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条有言,妄言罪,轻者杖刑,重者诛九族。岑保良信口胡言,又拿不出实证,本公子请求治他一个妄言罪。”
岑保良大怒,“谁说拿不出实证?是否处子之身,请婆子来一验便知。”
陆骅冷笑,“区区一个处子之身能证明什么?不说她是不是,即便不是,也说明不了什么。女子失去处子之身,除了与男子……那个之外,还有可能因摔伤、或是其他利器不慎受伤所致。再说,她虽是寡妇,便是那死鬼丈夫不能人道,能道还不能允许他夫妻二人有点闺房之乐,令其失去处子之身?”
全室寂静。玉娘已经羞得抬不起头来了。阿乔更是目瞪口呆,这陆大公子,这这这……他还真敢说!叶世安等人也是目瞪口呆。百姓们静了一瞬,然后又讨论起来,倒还真有几个认同了陆骅的说法。虽是有些不堪,但总好过被冠上“失节”的帽子被沉塘的好。叶世安于是一拍惊堂木,快刀斩乱麻,“陆公子所言有理。岑保良,证据不足,有随意攀污他人之嫌,你所告之事,可还有其他人证物证?”
岑保良脸色一白,讷讷半晌说不出话来。他们又没有捉奸在床,如何能有其他人证物证?便是当堂扒下他们的裤子,也无法证明他们有奸情啊。叶世安便说道,“既有苦主相告,本官便依律判你犯妄言之罪,轻罚二十大板子,以儆效尤,你可心服?”
若是都如他这般,随意在公堂上诬告他人,那他这个府尹大人还不得忙死?以儆效尤是对的。何况,他也真的不能请个什么婆子来验身,无论结果如何,对一个女子来说,验身都是莫大的侮辱。岑保良一软,跌坐在地上,再不敢节外生枝,只好磕头领罚。岑开春也不敢再说什么,生怕又连累儿子挨板子。玉娘脚软腿软地从地上爬起来,心情沉重。她虽然保住了铺子,又立了女户,摆脱了岑家的盘剥,应是大喜之事。岑保良说她失节之事虽然没有得到证实,可是如此一来,她的名声算是毁了。她寡居多年,又一直抛头露面做生意,名声于她而言虽然不那么在乎,可日后,这金玉满楼的生意,只怕要受不少影响。二人再次叩谢了叶世安,阿乔便扶着她低头掩面离去。岑保良被拖下去打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