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于海涯施展血遁术,精血已经消耗殆尽,速度降了下来,眼看秋璃剑速度奇快无比,根本躲避不开,只能硬着头皮,擎着金龙拐杖抵挡。当!法宝相撞,金铁交鸣声响彻天空。秋璃剑光芒大盛,剑气逼人,震的于海涯全身颤抖,哆嗦不停,双手再也握不住拐杖,脱手而飞。于海涯气血翻涌着,在空中站立不住,大叫一声,自由落体般向下跌去。陈浩站在空中不动,伸指一点,秋璃剑在空中自动旋转半圈,然后追着于海涯刺了下去。于海涯无法躲避,眼看秋璃剑激射到近前,触目所及,尽是耀眼寒光,心道我命休矣,闭目待死。“住手!”
忽然,一声清喝响起,随即,一道乌光激射而来,凌空击中秋璃剑。秋璃剑顿时向旁一歪,失去准头。乌光也被震的停在空中,滴溜溜的转个不停,仔细看去,赫然是一枚鸡蛋大小的,乌黑光亮的珠子。于海涯听闻异响,睁开眼睛,见此情况,顿时又惊又喜,连忙催动法力,在快要摔到地面上企稳,轻飘飘的落在地上。陈浩伸手一招,抓回倒飞而回的秋璃剑,没有去看于海涯,而是看向对面空中。只见空气里一阵波动,数名修士浮现出身影。这些修士有男有女,年龄各异,不过都穿着登黎派的服饰。一个为首的,四十岁左右,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微微招手,那乌黑珠子便自动回到他手中,消失不见。“多谢贺道友救命之恩。”
于海涯重新飞上天空,对这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拱手施礼,满脸感激说道,显然是认识对方。“于帮主不必客气。”
贺姓中年男子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眉头一蹙,警惕的看向陈浩:“你是什么人?”
陈浩淡淡道:“怎么,登黎派要干涉外围势力之间的争斗吗?”
“放肆!”
贺姓男子身后,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闻言喝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用这种语气和我师父说话?”
啪!陈浩挥手,凌空一记耳光扇在青年脸上。青年惨叫一声,嘴角鲜血飞溅着,直接倒飞出去。他只是筑基修为,如何能抗住陈浩一击。“王全!”
几个岁数和青年差不多的修士齐声惊叫,急忙飞出去,接住青年。贺姓中年男子脸色一变:“你敢打我的弟子?”
陈浩负手道:“长辈说话,什么时候轮到小辈插嘴了?我是替你教训他,免得他这冒冒失失的毛病改不了,迟早惹下大祸。今天我抽他一个嘴巴,就是为了避免他明天招惹下杀身之祸。你作为他的师父,应该谢谢我。”
“呵呵……”贺姓中年男子怒极反笑:“你打我的弟子,就是打我的脸,打我登黎派的脸面,我还要谢谢你?”
“贺师兄,不用跟他废话!”
左侧,一个面相刻薄的中年女子怒道:“登黎山脉里,从没有人敢对我登黎派的人出手,此人简直是胆大包天,丧心病狂,直接杀了,挫骨扬灰,以儆效尤!”
她说着,手里寒光一闪,便多了一柄飞剑。与此同时,中年女子气息绽放开来,在空中激荡,传出噼噼啪啪的轻微爆响声,赫然是金丹后期修为。“游师姐说的不错,此人该杀!”
右侧一个黑脸壮汉也拿出一件似乎是金刚杵般的法宝,绽放气息,森然说道。于海涯见陈浩和登黎派众人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心里大喜,连忙提醒:“三位仙门道友,务必小心,此人虽然年轻,但是战力却十分……”话没说完,嗖的一声,陈浩身影突然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到了那游姓女子面前。游姓女子大吃一惊。她虽然口中愤怒,说要把陈浩挫骨扬灰什么的,但其实心里没有轻视陈浩,反而十分重视。因为刚才她和贺姓男子等人,亲眼目睹陈浩追杀于海涯的最后过程。要知道,于海涯虽然不如他们,但也是金丹中期修为,竟然被陈浩追杀的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狼狈,而且连逃都逃不了。这就恐怖了。陈浩至少是金丹后期修为,而且战力非同小可。但是没想到,陈浩的速度竟然这么快,而且连声招呼都不打,直接开始突袭。这人这么莽吗?虽然震惊,但是游姓女子到底是金丹后期,经验丰富,虽惊不乱,手中宝剑一震,如水般的光华便形成一个光罩,笼住全身。这是她法宝的防御功能,可以瞬间展开,能够抵挡金丹后期巅峰的全力一击。陈浩再强,也不可能是元婴期修士吧。“小心!”
这一切说来话长,其实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直到游姓女子法宝护住全身,贺姓男子和那黑脸大汉的惊声提醒才响起来。但是奇怪的是,陈浩出现在游姓女子面前后,却没有攻击,而是突然停下来,然后凭空消散。幻象?游姓女子一怔,忽然感觉不妙,急声喝道:“你们小心!”
话音刚落,黑脸大汉便身体一僵,动弹不得。因为寒光闪闪的秋璃剑架在他的脖子上。背后,陈浩握着剑柄,淡淡道:“有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见到这一幕,贺姓男子和游姓女子脸色变得无比难看。显然,陈浩刚才突袭游姓女子只是用幻术声东击西,故意吸引贺姓男子和黑脸大汉的注意力,却忘记保护自身,然后陈浩趁机偷袭黑脸大汉,一击得手。当然,陈浩之所以能轻易得手,也是因为黑脸大汉修为只是金丹中期巅峰,在三人中最弱的缘故。“老子再说一遍又怎么样,你他妈敢动我一根寒毛?我登黎派祖师把你斩成肉酱!”
黑脸大汉脸色涨得通红,气急败坏的喝道。他刚撂下一句狠话,还没等出手,就被陈浩制住,恼羞成怒,便忍不住出言威胁。反正在登黎派地界,有元婴期的祖师和大阵在,陈浩就算再强也不可能逃脱,只要想保住性命,就不敢对他怎么样。噗!话音刚落,陈浩便一剑洞穿了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