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妇人推荐来的。可据蓝叶所说,来的病人一见坐诊大夫竟是个五岁小女娃,都不敢置信抬脚要走。还是楚瑜玮说服了他们,才让小玉玦给开了药方。其余自行进店来询问的,一见这坐诊大夫只有五岁,纷纷摇头失望而走。要不是有楚瑜玮安慰鼓励小玉玦,估计小玉玦早就放弃了。林墨出门前对蓝叶说了一句,“去将梅庄的冯坚请来。”
冯坚这个人,脑子活泛,必有法子将小玉玦的知名度扩大一些。蓝叶自己要随太子妃走,忙与店里的小伙计交代了几句,这才跟上太子妃的马车。路上,悦儿就详细说了东宫卫传回来的消息。最先发现二位公主争吵的是巡城的五城兵马司。五城兵马司的人哪个不知道正副两个指挥使都是东宫卫的人?所以消息立刻传给了东宫卫,一条线往宫里,一条线直奔问斋。身为车夫的东宫卫于是得了消息,便让悦儿去禀告了。“说是今日那花间酒楼今日举办琴会。这琴会说来也有趣,是花间酒酒楼和对面的仙客来酒楼一月一次的琴曲擂台赛。两个酒楼借此吸引客人。京中倒有一些才子贵女喜欢参加,既能饮酒听曲儿,又能观赏一场打擂比赛。参赛者多为酒楼自请的琴娘,也有时会有一些官家小姐匿名参赛的,颇为有趣。”
一听这个,林墨来了兴趣,“有如此擂台赛,怎的不早说?那是谁家胜出居多?”
悦儿抹一把额上的汗,这太子妃关注的重点怎的与旁人不同?只好答道,“倒是花间酒胜出的多。听说,今日最开始是哲希统领和万郡主先发的难,具体的东宫卫传来的消息也不大清楚。后来不知怎的,就听到湘月公主对上了隐月公主,二人才说了几句,就吵了起来。”
悦儿一口气说着,缓了缓,“然后隐月公主就说了些难听的话,那花间酒楼里现在定是炸了锅了!”
林墨呵呵一笑,“炸了锅好哇!”
不炸锅,还没有热闹可看呢!她的心早就已经飞出去了,恨不能立刻从马车里消失,瞬移到那炸锅现场。想了想,她手心里暗中捏出一只凡人看不见的灵力纸鹤,悄咪咪地飞出了马车。灵鹤很快就飞到了,花间楼。一楼。楚隐月正叉着腰指着一间雅间的门怒骂,“……本公主宫里养了面首又怎的?天下人都以为你是个冰清玉洁的四公主,却没想到竟也是个没人要的破鞋,还怀了不知谁的野种!你说你没有与外男私通,你可敢让太医大夫来给你诊诊脉?”
楚湘月自然是不敢的,只好躲在雅间里抱着茶杯一口一口地饮着茶,垂着头也不想说话,只想这个五妹妹骂够了自己走人,或是假装自己并不在这雅间里。方才她就已经四处看过,这雅间只有一个面朝大街的窗户,下面正对着两个酒楼间的一处空地,今日有几位琴娘架了琴正在打擂台,她也没法从这窗户逃走。花间楼一楼大堂里的一群听众早就傻了眼,低声议论开来。万绮兰心中焦急,她不知道一早和哲希去开福寺合八字途经此事,听到花间楼的琴娘正在弹奏一首有些耳熟的曲子,上前理论了几句,竟然能引发后面一系列震动,最可怕的是,关于公主、面首、破鞋、私通、有孕这等惊天动地的大传闻,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被宣扬开来,会立马传遍整个京都城吧?就算事后湘月公主被证明是被污陷的,可于女子名声总归是有损的。她和哲希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底看到了一丝后悔。原本双方订亲合个八字可以不必本人亲自去的,由家中婆子亲眷或管事的去一趟便好,反正大概率就是走个过场。可她一心想与哲希多见见面,便提议一同去。哲希自然也答应了。早知道会引发如此严重的后果,他们二人便不走这一趟了。或许,在他们听到那花间楼琴娘弹的曲子疑似盗用太子妃当日在画舫上弹的曲子的时候,他们没有义愤填膺地闯进花间楼质问那琴娘,也就不会引得湘月公主和隐月公主双双出现在此。也就不会强爆这一场惊天内幕。旁边的吃瓜群众心中已经哗然一片,但妄议皇室是死罪,他们也只能非常轻微地耳语。“天哪,都以为宫里的公主是如何的高贵不可亵渎,原来她们可以又是养面首、又是与人私通,还能未婚有孕再骗一个驸马来接盘的吗?这算不算是骗婚又骗血脉啊?”
“就是啊,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公主,私底下竟是如此不堪的。”
“这湘月公主是皇后的女儿吧?怎的被一个庶出的妹妹指着鼻子骂也不敢吭声?”
“你还不知道?这皇后虽贵为皇后,可这么多年来,在后宫不是被那宸妃压着,就是被容妃欺负。皇后的两个子女又惯有病弱倒霉的名头挂在身上,几个公主和皇子想必欺负他们也是欺负惯了的。也就是这两年,太子病愈之后又掌了大权,皇后母子三人的日子也才好些。”
“不会吧?皇后毕竟是皇后,官场里都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呢?何况是执掌后宫凤印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