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是女主子你赢了。“姐姐,大姐,不,我叫你大神还不行吗?你怎么连自己的真身都不认得?”
林墨茫然摇头,“我现在拥有的记忆,只有人间道的这十几年,还有在天道长大的这两万年。更早以前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
夜临风缓缓坐起来,叹了一口气,说道,“凤育九雏,各有造化。其中孔雀、金翅大鹏、长尾雪凰和大风鸷鸟生性傲恶凶猛,堕而成魔。你的外姑祖母是孔雀大明王。孔雀大明王曾经是三界最大的魔,鲸吞佛祖,佛祖破其背而出,惧而封其为佛母。然而她的其他堕魔兄弟姐妹却没这么幸运,一日为魔终身为魔。你,凌默,就是长尾雪凰的后代,所以是一只妖,还是一只魔修的妖。”
林墨:……原来这美丽的大鸟叫雪凰。原来,她看到的小玉玦,是拖着长尾的乌鸦。那应该是还没有蜕变涅槃的乌鸦?听了故事后,她当即便连凤冠霞帔也顾不上了,直接汲了鞋子,寻到小玉玦,急急就带着小玉玦到了雪山,夜临风自然也一起跟过来了。林墨抚着那人高的蛋壳时,有淡蓝色微弱灵力传入她的指尖,瞬间泪流满面。这真的是从她身上剥离的一块肉啊。小玉玦回到此处,高兴地躺在熟悉的玉床上翻来滚去,很快就睡了过去。夜临风有些惭愧地说,“怪我当初没有说清楚,我成尊者座骑时曾誓死效忠于他,不得违背。他闭关之前让我不得打扰他。可我当时不忍看着你魂飞魄散,还是违背他的命令,将你受刑的画面传给了他。于是我到这雪山时,便应验了自己的誓言被封印成了小蛇,只能勉强完成你的临终嘱托,却无法代你照顾这小丫头了。”
闻言,林墨满心感激地上前抱住了他,“已经很是感谢了。若不是你,只怕小玉玦更要受苦了。按说你被封印后得有其他神仙才能解封,可为何,太初石能解了你的封印?”
夜临风说道,“我被封印之前,知道龙门桥已断,神仙妖魔再无法进入人间道了,便在这太初石中藏了一缕解封咒,希望来日再触碰到太初石后能自行解封,否则,我岂不是要在这人间道当一辈子的小蛇?”
二人正说着,便听洞外有熟悉的声音高喊,“墨墨,是你在此吗?”
夜临风沉默了。林墨亦沉默。她如今心乱如麻,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他。她没有身为妖魔时的记忆,但却知道,那莲华尊者,素来并不待见她。就连小玉玦的出现,也是她设下的幻阵所造成的。夜临风缓步走到洞口。楚瑜瑾见他,大惊,“夜临风?你怎会在此?”
夜临风看着洞口的封印,苦笑一声,“凌默,你可能解除了这封印?”
林墨手持太初石,划了一个法印,即刻洞口的封印解除。楚瑜瑾走了进来。夜临风朝他行了大礼,“拜见尊者。”
楚瑜瑾沉默一瞬,随后深吸了一口气,“你都告诉她了?”
夜临风点头,“小玉玦……她的身世,作为母亲的,有权知晓。”
楚瑜瑾闭了闭眼,“你说得对,身为母亲,她该知晓的。是我错了。”
夜临风于是又行了个礼,“既如此,那便说清楚吧。临风告辞。”
说完他一个转身,消失在原地。林墨一直背对着他,痴痴看着玉床上的女儿。一双手从后面轻轻拥上了她。楚瑜瑾咬上她的耳垂。她却猛然挣脱了开来,泪水还停留在脸颊上,缓缓问道,“莲华、玉堇、楚瑜瑾,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你?”
楚瑜瑾温和笑道,“不都是我吗?”
林墨凄然,“你从来不近女色,是我死缠烂打痴缠于你,你才对我心怀愧疚?”
楚瑜瑾摇头,“我修佛时,你钻入我心;我为师时,你钻入我心;我做人时,你还是钻入我心。我怎会是因为心怀愧疚才欢喜你、才爱护你?三生三世,天上人间,我心里唯有你一人。”
“见到女儿时,你一定已经明白了真相,为何当时不告诉我?”
林墨心如刀绞。“我只是怕,怕你忆起那一世的惨,那火烧的痛,我不愿你再想起。”
楚瑜瑾走近她,轻轻握住她的手,“女儿之事,我当真不知晓。你设计偷取太初石,故意激怒天帝受红莲业火,烧毁龙门桥,我闭关之时并不知晓。后来即便知晓了,也不知你意欲何为。夜临风偏偏又被封印留在了人间道,更无人告知于我。看到小玉玦,我的心痛是与你一样的。”
他一面温声说着,一边将她揽入怀中,“相信我,我们日后好好补偿小玉玦,好吗?”
林墨心有余悸,“我只是想,若不是此次机缘巧合,我们都掉进了人间道,放任小玉玦一人孤独地在这雪山上,那……”简直不敢往下想。楚瑜瑾环住她,“或许这就是天意,天意让我们找到小玉玦。”
林墨伏在他怀里,没说话。楚瑜瑾笑道,“京都城里的迎亲队伍还在游街呢。我们再不回去,我们的大婚,可就要成为别人的大婚了。”
林墨抬起头来,“谁的大婚?”
楚瑜瑾紧紧看着她的眼睛,“莲华、玉堇、楚瑜瑾,和凌默、林墨、段墨的大婚!”
“你当真是真心心悦于我……”林墨依旧有所迟疑。楚瑜瑾对于她的质疑,直接就以吻封缄。良久才放开她,沙哑地说,“妖女,你早就在本座的心里,种下了根,发出了牙,如今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拨也拨不掉了……”“谁是妖女?!”
林墨抓住重点,给了他一拳。“你是本座的妖女,是本座一人的妖女。不是夜临风的妖妖。”
他语气加重。林墨若有所思地笑了,“你在吃临风的醋?”
“临风?不许你将别的男人喊得这样亲密!”
楚瑜瑾反剪了她的双手,上身压向她。她后退两步,脚跟踢到玉床,直接就往后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