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直走到东宫门前,谢承志都觉得自己在做梦一般。昨晚那温香软玉在怀里,滋味怎是一个好字了得。最重要的事,云收雨歇之后,二人互诉衷肠。他便知晓夫人其实早就不再记挂着他大哥了,嫁给他时便下定决心与他好好过日子。实在是二人不懂表达,又相互误会,这才白白蹉跎了一年多光阴。想想昨日墨姑娘的提醒,他才终于相信坊间有关她“大神”的传闻。他满心激动地推开东宫的大门走了进去,可看了半晌也没发现墨大神的踪迹。太子殿下倒是一脸郁卒,看到谢承志这番春风得意的脸色,更是不愿再看第二眼。谢承志便问了问长福,长福说昨儿墨姑娘也不知何时走的。谢承志想了想,喜滋滋地到太子跟前福身道,故意将声音放大,“昨日墨姑娘果真灵验,我家夫人给了个大大的惊喜。微臣真心想向墨姑娘道谢。”
楚瑜瑾抚着肩上的伤处,冷冷给了他一个字,“滚!”
谢承志也不恼,依旧是一脸喜色,“微臣去户部看看,昨儿那文书可用好印了。”
楚瑜瑾转了个后脑勺对着他。谢承志躬身退出。门边的长福嘿嘿一笑,低声问道,“大人,您昨晚,果真洞房了?”
谢承志朝他作势踹了一脚,哈哈笑道,“你个阉人说洞房不觉得磕碜?”
二人素来玩笑惯了,长福听了这话也哈哈笑起来,“那真是恭喜谢大人,贺喜谢大人!”
谢承志哈哈大笑而去。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今日这感觉,竟比他五年前中了探花郎还要畅快。长福看着谢承志远去的背影,收敛了笑,担忧地朝殿内张望了一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长禄上前来换值,“你这是咋的?一大清早唉声叹气?”
长福幽幽地说,“这谢大人倒是圆满了,咱家殿下还不知道何时能心想事成呢。”
长禄拍了拍他的肩,“急什么,如今这状况,不比之前好太多了?”
长福一愣,随即笑起来,“这是自然。”
他又看了看长禄,“你的伤好了?怎不多歇两日?”
长禄连忙理了理衣袖,“无大碍,不能总让福哥您累着。今日是我当值,您去歇息吧。”
长福与他再三确认后,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里休息。长禄转身去侧屋茶房里端了热茶进了殿内,将茶盏放下,又行了礼。楚瑜瑾神色凝重地问,“你查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