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草药复述之后,小玉玦口干舌燥,取来一杯茶喝下。然后朝着姣姣的图纸看过来,惊叹道,“姣姣,你好厉害哦……”冯坚好奇看过来,只一眼,就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图纸。好丢人……楚瑜玮也看过来,却没看到冯坚的,只得拿过姣姣的,不由得赞叹,“果然画得极好。姣姣妹妹,厉害了!这样,你一副画,可换两块桂花糕!”
他夸起人来也是不遗余力的。姣姣兴奋得很,“哦哦,小主子,你再说一种,我们再来画画!”
小玉玦也是一脸期待地看着楚瑜玮,一副求表扬的神色。楚瑜玮立刻同样赞道,“玦儿也一样厉害哦,你方才说的也好极了,我记得十分清楚。你也一样,口述一种草药换两块桂花糕!”
小玉玦于是拍手叫好,“好哇好哇!第二种草药来了……”冯坚:……吃货都是这么容易哄的吗?……几人正忙着时,一名女子匆匆而来,声音细弱,“奴家受太子妃指点,到此来看诊……”来人正是那个叫晚娘的琴娘,她告别了太子妃后,直接就来了问斋。怜意在一旁帮忙,见状连忙将女子引到了一旁看诊台坐下。楚瑜玮也停下了笔,领了小玉玦过去。晚娘看着小少年,心想,如此年轻就成了大夫?想必是有真本事的。谁知,坐在她正对面的是却是那个五岁的小女娃。晚娘吃了一惊,艰难地问,“您是……大夫?”
小玉玦在楚瑜玮的鼓励目光下用力点了点头,奶声奶气地说,“是的,我是大夫。请小姐姐伸出手来吧。”
其实她并不是要把脉,但玮叔叔说了,装模作样一下总是要的,否则人家怎么相信你会看病?而且,依老槐树爷爷的要求,她确实需要触碰一下病人,才能将病人的情况准确读到。老槐树才能因此而知道这病人需要什么方子。晚娘难以置信,但想想这是太子妃的叮嘱,外头的大夫又都束手无策,只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于是她拉开了袖子,露出手腕,放在了医枕上。小玉玦似模似样地摸了脉,然后再一次变身复读机,“腹有痈疽,热毒积症,先以半枝莲、藤梨根……”楚瑜玮在一旁下笔如神。晚娘惊愕不已。冯坚满是叹服。果然能太子妃认作的义女,还真不是凡人!小玉玦最后说道,“……连服七日,七日之后,再来问斋。”
晚娘泪水涟涟,最后哽咽着跪到了地上,给小玉玦磕了几个响头,连声道谢。这是她这么多年来听到的唯一好消息,怎么不喜极而泣?冯坚看着这一幕,手指在下巴上划了划。……墨清院,林墨回到久违的闺房,有些感慨。她躺在床上,却没有立即入睡,而是翻出掌心灵鹤的虚影,在空中划了一个圈。跟着蓝叶的那只灵鹤传来的画面,立时在空中显现。但见蓝叶低眉垂目,静静站在一处屋檐下。一个男子在屋子前面心烦意乱地走来走去,正是沈荣。屋子里面突然传来一声细碎的声响。沈荣连忙走到门口,“她醒了?!”
门口一个婆子不耐烦地说,“夫人还没醒呢!姑爷可是好大的架子,三年都没回过岑家,如今才等上这一时半刻,便等不得了?”
沈荣按压着心头的怒火,沉声道,“我都等了一个时辰了,便是午睡,也该起了吧?!我方才明明听到里面……”话还没说完,又被婆子打断,“姑爷几年不归家,自然不知道夫人身子多有不适,午睡睡上一个时辰算什么?”
沈荣又被噎了一下。方才他就是每说一句话,就会被婆子怼回来,而且总拿他三年不归家来说事儿,令他理屈词穷。这时一只猫“喵呜”一声跳到了蓝叶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