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层的毒都解不了,何况后面还有六层?这第三层的痛感已经令她恐惧害怕了,后面还有更痛的,那是什么样的地狱体验?钻背钻心的痛一波一波袭来,她终于瘫软在姐姐身上,有气无力地说,“我……我认输……”林墨笑了起来,“你说什么?”
魏沫觉得自己几乎要死去,“我……我……认输……求郡主赐下解药……”林墨手上的银针还没有收回去,在她身上两个穴道上又扎了一下,“这次只怕仅能缓解几息功夫的疼痛,你说大声些,我便给你解药。”
魏沫被银针一扎,又活了过来,开口就怒斥道,“堂堂莲华郡主,竟然制出如此阴狠毒辣的毒药,简直让人生不如死!”
林济跳过来,“若不是郡主妹妹医术高明,她中了你的毒,难道不是生不如死?!还有可能终生不育!到底是谁阴毒!”
魏沫愤恨地看着面前的人。林墨淡淡地问,“还有两息功夫。”
魏沫已经觉得那钻心的痛马上就要到来了,连忙大声喊道,“我认输!求郡主赐解药!”
林济长长松了一口气,得意地说,“各位都听到了,她认输了!”
魏沫剧痛开始袭来,整个人都扭曲了,“快!求郡主赐药,我……我都认输了!”
林墨这才从袖子掏出一颗解药,递给丫环,“给她服下吧。”
丫环连忙让魏沫服下。魏沫颤抖着咽下,伏在魏清怀里,慢慢恢复了平静。魏太傅已经对这个孙女彻底的失望了,一拂衣袖,站起来,“老夫宣布,医毒之术比试,莲华郡主胜——整场比试,莲华郡主胜——”门外有百姓欢呼起来,但毕竟是少数,更多的是沉默。魏沫几乎一口老血又要喷出来。魏太傅宣布完,对几人行礼道,“几位郡主,比试胜负已出,老夫不辱使命,就此告辞了。”
林墨却道,“太傅且慢。”
魏太傅恭敬地说,“莲华郡主请吩咐。”
林墨说道,“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不过,魏沫到底是魏家的孙女,她的赌注,可是与魏家有关,便请太傅多留片刻。”
魏太傅想起昨日听说的赌注,脸色变得铁青。魏沫不敢置信地看着林墨。林墨笑笑,“怎的?魏六小姐昨儿亲口允下的赌注,忘了?”
魏沫咬牙,“你……我与魏家脱离关系,于郡主究竟有什么好处?”
非要如此逼迫她?!林墨淡淡地说,“本郡主说过了,看着你不顺遂,本郡主就觉舒心。”
“小人之志!”
魏沫啐道。云皎冷哼道,“你以入东宫为侧妃为注,强行介入太子和太子妃之间,你难道就不是小人之志?!”
林心琼道,“多说无益,魏六小姐,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兑现承诺吧?!”
魏沫万般不甘,她还尚未婚配,本想借着太傅孙女的身份入东宫,如今要她脱离魏府,那她还剩下什么?离东宫越发遥远了啊!她看向魏清,“大姐姐,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妹妹离了魏府,那日后便难说亲了!大姐姐,您与柳瑟姑娘是未来的姑嫂,求您替我求求情吧。”
魏清与柳昊辰已定了亲,是以与柳瑟是未来的姑嫂,可纵使如此,她也不该仗着柳瑟与莲华郡主交好的关系,替自己六妹求情……她看了看林墨,咬牙问道,“小女斗胆请教郡主,您执意让沫儿与魏府脱离干系,可是有何用意?”
林墨笑笑,“方才本郡主说了,此事于本郡主无甚好处。若说用意的话……本郡主只能说,此事与魏府有莫大的好处,是去是留,便由魏府自行决定罢。”
她觉得有些放飞自我了,往常她或许就一笑置之了,可是这一次……。不过,这魏沫身上没有她的因果,也不知她转移到哪里去了。若是再受魏家庇护,只怕魏家也得遭殃。是以,她一开始就提出让魏沫与魏家脱离关系,也是意在保护魏家。只不过,这些由头,却是不好宣之于口。这一次,她莫名觉得有一种快意恩仇的痛快感。往常她是不会如此,可此时的她,竟很想看看这个魏沫,到底会是个什么下场。魏清身子震了震,她从柳昊辰那里也听说了不少有关林墨的事,知她定不会对魏府有恶意。还有曾经有关齐府和李家的传说……她看了看似笑非笑的柳瑟,再看了看铁青着脸色的魏太傅,终是牙一咬,“六妹妹,不是大姐姐不帮你求情,实在是……愿赌服输!你既输了,便……便兑现了赌注吧……”魏沫大恨,转向魏太傅,“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