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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打生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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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月明星稀,乌云散尽。雨后的空气飘着好闻的泥泞香。老天似乎是怕大雨把少年的除魔卫道的热血给浇灭,便早早撤了去。对于洢甜的解释,邓培风自然不愿相信,神色冷漠,“哼,鬼话连篇!”

目光望向女鬼,根本没有因为其年幼而起怜香惜玉的心思。除恶务尽,这才是他的人生信条。手中劲力再起,握住长枪,向着左右两侧猛的一甩,直接把桥墩给震碎了。洢甜虽是魂体,但是自从夭亡后,就被人封在了桥墩子底下,根本没有修炼的机会。此刻,面对邓培风密不透风的攻击,洢甜被打的连连后退。鬼力化作的光罩,根本承受不起邓培风的一击。原本有些虚幻的魂体,此时变得更加淡薄了。“破甲!”

眼见女鬼已经被逼到桥栏边上,邓培风体内开辟的一座神藏,迸发精纯的灵力,灌到双臂的经脉,一式枪法,应声而出。此招来的迅速,锐不可当,即便是身穿铠甲的大汉都会被刺个透心凉,更别说洢甜这种虚弱的魂体了。委屈吗?很委屈,想哭。因为贪玩,让自己和爹娘天人永隔。被压在桥墩子底下,暗无天日,害怕的心情根本没人知道。好不容易,从桥墩子里钻出来,明明什么坏事都没干,就要被人杀掉。可是,可是,自己还没见到阿娘阿爹呢,还没跟他们说一句洢甜好想他们啊。凭什么,他们要觉得洢甜是坏人。明明,那根糖葫芦,是虎子自愿给自己的,不偷不抢不骗没害人,为什么!仅是一瞬,心理的极度不平衡,让已经淡薄的魂体,滋滋冒出丝丝黑气。怨气汹涌,如环状冲击一般震开邓培风这一击。“垂死挣扎。”

邓培风长枪一抖,再度欺身上前,朵朵枪花随着枪头翻转,让人眼花缭乱,势要镇压怨灵,防止祸害人间。“住手!气合斩!”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厉喝,宛若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旋即,一道强横的剑气接踵而至,朝着邓培风斩了过去。汹涌而来的剑气,让邓培风产生强烈的危机感。于是,手中枪身变刺为扫。剑气枪身相撞,爆发的冲击力把邓培风给掀退数步。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在后方掠阵的周汝星往前走一步,警惕的看向石桥的另一头。邓培风此刻握枪的手,止不住的发抖,刚刚低估了那一剑的劲力,让自己吃了个闷亏。青衫烟雨客,似是故人来。“是你!酒肆老板。”

瞧清来者身影,邓培风沉声说道。只见相敬之手持油纸伞,肩膀托着只蓝灰色小兽,一脸平静,闲庭信步的走到桥中央。没有搭理邓培风,而是蹲了下来,看着洢甜,柔声安慰,“好啦,女娃娃,我来了,就没人欺负你了。”

南山君跳到地上,尖爪伸出,抵在洢甜的额头,缕缕纯净的灵力融入洢甜的魂体,让原本已经有些淡薄的魂体变得凝实了些。看见相敬之来了,洢甜的小嘴撅着止不住的颤抖,眼眶红红的,鼻孔微张。下一秒,委屈的情绪再也绷不住,扑到相敬之身上,哇哇大哭起来。不过,鬼是流不出眼泪的,所以哪怕洢甜哭的再大声,也只是凄厉尖叫而已。可即便如此,加上洢甜小巧的模样,依旧让人看了觉得心疼。哪怕是虎子妈和林镇长这些普通人,听不到洢甜凄厉的哭喊,也都莫名升起一股悲伤的情绪。“好啦,别哭了。哥哥过来帮你撑腰来了。”

相敬之摸了摸洢甜的小脑袋,不厌其烦的安慰。“酒肆老板,你不要被她给骗了,她可是一只鬼。”

邓培风只当相敬之是被蛊惑了,于是出言提醒道。“我当然知道她是鬼。那又如何?”

相敬之面含笑意,扭身站起,将虚弱的洢甜挡在了身后,目光炯炯的看着邓培风。话音说罢,气氛变得有些冰冷了。见到相敬之这一举动,邓培风眼睛微眯,冷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相敬之点了点头,“我知道。所以这女娃娃,我保了。我说过,这件事青川院和缉元司都不能管。”

声音不大,却无比的坚定。此刻的相敬之,犹如一把即将出鞘的剑刃。锋芒内敛,却危险暗起。但凡下一秒俩人谈不拢,怕是就要大打出手了。“酒肆老板,不知贵姓啊?”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周汝星踏步向前,压下邓培风手中的长枪,主动转移话题,缓解气氛。“在下相敬之。”

相敬之回道。周汝星点了点头,也是自我介绍,“在下周汝星,这是我学弟邓培风。性格有些急躁,如果有冒犯之处,还请相老板见谅。”

相敬之摇了摇头,轻笑道,“不会。一腔热血挺好的。”

“相老板,此前在你的店里,我已经表明来意了。我们也不是说故意为难,只是,如果相老板知道隐情,能否和我们细说一番。这样,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总比大打出手,伤了和气好的多。”

周汝星面含笑容,对着相敬之释放着善意。不得不说,在为人处世这方面上,周汝星比邓培风要玲珑许多。人家既然给梯子了,那相敬之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主。于是,开口询问,“周姑娘,你对风水,了解多少?”

周汝星不假思索的摇了摇头,“不多。”

她并不是主修阵法的,对于风水之事也没过多了解。属于是知道有这么个知识点,但具体是什么,那就不知道了。相敬之指了指桥,“按照风水的说法,这桥还有锁,剪,叉这些说法。而江河水流,则谓之为龙。”

“在河上建桥,就相当于在龙身上上一把锁。龙自然不乐意,因此,在修建桥梁的时候,难免会发生一些怪事。”

说到这里,相敬之走向好的桥墩头旁边,伸手拍了拍,继续说,“其中,最为常见的,就是这桥墩头怎么着,都立不起来。当初修这座桥,怕是出现不少事故吧。”

说着,相敬之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林镇长,虽然相敬之还是一脸的笑意。可是,那眼神却让林镇长如坐针毡,像是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忆,浑身不自在。“可是,这桥还是立起来了,这又是什么说法?”

周汝星好奇的问道。闻言,相敬之收回目光,一声冷笑,“呵呵,这给龙王爷上锁,他老人家肯定不乐意嘛。为了平息龙王爷的怒火,那就只能给龙王爷上供。至于祭品嘛,也简单,就是拿活人当祭品。活生生的把人填进桥墩最外围的地基里。行话叫做,打生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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