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捡到你的那一天啊。”
团团:……!!!她心虚了,她觉得问题可能出现在自己身上。从灵看她的神情,心头一跳,“不会是和你有关吧?”
团团连忙摆手,“我可是个活生生的人啊,而且是个如假包换的女人,我绝对不是什么邪祟。”
从灵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那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和你有关?”
团团连忙摇头,哭丧着脸说道,“对于毁了你的前途,改变你的命运这件事,我很抱歉。可能真的是和我有关……啊呸呸呸,不是和我有关,是和我的这个东西有关……”她慢吞吞的从自己的脖子上摸出了一片东西。从灵冷眼看着,“这是什么?”
团团的脸色也很不好,“你尾椎上的那个图案……就是它。”
从灵定睛一看,这是一个上好的白玉,被雕成了一把展开的折扇的模样,挂绳的孔正好穿过折扇的尾端。小小的一把扇子,玲珑剔透。这种形状画在自己的尾椎上……她觉得自己简直都没脸见人了。可是总算好歹有了一些线索。从灵的心情是极其郁闷的。那一天,她不过上山采药时,在山脚下的草丛里发现了昏迷不醒的团团。明知她是外族人,却依旧悲天悯人地把她救了回来,安顿在自己的房间里。准备等她伤愈恢复后就送她出巫寨。巫族人虽没有不许外人进入的规矩,但日常照顾她的阿婆明显是有些不悦的。没想到却阴差阳错,因为她身上的玉牌,让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这是上天要告诫她不要随随便便救个人回家吗?团团连忙把吊坠从脖子上拿取下,塞进从灵的手里,“你好好看看这里面藏着一个什么邪祟?”
从灵是欲哭无泪了。她也只是凡人一枚。要真有什么邪祟,她也看不见啊。两人研究了半晌,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团团出了馊主意,“要么把它毁了?那个人就不会再出现在你的梦里了吧?”
从灵问,“这是你的东西。你不知道它的来历吗?”
“我不知道啊。记忆中,我自小就带着它,从来就没啥状况发生啊。”
团团拿起吊坠,狠狠的往地上一摔,“你这个淫贼,我叫你干坏事儿!叫你毁人清白!叫你敢在人身上作乱!“从灵也是咬牙切齿。反正无论是怎么摔,怎么踩,这个吊坠,看起来薄薄的一片却是坚固无比。别说破碎了,面上一丝刮痕都没有。折腾了一天,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就是拿这个吊坠丝毫没有办法。上官芸又来了一趟,意思是,叫从灵招出奸夫到底是谁。团团直接把这个吊坠扔到她面前,“这就是你要找的奸夫。要的话,拿走不送。“上官芸看都没看这个吊坠一眼,冷笑道,“你当谁是傻子呢?这么个破玩意儿,二两银子也不值吧?明天你们就要处以火刑了。拿这么个东西来贿赂我,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团团也冷笑,“哪个需要贿赂你?你还真的看得起自己。”
上官芸依旧气的鼻子冒烟走了。团团重重叹了一口气,“果然,不管在哪个年代,说真话,永远没人信啊。”
她真的说的是大实话啊!她走回从灵身边奇怪地问,“小姐姐,她为何一定要知道你的奸夫是谁?”
从灵苦笑道,“我自小是孤儿,算起来和她一起长大。她其实,心眼并不坏的。”
团团表示不明白,“能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从灵也叹了一口气,“她是想救我。不是让我当婢女,而是想找那个奸夫来救我。她可能以为这个奸夫是我们族中的哪个小伙子。”
团团表示更不理解了,“小姐姐啊,你到底哪只眼睛看到她是想救你的?”
这两次来,她都看到上官芸眼里那满满的嫌弃和嫉妒。从灵摇头,“你不明白。”
团团于是不想理解了。这古怪的姐妹情。然而她正准备又要坐下的时候,突然惊愕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心。从灵也发现了她僵住的动作,不由的问道,“怎么了?”
团团把掌心伸到她面前。从灵也惊愕地瞪大了双眼。两个人看着那突然出现在团团手心里的吊坠,神色莫名。。方才她们明明都听到了这个吊坠被扔出了牢房门外,落在了上官芸的面前。团团并没有伸手去捡,是因为她评估那段距离,自己的手臂够不着。反正也是个邪祟之物,干脆也就不去捡了。可它自己又出现在她的掌心里,这又是什么鬼?团团掌心朝下。那吊坠又落到了地上。然而下一瞬,吊坠又回到了她掌心。团团恼怒的把它往地上狠狠一摔,然后用力握住了拳头。谁知下一瞬,这吊坠也不知是怎么挤进她的掌心里的。反正就出现在她的拳头里,硬生生把她握紧的拳头挤出了一条缝。“你就赖上我了,是吧?!”
团团极为愤怒,“你这么能耐,有种就别在梦里尽干那种毁人清白的坏事儿啊?你这么能耐,怎么不把我们救出这地牢?你这么能耐,有种就现身出来啊?来,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实锤了。这个吊坠就是一个邪祟之物。从灵好似对这世间的鬼鬼怪怪之事,接受度比较高,听了团团最后一句话,忍不住也心头一乐,随即拉着她坐下,“算了,横竖我无父无母,就算被选上山成了圣女,也就是一辈子待在圣女屋里的命。我倒是想开了。就是可惜了你,要陪我一同赴死了。”
“呸呸呸。谁要陪你一同赴死?我可是女主,怎么可能才活了两天就领盒饭了?”
团团惆怅地说道,“我们一定能出去的,就是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出去啊?这个鬼地牢连个窗户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