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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真凶涌现 历史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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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翟正阳睁开了朦胧的睡眼,起床便急冲冲地跑到外屋地,使劲地喝了两舀子水,好像腿上的伤已经自动痊愈了,在厨房忙活的快成灰人的翟裕良看见这一切,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下来,就像那被压弯的玉米秆,迎着朝阳又抬起头来。翟裕良嘴唇不自觉地上翘,甜甜地笑了,那笑容就像爸爸第一次见到自己的 孩子一样,翟裕良走到正阳身旁,手指紧紧地抓住袖口的边缘,用那脏脏地袖口,轻轻地抹了抹正阳的嘴唇上的水,又低下身子挽起正阳的裤腿,用大拇指轻轻地按了按正阳那用纱布蒙了好几层的膝盖,说道:“疼不!”

翟正阳呆呆地望着父亲,他似乎不知道父亲怎么这么紧张,也不知道钱贵昨晚是怎样把他从深坑中救了出来,只感觉父亲好像对这一切都了如指掌:“没事啊,一点儿都不疼!”

之后,又瞪大了 好奇地眼睛问道:“老爸,昨天是钱叔把我送回来的么?他咋给我从那深坑里弄出来的啊!”

翟裕良直起身来,用手轻轻地拍了拍正阳的小脑袋:“你去问问你那胖胖的钱叔吧,老爸得抓紧做饭了,一会儿得去上工了。”

正阳笑嘻嘻地贴到翟裕良身边,在翟裕良身上蹭了蹭:“嗯,我问我钱叔去。爸,我帮你烧火吧!”

说着,正阳走到柴火堆旁,拿起一撮玉米秆,咔的一声将玉米秆折成两段,塞到了灶坑里……日头,越来越高,远远的高过那支撑村头的大喇叭的立柱,破旧的大喇叭在风的吹拂下,左右的晃着脑袋,发出嘶嘶的声响, 正阳走到院里,抻了抻自己那条受了伤的腿,老黑贝也从窝里钻了出来,伸着舌头,摇着尾巴,在自己的圆周活动范围内,转来转去,好似在期待主人过来陪它玩耍,正阳将腿放在院墙上,压了两下,抬起头望向昨天那让他差点送命的地方。平时安安静静的洼地,今天竟有一群人围在那里,议论纷纷。那立柱上破旧的喇叭也不消停。在一阵嘶嘶以后,终于发出声响,“各位村民,各位村民注意来了,播报一条新的消息,昨日,负责村子西北区域粮食安全的钱片长,找到了在他片区丢失的粮食,特此公告予以表扬。另外,钱片长在村西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道,村里的老人对早些时候村子的事有所了解的,请到村公社来一趟” 。 听后,翟正阳将腿慢慢地从那低矮的墙头慢慢地移下来,一脸疑惑,“洞?地道?偷苞米的贼? ”,正阳在院里转了几圈,转的老黑贝眼球成了轮盘,脑袋也跟着有节奏的晃来晃去,转了会儿,用手指挠了挠头,正阳便径直朝着大门走去, 沿着村里那笔直的井子型的小路,朝着西北地里钱贵的窝棚走去。一路上秋高气爽,两旁的秋草都倾斜着耷拉着,像淡黄的塑料条,矮小的草地像卷了毛的白人的头顶,两侧的白杨树丛依然身姿挺拔,但枝丫上的叶子却像干死的蝴蝶蜷缩着。果子村的街道很有特色,就连田地里的小道也是正正方方的呈井字形,果子村有上千个正正方方的小道, 也就有上百块割的整整齐齐的田地,所以果子村也叫果子井。正阳走了能有半刻钟就到了村西北钱贵的窝棚,窝棚的位置就是西北井子的中心。距离窝棚只有几仗远了,放眼过去窝棚四周是空荡荡的,没有正阳想象当中那么好——窝棚盖在小树林里,在高大的树冠的荫庇下,偶尔还能听见几声鸟叫,或者窝棚在几亩瓜田中间,四周都是圆圆的戴着黑色条纹的大西瓜和黄白黄白的小甜瓜,渴了就摘上一两个吃,咔哧咔哧的吃起来。正阳最坏的想法是窝棚在玉米地中央,四周都是枯了叶的耷拉着脑袋的玉米棒子,夜里还有几只田鼠在窝棚里钻来钻去,苞米虫在窝棚的席塌沿便一拱一拱的移动着它那柔弱的身子。但现实却超出了正阳的想象,窝棚建在一片盐碱地中间,远远看上去,就像沙漠中的凸现的一个破帆布铺在几根木头上的临时避阴场,窝棚确实挺破的,不过还是不至于是用几根木头支起来的,从那规整的三角体你就能知道,窝棚的支架是精心设置的,那厚厚的油布虽然表面已经有破损,也还算能过得去,让人看不下眼的是窝棚旁边的一个用土坯搭起来的小灶,小灶就像黄土高坡上的黄土牙子,破损不堪,在灶台旁边还放着一个用来舀水用的铁茶缸,茶缸本来表面应该有一层白漆,白漆上印着maozhuxi万岁的字样或者maozhuxi头像,而这个缸子已经磨得只剩下黑漆漆的铁锈面,再走近点你能看见黑黑的缸沿布满黄黄的东西像洒了的黄果酱,再看那灶台上的小铁锅也像茶缸一样黑漆漆的,最难看得是在黑漆漆的锅面还有一层绿色的锅锈,两个大饼子就那样悠悠闲闲的躺在里面。灶台的边沿星星点点的遍布着白白的鸟屎,就像一盘白色颜料被打翻,颜料淋撒在灶沿,当正阳用心丈量这个灶台到底有多脏时,一只大手轻轻地拍拍他的肩膀,转过头来一看,正是那白白胖胖的钱贵,正阳很难把这肮脏的灶台和眼前这个白白胖胖的男人联系在一起,钱贵笑嘻嘻地,满脸洋溢着喜悦的神情。朝着正阳的腿看了看,说道:“腿好了……”。说着用手一把搂住正阳的肩膀,“走,臭小子,进屋唠,进屋唠!”

走进窝棚,让正阳没想到的是,这个小小的窝棚里 ,东西还挺齐全,一个木板床,床上铺着一个海绵垫子,垫子上铺着一个毯子, 毯子明显是从谁家的破旧的地毯上剪下来的一块,边缘都成锯齿状,毯子上蒙着一个绣着鸳鸯的红小被,钱贵天天躺着个红小被,可能日夜想着他未来的娘子吧,正阳这样想。木板床这边是一个破旧的木柜,跟翟正阳爷爷家的木柜一样, 四方形刷着褐色的漆,褐色漆上绘松鹤延年的图案,但由于日子长了上面的漆都掉了,图案也花了,只露出里面木板的青褐色,木柜上面有两扇木板组合成的盖,一块木板横躺在柜口一端遮住半个口,一般情况不会动,除非要在木柜里放进巨大的东西,这一边的开口放不下,但这种情况很少,因为木柜里面主要是盛放一些衣物和被子,不会放什么大物件,所以有些这样的木柜里端盖在上面的那块木板是固定死的,只有外面这块木板是活动的。一般外面的木板的一端底面要用三个小木块做三个木锲子,盖的时候直接将木楔子塞到那块不常动的木板下面,这样就形成了一个活动的门,这个木柜也是这样。盖上口的木柜可以做桌子用,钱贵还算是个有情调的人在木柜上放了一些空的罐头瓶子和啤酒瓶子,瓶子里放一些水,插满了一些花花草草。木柜的这一边是一个铁炉子,铁炉子有一个小拐脖,直接通向窝棚外。这个窝棚不算大,但看起来可比窝棚外的那个灶台干净的多了,也整齐的多了,窝棚的透光性还是比较好的,因为窝棚上故意留了个天窗,天窗很大用透明的胶皮铺着,下雨天可以欣赏雨景,晚上可以看星星。正当正阳目不转睛的欣赏这完美的天窗时,钱贵从床底拿出一个装满水的大塑料瓶子,又从床底拿出一个小玻璃杯,倒了些水,送到正阳手里,说道:“别看了,别看了,这窝棚里没啥东西,臭小子,你不好好在家养病,跑我这来干嘛来了?”

正阳缓过神来,瞅了瞅钱贵那圆圆的面庞说道:“钱叔,”用手指了指天,“你听到屯里的广播没?偷玉米的贼抓到了?”

一脸惊讶的表情,“还有昨天我咋回的家啊,我看昨天我出事的那地,围满了人,出啥事了?”

,正阳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钱贵,钱贵的小短腿移动了几步,噗嗤一声坐在了木板床上,木板床被压得咯吱一声,钱贵斜躺在木板床上,招招手:“臭小子,你过来,坐这,我慢慢给你讲。”

正阳走过去坐在钱贵身边,屁股压在了钱贵那圆圆的肚皮上,钱贵将身子向后挪动了一下,床又咯吱一声响,正阳还是直勾勾地盯着钱贵,好像钱贵即将把一个天大的秘密告诉他,钱贵抬起头透过那透明的天窗,望了望天空说道:“那天晚上,我回去找人帮忙,结果碰见了你父亲,我俩一起来救你,你父亲先下的洞,但带着你爬不出来,后来发现洞另一面有一条通道,我便也下到洞中与你父亲一起从另一个通道把你救了出去”。正阳一脸的不可思议:“你是说我掉进的那个是一个地道。”

“应该可以这么说,不但是一条地道,还是一个密室。”

钱贵说道,正阳点点头,“那这跟偷苞米的贼……有啥关系呢?”

钱贵刚要张开口说话,便被正阳打断了,“我知道了,原来偷玉米的贼是通过这条地道,将玉米偷运走的,所以我们都没发现,对不对,钱叔!”

钱贵笑了笑:“小子还挺聪明,我下了洞里才发现,洞里有好多玉米粒,而通道的另一端,堆满了苞米,所以我断定,这个洞就是偷玉米贼,盗玉米的地道。今天早上便报告了片长,所以刚前儿广播就播了,村里好多人都去那个洞看了。”

“哦哦!”

正阳点了点头,又问道:“那~那偷玉米的贼到底是谁啊?”

钱贵,举起手挠了挠头,这个吗,这个?可能是你老叔,因为洞的另一端是通往,你家祖屋的。你家祖屋现在只有你叔叔在住了……”“通往我家祖屋,你说这个洞可能跟我叔叔有关,或者说跟我爷爷有关,怎么可能啊!我经常在爷爷家玩,从来没发现有什么洞啊!”

钱贵也若有 所思,摸了摸自己的大脑门:“我也搞不明白了,所以让片长把有见识的老人招过去,问问有没有了解这个洞的人!我也一头雾水了,在这个屯子呆了30多年了,还从未发现这么精致的洞啊!太精致了……”说着,钱贵又自顾自的叹息着。正阳,听着这个偷玉米的贼竟然是自己的叔叔,自己家还有一个密道,更加的困惑,回过身用手拍了拍钱贵的大肚子:“钱叔,不管咋样,终于可以证明你的清白了,恭喜你啊!你在这好好躺着,歇歇吧,我先走了!”

说着便起身往外走,钱贵忙直起身,叫住正阳:“臭小子,别走啊,这水还没喝一口呢,你等会儿,钱叔给你整俩菜,咱爷俩喝几杯啊!”

正阳抬起右手摇了摇,留下后背给钱贵:“不了,钱叔,你好好休息吧!”

。提到吃东西,正阳的脑海里又浮现那肮脏不堪的灶台,和那两个悠闲的躺在锅里的大饼子。但这一切已经不是正阳所关心的了,他现在更关心的是那个神秘的,可能与爷爷有关的密道!正阳回到村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下了那个昨夜伤害了他的洞,这次这个洞给了他更多的可能是慰藉,因为洞里的好多布局都能让他想起爷爷,响起在老屋玩耍的日子。好多村民已经在里面拿着手电筒观光了,好像一时间这个洞成了村里著名的旅游景点了,翟家老屋也成了神秘的地方。夜里村公社小院很热闹,四面支起了二百度的灯泡,一个圆木桌放在院中间,四周摆了能有十四五个椅子。李片长坐在靠近屋门的正北面,那村长周仓和王会计都不在,听说去镇里学习去了,已经去了一周了,毫无音讯,好像两个人突然间消失了似的。圆桌四周坐了能有十个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因为跟翟家有关,翟裕良、翟二哥、翟大也被请来了,翟正阳也跟着过来了,站在翟裕良身后,那胖胖的钱贵也被请来,靠着翟裕良坐着,主动找翟裕良攀谈,窃窃私语着。 李片长先开口讲话,这时的李片长以完全不同于怀孕时的那副模样,身材苗条,面目姣好,有几分她姑姑当年的姿色。响亮清脆的声音瞬间就打破了夜里该有的宁静:“今天,请来村里的一些老人,还有翟家的几个孝子,主要是讨论一下,村西头那个盗洞的问题,在座的各位长辈,知道多少就可以谈多少?针对翟家老四是否偷盗玉米这件事,毕竟现在还找不到翟小四他人,还没有定论,所以今天先不讨论。下面就请各位长者聊一聊关于那个洞事情,各位长者,知道多少就说多少。”

这时,长得瘦弱白皙,鹤发童颜,已经八十多岁的屈大爷,好像若有所思,欲言又止,望了望身边的同样七八十岁的几个老头,那几个老头点了点头,似乎在向屈大爷示意些什么,屈大爷才张口说道:“这个事,本来是不该说的,父辈都不让提起,今天竟然发现了这个洞,就不得不提了。其实这个洞啊!可有年头了,是翟显奎(翟裕良的爷爷)当咱们这段的片长的时候修的呢,起初这个洞是为了防鬼子,储存粮食的。后来听说翟片长在洞里去世,洞里经常闹鬼,村里就下令废止了这个洞,也禁止村里人再提起这个洞,没想到今天这个洞今天却又成了偷粮食的盗洞了,可难道是老片长显灵了……”其他几位也在一旁的老人听到这,纷纷点头,又好像颇有些紧张,彼此议论纷纷。李片长听了屈大爷一番话,沉默了下来,双手拄在桌面上,拖着下巴,若有所思。翟大、翟二、翟裕良和翟正阳一脸茫然,因为他们从没听过自己的父辈或者说祖辈讲过有关这个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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