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张脸啊，所以你这手一定得保护好！”

她凭借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成功推销卖出了在成林镇上的第一双手套！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有困难，那就克服困难！“来来来，走一走瞧一瞧，老少皆宜……”柳颜颜吆喝的声音更大了些。傍晚——元衍和邱子义两人背着布袋子朝着柳颜颜的小摊径直走来。吆喝了一天下来，他俩的嗓子都有些沙哑。柳颜颜却依旧中气十足，像个没事人似的。“这些都是没卖掉剩下的手套。”

元衍将手中东西放在地上。的眼神里掺杂着些许的无奈。看着他俩走来时鼓囊囊的布袋子，柳颜颜已经大致猜出了一二，但她也能够理解，毕竟大家都努力了。“吃饭去吧！”

柳颜颜故作轻松的说着。她这样，更让元衍心中内疚……少年郎一筹不展的眉宇间，尽是无奈。见此景，柳颜颜踮起脚尖伸出了手，轻轻地在那两道眉毛间捻了捻：“小小年纪，皱着眉头，到时候老相都出来了。”

原本只是想要缓解氛围。殊不知，她刚才那举止，不禁引起了少年郎心头的一阵悸动。“颜颜——”元衍语气沉重，轻唤了她一声。“好了，多大点事，做生意哪里有一帆风顺的，你瞧瞧你俩这垂头耷拉脑袋的样子，给我财神爷都吓跑了，吃饭去了！”

柳颜颜说着就开始着手收拾东西。邱子义点头如捣蒜似的：“对对对！我就说么，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你就只知道吃了。”

元衍一记眼刀递了过去。方才摆摊的时候，柳颜颜就听人说起，前面有个小巷子里卖的打卤面不错。仨人一人来了一碗，又加了俩蛋！“你这一天下来，嗓子不疼不痒的，我这都快成公鸭嗓了。”

邱子义一边吸溜着面汤，一边用着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她。说起这茬……柳颜颜当然也是凡夫俗子，喊了一晌嗓子肯定也会受不了了。只是——趁着没人的时候，她弄了点灵泉水来喝。她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不失礼貌的笑容：“你多吃点，身体才有抵抗力，身子才好。”

从成林镇上回去，效益一般。虽然不算是跑空腿，但销售额远远达不到他们预期的标准。甚至还没有在昨儿个在城里卖的一半多。柳颜颜又听起人家说，桃花村那边有庙会……一来一去，他们跑了五六天。家里的手套依旧是堆积的像个小山似的，可见卖的一般。李家媳妇儿几个人，也不知打哪儿听说的消息，大清早的就跑到了柳颜颜家里来拍门。“丫蛋儿！丫蛋儿！你那手套是不是卖的迟？你弄点出来给嫂子，我找亲戚托人帮你卖去！”

柳颜颜听着门外的动静，拍了拍她昏昏沉沉的脑袋坐起身。反应过来赶紧去开门。坐在床上的四妞儿还一脸睡意朦胧：“阿姐，是谁呀？”

“你接着睡吧，没事，有事阿姐就叫你了。”

柳颜颜说着快速穿戴整齐衣裳，提拉着鞋子走到了院里。开门一看，竟然是李二家媳妇儿，她揉揉眼，问道：“嫂子，咋了？”

“我听说你的手套不好卖，赔了钱？这样，你把你没给卖完的手套给嫂子点，你信得过我的话，我找几个家里闲着没事的表兄弟们，帮你卖去！”

李家媳妇儿脸上漾着憨厚的笑容。这……并非是柳颜颜相不相信村里人的为人。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去折腾旁人了。“嫂子，这咋好意思呢，没事，我再找找销路，反正这附近十里八乡的，该跑的我都已经跑遍了，也别麻烦人家了。”

柳颜颜尴尬的挤出了一抹笑意。谁料，李二家媳妇儿态度坚定的说道：“不麻烦，怎么能算麻烦呢！你先前送我几双手套，我拿回去就送给了几个老表们，他们用了都说好，这帮你卖手套不是应该的么！”

还有这种事呢？不过，柳颜颜最后还是婉拒了。她们说话的时候，不远处的大榕树底下，一晃而过一抹影子。鬼鬼祟祟！这倒是增强了柳颜颜的防范。送走了李家媳妇，她反手就把门给关上，从里给穿上了。听着砰的一声，大榕树下躲着的柳文涛眼神更加犀利。被夫子从学堂撵出来的柳文涛，不敢回家，也无处可去，就这么在外头浪荡闲逛着。他本意是打算等着学堂小休的时候，借口自己小休，好回家一趟。但——走到柳丫蛋儿家门口，瞧见这死丫头的一刹，一股怨气，直直的涌上他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