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嚎啕大哭了,颤抖着说道,“恭迎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小主子。”
第一次嚎啕大哭,就是一早看见突然出现的陆骅陆公子,抱着他整整哭了一盏茶功夫。让陆骅嫌弃得,现在见他都要离三步远。东宫的人都喊小玉玦为小主子,其他宫里的没办法,也只好跟着喊。至于是什么小主子,就没人去追究了。因为实在不知该喊什么,也不知道太子爷和太子妃是怎么想的,这小玉玦也没个封号。就算是义女,好歹封个什么小郡主之类的,也好保她衣食无忧啊。现在还小,能养在身边,长大了可不得好好打算打算?林墨倒是无所谓的,她的盘算是,不出一两年,他们一家三口都要回天道的,这人间道的什么郡主什么封号,折腾半天有个卵用?这话好像也是陆骅以前跟她常念叨的,见到他,不知怎的就想起来了。楚瑜瑾盯着陆骅的发顶看了一会儿,看得陆晔头皮发麻,总觉得下一秒发顶就要燃烧起来了。林墨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说,“昨儿都说了,他能活着,都是大难不死。”
楚瑜瑾这才干咳了一声,“都免礼吧。”
一群人便呼啦啦站起身来。林墨也不关注旁的,就盯着谢承志的面相看,喜道,“谢夫人的胎象安稳了?恭喜谢大人。”
众人:……合着您一早来这工地,就是为了谢夫人的肚子来的?谢承志本以为克制住第二次流泪的冲动,就不会有第三次,没想到这太子妃一上来就直击他的另一个痛点,立刻又泪流满面,“臣……谢太子妃娘娘关心。内子已解开心结,无甚大碍了。”
那日他听太子妃的话,将那枚宝石交到夫人手里,叮嘱她要贴身藏在腹部,然后又仔细问了问夫人近日可有烦心之事。没想到,夫人果然垂泪,说出了近日大嫂明里暗里嘲讽她怀的孩子有可能与大哥有关。那不就等于在骂她与大哥有染吗?!这如何能忍?!谢承志怒极,直接冲到大房屋里大闹了一场,直闹到大哥出来与他道歉,这才罢休。后两日,府里祖母生辰,夫人却也不知怎的,竟在陪老夫人逛花园时绊了脚下,眼看着腹部就要朝那尖尖的石桥扶手上撞去,谢夫人大叫一声以为要出事,却只觉得腹部有一股柔软的力量护住了她,卸却了那石栏的尖利之力。回到屋里,她后怕地解开衣裳,才发现绑在腹间的那颗小小的宝石已经几乎碎成粉末。这些都是夫人告诉他的,说定是太子妃护住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让他见了太子妃后一定要感谢。因着此事,老夫人大发雷霆,命人彻查,这才知道那天是大房故意使坏,在花园的小路上放置长了青苔的小鹅卵石,然后又发现大房和二房间的矛盾由来已久,便狠心作主,将谢承志这边一房给分府单住。如此,谢夫人才算真正解开心结,舒心适意,从此胎象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