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女林小果？陈浩和张小敏闻言，露出惊愕之色。“孙总，虽然身份证头像和本人不一定相像，而且女林小果的身份证应该是多年前照的，现在相貌肯定产生了变化，但是底子是不会变的，这就是林小果。”

陈浩说道。张小敏道：“孙总，你说这不是林小果的身份证，得拿出证据来，否则我们不会相信。”

言下之意，你不能瞪着眼睛说瞎话啊。孙大国沉吟道：“我倒是有法子证明，不过有些为难。”

陈浩道：“为难什么？”

孙大国道：“我有执法部门主管户口的朋友，只要有照片，传到户籍系统里，就可以搜索出相关人员的身份证明，这样就能找到女林小果的真实身份。但是这样做不符合规定，因为身份信息属于个人隐私，外人是不允许查探的，我不在体制内，倒是没什么，但是容易坑了我的朋友。”

张小敏冷笑道：“孙总，你这么说，是故意推脱吗？”

孙大国道：“怎么会？我只是不想违反人家的规定，也不想让我的朋友不好做。”

忽然，他想到什么，眼睛一亮：“要不这样，陈记者，张记者，你们以记者的名义去调查女林小果的真实身份，不就名正言顺了吗？”

张小敏一怔：“我们去调查？”

孙大国道：“对呀，你们的身份特殊，出面调查的话，肯定比我这个私人企业老板出面好，只要能查到女林小果的真实身份，不就能证明我说的是真的了吗？”

张小敏道：“如果我们查到女林小果的身份就是林小果呢，你怎么说？”

孙大国道：“那你们就回来质问我，我又跑不了。我既然敢让你们去查，自然也是相信我不会出错。”

张小敏道：“你还挺自信的。”

孙大国微微一笑：“我要是不自信，也走不到今天。”

张小敏哼了一声没说话，心想你长得又不帅，拽个屁。陈浩站起身：“行，孙总，就按你说的做。”

孙大国见状，知道他要告辞，微微一笑，也站起来，端起茶杯：“喝茶。”

这是端茶送客的意思。陈浩摆手：“改日在喝，孙总，我们走了。”

说完，陈浩和张小敏离开，孙大国客气的送到电梯口，顺便把二十五中当年的校长和教练还有执法部门以及户籍科工作的朋友的联系方式写到一张纸条上，递给陈浩，方便调查。电梯来了。“再见，孙总。”

陈浩和张小敏进入电梯，和孙大国挥手告别。“这意外真是一个接着一个啊。”

张小敏感慨道：“昨天女林小果拿出证据链后，我都恨不得马上报警，把孙大国这个人渣抓起来，没想到今天一下子全推翻了。陈浩，幸好你阻止了我的冲动，否则报警，咱俩可就完蛋了。”

她看着陈浩，唱道：“难道—这就是冲动的……惩罚！”

陈浩道：“是你完蛋，我可不会完蛋，我一直说不报警。”

张小敏道：“哎，咱俩可是一起的，你这么说，也太无情了吧。”

陈浩道：“所以我阻止了你，你现在感到后怕和庆幸，难道不应该感谢我吗？”

张小敏道：“你想我怎么感谢你？以身相许？”

陈浩道：“我觉得你做牛做马更好。”

张小敏呸的一声：“你想得美，还想让我做奴隶，那你岂不是更对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你是不是要虐待我，玩cosplay，拿小皮鞭抽我？”

她说着，凑到陈浩跟前，摇着小脑袋瓜，拿马尾辫抽着陈浩的胸膛。卧槽……陈浩嗖的一下跳的老远：“变态呀，你离我远点。”

从大厦里出来，两人找到一处僻静的角落，陈浩分别给二十五中老校长和孙大国当年的教练打电话进行验证。时间过去快二十年，这俩人早已退休，已经快忘了当年的事情，陈浩说了半天，两人回忆半晌才想起来，虽然说话颠三倒四，语无伦次，但是内容，倒是证实了孙大国的说法。看来女林小果根本不知道孙大国的高中时代是怎么回事，找到只鳞半爪的矛盾地方，便如获至宝，以为证据妥了，其实全是漏洞。而且事后来看，这个证据也不完美，只能证明孙大国的真实高中经历和档案不符，但其实这样，并不能一定推断出孙大国是冒名顶替别人上大学。这只是一个间接的证据链。当然，现在陈浩已经知道孙大国走读生的事情，并且经过验证是真的，这么说也是马后炮了。打完电话后，陈浩和张小敏又开车来到执法部门，找到孙大国所说的案件经办人，以记者名义进行调查，得到的答复，也和孙大国所说完全相符。看来孙大国所说，确实是真的。随后，两人又来到执法部门户籍科，找到孙大国的那位朋友，同样以记者名义，调查女林小果的真实身份。陈浩把女林小果的照片交给孙大国的朋友，对方在户籍系统里进行模糊检索后，出来数十个身份信息。这些身份信息里的头像，都在某种程度上和女林小果有相似之处，被计算机检索到后，放到了一起。陈浩和张小敏筛查着，很快便将无关人员去掉，最后剩下两个身份信息。一个就是林小果的身份信息，和昨天女林小果拿出的身份证原件一模一样。但是另一个身份信息上面的头像，却和女林小果更为相似。如果说女林小果拿出来身份证原件的头像和她有七、八分相像的话，那么另一个身份信息头像，和她的相似程度就达到了九分！但是这个身份信息的名字却不叫林小果，而是叫林小红！林小红、林小果，不但名字十分相似，而且相貌也极其相似，放在一起，有点像是双胞胎一般，根本难以分辨。但是如果细看，就会发现，林小红和林小果是不一样的。陈浩和张小敏见到的女林小果，也就是林小红，颧骨更高，如果不笑的话，显得相貌有些凶，带着刻薄之意。而林小果的颧骨是平的，虽然和林小红很相像，但是没有凶相，显得很亲切很平和，也更好看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