...” 很快一声声鬼哭狼嚎般的惨呼声就从不远处传来。 贾兴文听到这些哭喊声却是很欣慰。 不错,很不错。 能够保持这个状态,那么这个安西军就还有的救。 不管怎么说,今天这个威望他是立定了。 不管怎么说,今天这个气势他是必须给足咯。 不管怎么说,今天这个军棍是打定了。 贾兴文的态度坚决,他的亲兵们自然也就态度坚决。 他的亲兵们态度坚决,其他人自然也就态度坚决。 这是一个一脉相承的关系。 此时此刻那些**们已经是后悔不已。 安西军本来是一支铁军,就是被他们这一堆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可以说安西军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状态,他们要负很大的责任。 当然所有人都清楚,眼下的这个状态不可能持续很久了。 从贾兴文强势的回应就可以看出贾兴文并不希望看到有人在军中敢于违抗的他的命令,敢于公然与他作对。 这些家伙也算是倒霉,正好撞到了贾兴文面前,那贾兴文不收拾他们立威还怎么着? 当然他们也是幸运的,因为贾兴文从大局考虑并没有动杀心。 所以他只选择了打这些家伙军棍。 要不然的话这些家伙就不是吃一顿竹笋炒肉屁股开花这么简单了,而是会人头落地了。 贾兴文双手叉腰扫视了一番面面相觑的安西军士兵。 他知道这些人当中肯定还有不服的人。 只是他们没有像那些**一样选择站出来,他们选择了默默的承受这一切。 今日贾兴文就要让他们知道作为一名安西军的士兵,一定要守安西军的纪律。 而安西军最重要的一条军规,那就是服从命令。 服从上峰的命令,服从将军的命令。 贾兴文现在是他们的直属将领,所以他们就应该无条见的服从贾兴文的命令。 如果他们不这么做的话,贾兴文就有权力处置他们。 “打,给我狠狠的打。”
贾兴文知道这个时候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心软。 如果他在这个时候心软的话,那之前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慈不掌兵。 他总是听赵洵说这句话。 一开始的时候贾兴文还不是很明白,但是现在他越来越能够领会到这句话的重要性了。 一个人必须要拥有极强的控制力,必须要拥有极强的稳定性,必须要拥有极强的狠劲才能够带好一支军队,才能够带好安西军。 贾兴文既然已经把自己逼到了这个份上,那自然不会轻易的放弃。 他在大都护刘霖的面前可是立下了军令状的,说一定会将这支安西军带成一等一的铁军。 所以无论如何贾兴文都要实现这个目标。 不实现这个目标的话他就无法向大都护刘霖交代,不实现这个目标的话,贾兴文也无法对自己交代。 贾兴文是一个对自己无比要求严格的人,所以他一定会实现自己当初的目标,当初的承诺。 “你们若是当中还有谁不服的话,大可以给我站出来,像个爷们一样的跟本将军说,本将军保证打的你们服为止。”
贾兴文扫视了一番安西军士兵,冷冷的甩出了一句话。 他知道这个时候,这些安西军士兵就要被他征服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