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一边爬,巨大的蝎尾一边拍打着周围的黄沙,顿时发出爆响声,狂风大作,黄沙漫天。沙子里面,无数大大小小的虫子凌空飞起,尽皆被震成粉末。“金丹期妖兽?”
陈浩看了一眼三只黑蝎,神识一扫,瞬间判断出对方的实力。这是典型的妖兽,虽然体态庞大,蝎尾吓人,是恐怖的怪物,但其实在修士看来,非常平常,都是虚张声势。真正强大可怖的妖魔,从外表是看不出来的。不过遇到妖兽,也意味着,他真正进入了自南山脉里面。陈浩一步踏出,瞬息间便到了沙漠外面。这沙漠移动虽快,但是也就和小孩走路差不多,如何能比得上他。三只黑蝎看他遁出沙漠,却没有放弃,而是加速追杀上来。它们张牙舞爪着,用力拍打黄沙,蝎尾快速摇晃着,离着老远,便向陈浩甩动。但听得呜呜声响,数道长枪一般的黑色光刺,从它们的蝎尾里发出,向着陈浩激射而来。“找死!”
陈浩突破元婴中期后,一直没机会施展,虽然没兴趣欺负金丹小妖蝎子,但是对方咋咋呼呼,蹬鼻子上脸,自然不能客气。他屈指弹出。砰砰几声,黑色光刺瞬间在空中爆开,化成黑色浓烟,四散消失。三只黑蝎子见状,立即停止追杀,调头就跑。虽然妖魔不可理解不可沟通,但是趋利避害是所有生物本能,这人类能轻松破掉它们发出的毒光刺,意味着实力远在它们之上,不跑难道等着送死吗?陈浩再次屈指弹出。又是砰砰几声,几只巨大的黑蝎子,在奔跑中炸成了三团黑色的血雾。血肉碎块落到沙漠上,立刻引来一大片各种形状的虫子,开始疯狂吞噬。“真恶心。”
陈浩皱了皱眉,转身离开,从别处上山。随着他向上攀登,一望无际的沙漠迅速变小,片刻之间,便消失不见。远离沙漠后,周围的植被又渐渐多了起来,不过却不再是像北域一样,全是黑色,而是逐渐变为正常的颜色。显然,进入自南山脉后,北域的气氛已经影响不到这里了。虽然植被恢复人类审美的正常,但是陈浩却没有掉以轻心,反而加强了戒备。因为周围的危险也在增加。神识看到,泥土之下,有各种各样的妖虫在翻腾,植被之间,有叫不出名字的各种小型妖兽在潜伏。就连植被本身也不安全,看似在随风摇摆,其实是在不停自行移动,枝叶之间,不是分泌出剧毒的毒雾,就是有着种种异常现象,光是看着就很危险。各种古怪呢喃的声音,在山间林外响起,但是神识扫过去,又空无一物,不知道是自然的声音,还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存在。不过这些危险,都没有降临到陈浩身上。不是陈浩特殊,而是这些妖虫妖兽植被,都很敏锐,清楚的感知到陈浩的实力远远超过它们,如果贸然发动攻击,大概率死的就是它们。它们不理解人类,但是理解什么是招惹不起。生命是可贵的,对任何生灵都是如此。陈浩也没有去招惹它们。这些都是很常见的小妖魔,不说在北域,就是在自南界他也见过不少,对他没有任何价值,杀死了除了浪费法力之外,没有任何好处。陈浩自然不会白费力气。不过小妖魔已经出现了,大妖魔还会远吗?自南山脉的危险基本和高度成正比。越往上,就越危险。为什么说基本呢。因为有时候,也有例外,因为妖魔也有可能某些原因,蹿到山的底部,或者直接下山。那就谁遇到了谁倒霉。再往上走,植被树木变得愈发高大,最少也有数十米高,百米高的更是比比皆是。前方根本就没有路,到处都是数米高的野草和叫不出名的植被。以往联盟修士探索自南山脉,不是没有尝试开辟固定的山路,方便以后别的修士上山。但是不管这么开辟,最后发现,这些路最后都消失了。怎么消失的,不知道。久而久之,便没有修士再开辟了。陈浩没有割草前进,那也太费劲了,而是学着听来的其他修士的经验,踩着植被的尖前进。虽然植被都很高,但也就是几米而已,踩在它们上面,并没有禁飞的吸力传来,而且还能有相对比较广阔的视野。随着陈浩不断向上,周围的环境开始诡异的变化。有时候陈浩明明看到前面是一座峭壁,但是走到近前,却发现,峭壁不是峭壁,而是一座深渊。最诡异的是,这种变化不是突然的,而是渐进的,自然的,就好像那本来就是一座深渊,只是离得比较远,你没看清楚,把它当成是峭壁而已。就像是电影里的特效一样,非常震撼,但是又有种未知的诡异和恐惧。河流会渐渐演变变成丘壑,树林会渐渐变成湿地,沙漠会渐渐变成花海……至于身后,环境变化就更奇特了。陈浩踏过一片空石地后,忽然心有所感,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竖起了一面墙。一面刻着无名花纹的整齐石墙。这面石墙明显是人工造物,却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陈浩来了兴趣,打量着这面大概三米来高,长达数十米的石墙,使用各种手段探测。但是最后陈浩发现,石墙就是石墙,没有任何特殊之处。上面的花纹也是普通的花纹,毫无异样。陈浩抚摸着石墙,忽然,一拳击出,打在墙面上。他并没有使用法力,但是身为元婴修士,肉身力量何等强大,随便一拳,力量重俞万斤。石墙轰然崩塌,整面倒下。噗通!然而,石墙却没有砸在地面上,摔得粉碎,反而发出砸在水里的声音,溅起无数白色的浪花。陈浩一怔,向前看去。只见石墙后面,不知道何时,竟然出现一条蜿蜒的小河。这条小河,只有几米宽,水流清澈见底,看着很浅,大概只有齐膝深。但是石墙没入小河后,竟然迅速沉了下去,仿佛进入了深不可测的大海,转眼之间,便看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