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元祥道:“陈浩,你来的正好,咱们堂口经过一天的仔细搜查,都没有找到大头多眼魔的蛛丝马迹,你有什么发现吗?”
陈浩快步上前,拱手道:“属下也没有找到大头多眼魔,不过有点新的推测。”
随即,陈浩把自己的结论说了一遍。这个结论应该就是事实了,不过谨慎起见,陈浩全部说成是推测。至于结论使用的方法,自然是一概掠过。众人听完,面面相觑。大头多眼魔疑似已经进入大阵方圆五百里范围?除了消解一切攻击的特殊天赋能力之外,大头多眼魔还有疑似屏蔽大阵扫描的天赋能力?这两个推测,实在是很惊人。“陈浩,你做出如此推测,有什么根据?”
“我们奉堂主之命,每个人都在自己负责区域内认真仔细搜寻,天上地下,巨细无遗,没有发现半点大头多眼魔的气息痕迹,你是怎么发现的?你的修为好像是我们这里最低的吧?”
“我去过你说的发现大头多眼魔的地方,的确发现了那支妖魔先锋队留下的踪迹,还有一些残留的气息痕迹,但是这些痕迹都混淆在一块,根本无法分清谁是谁?怎么知道哪个是大头多眼魔的?又怎么知道大头多眼魔在什么地方消失的?”
“对呀,而且这支妖魔先锋队全员都是金丹期以上,也就是全员会飞,地面踪迹只能显露一部分妖魔,在天上飞的,根本就没有踪迹,何况根据你情报所说,大头多眼魔是元婴期魔头,怎么证明它有没有飞?”
“你的推测太过含糊了,说大头多眼魔无声无息的离开了妖魔先锋队,并抹去了绝大部分气息痕迹,并且和妖魔先锋队偏离方向,渐行渐远,你得拿出实际证据来,总不能一句带过,这怎么能令人信服。”
……不等左元祥说话,便有不少人纷纷道,语气颇为质疑。虽然陈浩刚负责侦查,便拿出一封信息详实完整的妖魔先锋队的情报,并且还发现了大头多眼魔这样重量级的魔头,显示出非凡的能力。但是陈浩的修为太低了,金丹后期巅峰的修为,即使相比情报堂修为最低的执事,也差一个大境界。就算你再有绝顶的妙术绝活,但是修为的桎梏摆在这里,如何能让人信服。我们这些元婴、化神修士都无法发现大头多眼魔的气息踪迹,你一个金丹修士却能?不是我们小看你,这实在是不合理啊。然后你自己又不说详细,言称涉及到保命底牌,不能暴露,一句话就含糊过去了,谁能服气?左元祥见状道:“陈浩,我知道你有能力,但是你能不能尽量在不暴露自己隐秘的情况下,向大家再更详细的解释一下,否则没有根据,这样说确实是少了一些说服力。”
陈浩一听很佩服,不愧是堂主,就是精明,一句话就说到点子上了。“既然堂主说了,那属下就详细说说。”
陈浩道:“我之所以做出这样的推测,主要是根据大头多眼魔残留的气息痕迹。身为修士,我们都知道,世界是运动的,任何物质与非物质,不管什么属性,只要存在,就有存在的痕迹,会被这个世界纪录。”
此话一出,不少人便面露迷惑之色。什么世界是运动的,什么物质与非物质,为啥存在就会被这个世界纪录……我是修士,我咋不知道?不过听陈浩说的话很有道理,高深莫测的样子,很多人即使迷惑,也不好意思出口询问。难道要说自己听不懂一个金丹小辈的话,还得举手询问?卧槽,那得多丢人,脸还要不要了。于是,大家都露出一副“我听懂了,没错,就是这样”的神态。左元祥和副堂主等人眼里却露出惊异之色。陈浩的话,虽然平常,但是的确蕴含着很高深的道理,而且还是直指本质的道理。这些道理,只有境界到了一定程度才会自然而然的领悟,对修士来说,就是“术”与“道”的区别。一般来说,只有突破化神,才算勉强够到了道的门槛。陈浩只是金丹境,还停留在“术”的层次上,远远够不上“道”。他是如何明白这些“道”的道理的?陈浩继续道:“那么可能大家就要问了,既然存在,会有哪些存在的痕迹呢?”
“这个就多了去了,在我们的认知中,五感所触,便是记录,也就是说,我们看到听到摸到嗅到,这都是存在的铁证。”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些存在记录,比如我们修士才能感知的气息、印痕、感应甚至是直觉等等。”
“前面那些记录,我称之为显性痕迹记录,哪怕凡人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发现,后面的这些,我称之为隐形痕迹记录,只有具有发现这些隐形痕迹记录的手段,才能发现。”
“修士是具有超凡力量的,所以才能发现隐形痕迹记录。但是修士的力量也是有限的,所以发现的隐形痕迹记录也是有限的。”
“比如大家说搜寻了一天,没有搜寻到大头多眼魔的任何踪迹,或者大头多眼魔如果抹去了它的气息和踪迹后,你们就没办法了。”
“我敢保证,你们追踪隐形痕迹的方法,就只有气息、气味、印痕等几个有限的方法,对不对?”
说到这里,陈浩看向众人。“你说的好轻巧,只有这几个有限的方法,难道你还有其他方法?”
一个化神期长老实在看不下他这副如同老师拷问学生一般的语气,冷笑道。“就是,什么显性记录,隐形记录的,你扯什么名词,追踪别人,来来回回不就是这几个方法吗,难道还有更多?”
“如果有的话,请陈道友给我们开开眼界啊?让我们长长见识啊!”
“对对对,陈道友,别藏私,求你这个金丹期的大佬,好好教授一下我们这些元婴、化神的学生!”
“哈哈哈,虚心求教,洗耳恭听陈金丹大佬的高论。”
其他人听陈浩大放厥词,云山雾罩,早就心里不忿了,立即纷纷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