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你好像是不太愿意见人的样子,不应该是心里有鬼吧?”
说话的是温雅,他不会像是乔杉的一样的客气,她是一个外人,得罪谁不得罪谁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相干,现在她最想要知道的,看似好像是刘叔究竟会怎样回答,其实反倒是刘叔的反应,他听到这样的话,究竟是会有一个怎么样的反应呢?这是人第一时间的反应,如果真的如温雅所说的他是心里有鬼的话,这是万难隐藏的了的,温雅就是要看着刘叔,第一时间会如何反应。“有鬼?我心里会有什么鬼?只是我现在这副模样,真的是不太愿意见到外人,就是乔杉,乔老板,我一个月见他的时候也不多。村里别的人都离开了。我没有离开,就是我现在的这幅怪样子,真的不想要太多的人见到,如果不是今天乔老板一再的联系,我想我也不太想要见到你们,尤其是现在据说还发现了什么骸骨……”刘叔说到这里,身体居然开始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很明显能够看的出来,他这是在害怕,就只是单纯的害怕,绝对不是什么心虚的样子。“看看你把人吓成什么样子了,刘叔真的很不好意思,我这个朋友就是性子太急,他其实没什么坏心眼儿的,您可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看到老实巴交刘叔,被吓成这个样子,夏雪宜赶紧出来打圆场。当然夏雪宜可能,不知道温雅真正的想法是什么。不过不管温雅的想法是什么,夏雪宜。总觉得对一个第1次见面的人,应该表现出自己的善意。而不是将这个人直接推到恶人,甚至是犯人的位置上。“刘叔,你好,我叫林峰,我就是乔杉嘴里面说的那个警察,不过我还是觉得,我不希望你把我当做是一个警察,把我当做是一个晚辈就好了。能坐下来和我们聊聊吗?聊聊这个村庄的事情,聊聊那个老宅的事情,聊聊那些我们还不知道,却想要知道的事情。”
林峰说话的口吻,就要温和很多。这是和他多年的办案经验,分不开的。不管对方是不是自己要找的凶手,在没有掌握十足的证据之前,绝对不能冤枉任何一个无辜的人。对任何一个人的怀疑甚至是诬陷,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严重的恶。这可能就是林峰内心最真实的感受,也是他对这个世界上的人际关系的认知。“我既然来了就跟你们说说吧,虽然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们的忙。既然那个老宅子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这个可以说现在唯一的知情人,多少也是有点责任的吧?”
刘叔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坐下来,看得出来他是愿意留下来,把这个村里的事情讲给林峰他们听。“我们这个村子叫刘家村,村子里头的人大部分都姓刘,你们之前住的那栋老宅子,其实是我们族长家的房子。我们的族长叫刘全贵。咳咳……”刘叔说着,又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整个胸口就好像是拉满了风箱一样的剧烈抖动。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这个时候乔杉已经很细心的给他递上一杯热水,让他喝点润润嗓子,也许感觉会舒服一点。“谢谢,族长家有两个儿子,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两个儿子都死了,族长可能觉得这个房子不吉利,也就和老伴儿搬走了。后来我们听说族长,他和他的老伴,可能死在村外面了。可能是族长都不在了的缘故,这个村里的人陆陆续续的也都搬走了。就留下我一个人,长成这个样子,实在没有办法离开也不愿意离开。所以你们住的这个房子一直就空着,后来……后来乔老板就来了,买下了这栋老宅,还有周围的废弃宅子。把这里整修一新,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刘叔尽量加快语速,一口气把他所知道的事情一股脑的说出来。可能是害怕再被自己的咳嗽,和不争气的身体所打断。“那你知道族长的两个儿子,是为什么死的吗?”
林峰更加关心的是,族长刘全贵,也就是之前这栋老宅的主人家里面的情况,毕竟这个女子的尸骸,是从这栋老宅当中发现的。我根据之前的分析,这个女子应该和老宅家里的人是相识的。所以能够多了解一点儿组长刘全贵家的情况,可能更有利于知道杀死这个女子的凶手是谁。“这个我就说不好了……可能……可能……”刘叔说到这里明显表现出来,有些吞吞吐吐的样子。似乎知道些什么,但因为某种原因而不能说出口。心中似乎有一些阻碍,显得颇为忌惮的样子。“刘叔,他不是跟您介绍过了吗?我叫林峰,是个警察,我向您的询问,其实也是为了了解更多的情况,你也不希望有人在这里枉死对吧?所以还是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情况,如实的告诉给我。”
林峰说话的语气温柔而坚定,给人一种亲和而可以依靠的感觉。假如你是刘叔,如果有心里面还有什么担心的话,听到他这样说话的声音,也会立刻变得安静下来。“是诅咒……是诅咒啊!族长他们家受到了诅咒,不,应该说我们整个刘家村都受到了诅咒,所以他的两个儿子才会死,所以整个村子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没有人敢留在这里,没有人……!除了我这个活着像是鬼一样的人!”
不知道白癜风这样的一种疾病对人的身体摧残有多大。又或者是刘叔身上还带着其他的病症。居然会让他痛苦的把自己形容成一个鬼,一个只能活在诅咒之地,永远没有办法离开的鬼。刘叔说着身体经不住,又开始微微颤抖。身体不由自主的蜷缩下去,恐惧的几乎要把整个人都团起来。“诅咒?你在说什么鬼话!这青天白日的,哪里有什么诅咒?你是想故意吓走我们吗?你究竟有什么意图?就是把我们吓走了又怎么样?这里已经发现了一只个女人的尸骸,总会有人为她来找出真相的,更何况我们已经报警了。”
看到刘叔现在这个样子,林峰并没有说什么,而且他还试图弯下腰去环抱住刘叔,让他不因为回忆过去的事情,而感到过于的害怕。可温雅就没有这么好的脾气了,她一听到刘叔讲什么关于诅咒的事情,第一时间就觉得刘叔是在故弄玄虚,而且他这样做是别有目的的。目的就是想要把众人从这里吓走。在温雅看来,他这样做就是想要隐藏这里的罪恶。“……姑娘,……你不相信的事情并不等于他没有发生过,也许等你真正知道了,这诅咒的厉害,你才会…不,你一定会和我一样的……!”
可能是因为听到温雅的话,多少受到一点刺激。刘叔努力的挣扎着,控制住自己慌乱的情绪。“好啊,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倒是想听听你嘴里所说的诅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谎话这种东西,其实根本用不着戳穿的,只要让他说下去,在不知不觉当中,他就会发现自己编下去就会变得越来越困难,直至编不下去为止!”
温雅是一个性子再直不过的人,她似乎。完全接受不了别人,故弄玄虚的样子。尤其是刘叔,在所有人想要了解当年老宅家的情况,想要知道这家人和死者的关系,想要为这个无辜的女子尸骸找出凶手的时候。刘叔却出人意料的提出了,什么关于诅咒的事情。这样在温雅看来简直就是罔顾性命。如果说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都要推布于诅咒的话。那所有的凶手都可以逍遥法外了。“嗨……,你们这些年轻人永远都不会相信的,可有些事情就是确确实实的发生了,这不光是我一个人见到了,是整个刘家村的人都见到了。所以大家才会慢慢的都搬走了,不愿意再回到这个地方。当年族长家有两个儿子,长得都非常的英俊,一个哥哥性格比较内向一点的喜欢读书,志向是要考到村外面去,上是城里的大学。而另外一个性格外向,活泼好动,整天说着要到村里外面去闯出一番事业。虽然当时他们其实也就是十八九岁的年纪,不过整个村里人没有人会去怀疑他们说过的这些话,首先他们是族长的儿子,然后他们确实都很优秀。可是所有的一切却在一场祭祀活动,之后变得完全不一样了。我们整个村子一直有一个法令,在每年春节的前夕,全村的男女老少都会集中到祭坛,去祭祀神灵,告慰祖先。提到我们在新的一年里能够风调雨顺,年年丰收。可在那一年的祭祀活动当中,却发生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无法接受的事情,就是当村里面的人进入到祭坛的时候,却发现在神灵塑像的身上,居然有人恶意在上面涂鸦了一首诗,一首七步诗。可以说这是对神灵的大不敬,当时的族长就大怒,我一定要彻查这件事,找出究竟是谁做了这样亵渎神灵的事情加以惩处。所以就带人在整个村子里进行查询。不过查询了很久,都一直没有找到做这件事的人,究竟是谁?这件事也算是不了了之了。可就在这件事情之后,整个村子就怪事连发,首先是我们的谷仓被莫名其妙的点着,整个村子一年打下的粮食全部都被烧掉了,接着就是村子里的人莫名的患上各种各样的疾病,而且有人经常在夜间能够听到女孩哭泣的声音。当时村里人所有人都说,正是因为有人亵渎了神灵,所以神灵终于开始降灾给我们了……,也有人风言风语的相传说,在所有村民进入祭坛之前,有人看到村长的两个儿子,追逐着从祭坛里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