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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相思绳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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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云正常接受治疗,在祁挚家呆了一周,开始慢慢有了生气,没有以前那么悲观了,祁挚发现她特别喜欢肉墩。自从莫云来了他家,那只死狗鸟都不鸟他,整天缠着他的莫云。祁挚变成了一个小怨妇。这天下午,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耀着整个客厅,祁挚抬着一本书看,莫云怀里抱着肉墩,歪头看着祁挚。“祁挚,问你个问题哦。”

“问吧。”

祁挚端起果汁喝了一口。“你喜不喜欢我?”莫云坏坏地笑了。“噗,怎怎怎,怎么可能?”祁挚耳尖红了。“唉,好吧,原来你不喜欢我,果然是我自作多情了。”

莫云坐了回去。祁挚勾唇笑了,“憨憨,话没说完呢,我想说的是,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

祁挚挑起莫云的下巴。“噗哈哈哈,霸总吗霸总?”莫云忍不住了,笑得漏出小虎牙。“怎么?女人你不喜欢?”祁挚耍帅挑起眉毛。“喜欢,所以,以后有个儿子了。”

莫云揉了揉祁挚的脸。“什么鬼?我才是爸爸,你是我女儿。”

“我是爸爸!”

“我是!”

……An hour later...“我是……”莫云有气无力。“好吧你是,我认输。”

祁挚也没力气了。“我说你怎么在当爸爸这件事上这么执着?”“噢耶!我才是爸爸!哈哈哈哈!”

莫云瞬间来了力气。祁挚宠溺的笑了,一把把莫云拉回来。“爸爸,亲一口。”

祁挚小心的吻了上去。woc这小嘴真软。第一次接吻的祁挚表现的很笨拙,很不敢怎么放肆,轻轻的亲了一下,就离开了。“祁挚,我都没听你正式给我表过白呢。”

莫云抱着肉墩戳着祁挚的腹肌。“我表过,你没听见。”

“真的假的?我怎么不知道?”

莫云不戳了,枕着祁挚的腹肌玩肉墩了。祁挚很不爽的看着那只肉墩,死狗,给爷死!祁挚一手揉莫云的头一手把肉墩推下沙发,掉在地毯上。“你干嘛!哎哟,麻麻的墩墩,心疼我儿。”

莫云起身,祁挚一手按住了莫云的肩膀,“我才是!我才是你儿子!”

莫云嫌弃,“还没见过和狗争宠的,幼稚。”

“只对你幼稚,我喜欢你,莫云。”

“昂,爸爸也喜欢你。”

“我说真的,不是开玩笑。”

“我也不是。”

“叮咚~”气氛刚到位,突然响起了门铃。祁挚去开门,看到了一大束玫瑰花还有一个小蛋糕。“小云,你订的?”祁挚回头叫莫云,莫云过来。“没啊,送错了?”

“没错啊,就是这个地址啊。”

这下轮到快递小哥蒙了。“我们订的我们订的!”

后面窜出来十多个黄发金发乱七八糟发色的青年。“什么鬼?琅西你们怎么来了?”

从后面走出来一个正常发色的文艺青年,推了推银边眼镜。“来看看弟妹。”

“老大!好些天没看见你了!原来是去谈恋爱了!说是好兄弟,你竟然背着我们偷偷脱单,tm的!”

“别在大嫂面前说脏话,来之前不是说好了吗?”

另一个金发少年扯了扯前面那个绿头发的。“啊这,忘了忘了,大嫂对不起,说顺嘴了,大嫂我叫刘侃,以后要遇到什么事儿叫我,我立马来。”

“我我我,大嫂我叫王航!”

“大嫂大嫂,我是孟西黑。”

“哈哈哈哈,孟西黑,的确挺黑的。”

莫云抱着肉墩笑了。“哈哈哈哈,我天生就黑。”

“大嫂,我我我……”一堆人争相介绍自己,一个比一个幽默。全部介绍完后,黑着脸的祁挚和笑语莹莹的莫云把他们迎了进去,本来刚刚就想叫他们进去的,但是他们一个接一个,她也不好打断,而祁挚呢,从刚刚那群人一来,莫云就看到祁挚脸黑了。人都走完了祁挚还在脸黑,莫云凑上去哄祁挚。“阿挚宝贝,怎么生气了?”

莫云戳了戳祁挚的脸。祁挚一秒破功,但是还是绷着个脸。“妈妈的好大儿!笑一个,不笑妈妈就换儿子!”

“嘿嘿嘿,我不生气,我不生气!”

祁挚咬牙切齿。“呜呜,云云~”祁挚抱住莫云。“咦,好油腻,你正常点。”

莫云推开祁挚的脸。“呜呜呜,我委屈,他们来你就忽视我了。”

“没有啊,那客人来了主人不就得招待招待。”

“让他们哪凉快哪待着,烦死了。”

这些幽怨的小调调,让莫云感觉祁挚像个被打入冷宫的爱妃。“好了好了,别生气啦,吃个草莓。”

“啊~”祁挚坐等投喂。莫云摘了叶子送到祁挚嘴里,“甜不甜?”“甜~”媳妇儿喂的酸也要说甜。“还吃吗?”

“吃~啊~”“自己没手?”“没有~”肉墩顿坐在茶几旁,看着自己厚脸皮的主人,表示不屑。“♪抱着沙发,睡眼昏花,凌乱头发,却渴望像电影主角一样潇洒……♪”莫云的电话铃响起。莫云接了电话。“喂?”电话那头传来小孩哭的声音,“姐姐,呜呜呜,爸爸又在打妈妈,爸爸醉醺醺的,我好害怕,姐姐你快来!啊!”

电话那头又传来女人的尖叫还有玻璃摔碎的声音。“乖乖待在房间里,我马上回来!”

“呜呜好。”

莫云随便穿了件外套就急急忙忙出门了。“你去哪?”

祁挚问道。“家里出了点急事,我解决了就马上回来,今晚你早点睡啊。”

交代完莫云就出了门,“解决完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什么事儿啊,给这个憨憨这么着急。莫晨靠着门,不知不觉就哭得累了睡着了。莫云回到家时,房子里的击打声还在。“贱人,你这个贱人!”

“啊啊啊,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我错了我错了,我求求你原谅我。”

“啊!”

接着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莫云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要去莫晨的房间,必须得经过客厅。到了房门前,莫云犹豫了,里面摔东西的声音仍在继续。不行,莫晨还在等她,她不能再犹豫了。咔,房门开了,莫泰易停了下来,和张晓蓉一起看向门口,莫泰易丢开张晓蓉,张晓蓉摔了下来,一只手按到了玻璃碎片,瞬间流出了血,但是张晓蓉又不敢发出叫声,紧紧咬住下嘴唇,不发出一点声音。莫泰易一把拽住了莫云的头发,拽的莫云头皮疼,他狠狠地把莫云向墙上砸。“你也是个贱货,贱人生的贱货,狗娘养的,下贱胚子,老子不在几天,张晓蓉你就那么下贱?你们母女都是贱人!”

不出几下,莫云就被砸的头晕,头上的血流到了嘴里,腥甜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莫云捡起手边的木棍,狠狠向莫泰易头上敲去,一下就见血了。莫云的这一棍并没有给莫泰易多大的伤害,反而激怒了莫泰易。“草,tm的,老子白养你了,老子杀了你!贱人!烂货!”

“啪!”

响亮的一巴掌把莫云打晕了,整个人摔到了玻璃碎片上,其中几块又尖又大的玻璃刺入莫云的后脑勺里,脑部大出血。张晓蓉看到莫云的脑袋部分流血,颤颤巍巍的把手伸向莫云的鼻子前面。“没气了,死,死人了……”张晓蓉整个人都惊慌失措,莫泰易的酒意也被吓醒了。“你个死婆娘给我让开!”

莫泰易一脚踢开张晓蓉,蹲了下去,探了探鼻息。“没气儿了,真没气儿了,死了。”

莫泰易没想到莫云会死,吓得退回了几步,一个重心不稳摔倒了。之后就是沉默。又过了十多分钟,莫泰易开口了,“我问你,你想不想坐牢?”“不,不想。”

张晓蓉连忙摇头。“那就听我的,抛尸吧,没人会发现的。”

“我,我不敢。”

“我杀的,你怕什么?你要是不去 我们都要进牢里,只要你抛了,那么我们都可以活!再说她泡在水里,根本不可能有我们的指纹,到时候被人发现警察来了我们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此时惊恐的张晓蓉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莫泰易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天黑好办事,莫泰易和张晓蓉把莫云的尸体搬到海边,丢下去后就立马跑了。“轰隆隆!”

大雨滂沱,天色漆黑,整个浮云镇被少女的悲伤淹没,那么热烈美好的夏天,天空却哭的凄惨,为莫云悲哀。海里很冷,冷不过少女冰凉僵硬的尸体。另一边,祁挚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怎么还不回电话?睡了?要不要我打一个?但是都一点四十多了,她应该是睡了吧?不行我还是打一个吧。”

“嘟,嘟,嘟。”

祁挚来回踱步。莫云的手机掉在了客厅的地板上,刚回到家的莫泰易和张晓蓉被吓了一跳。张晓蓉大着胆子捡起电话,上面的备注是祁挚,她接了电话,“喂?”祁挚皱眉,“莫云呢?”

“啊?哦,你说莫云啊?她和她弟弟一起睡了。”

“你怎么会拿着她的手机?”“我,我,我是她妈妈,她刚刚在客厅玩,我刚起来喝点水,正好听见手机响。”

祁挚感觉她很奇怪,但是也没有追问,“好吧,打扰了,明早记得叫莫云给我回个电话。”

“诶,好,你早点睡。”

祁挚皱着眉头挂了电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很心慌。莫泰易压制着怒火,“你这个蠢货!你干嘛接电话!”

“我我我……我们要不离开这吧?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跑什么?跑了不就成心虚了么?不是老子干的,老子不承认!要认你自己认,你个蠢货!每天吃的都是屎吗?”

张晓蓉不敢多说,手脚熟练。麻利的收拾好那些家具碎片。第二天清晨,大雨还在下,天空黑压压的一片,让人压抑颤栗,祁挚整晚没睡,眼睛里布满血丝,双眼空洞。“叮铃铃~”手机响起,祁挚立马拿起手机,发现不是莫云,而是刘侃,失望的点接听。祁挚的脖子很沙哑,“喂?”“不是吧不是吧?老大你们昨天奋战到几点了?这么累?该不会奋战整宿了吧?”

电话里刘侃笑得猥琐。“tm的说正事。”

“没什么,就问问你有没有发现我给你留的好东西?”“什么?”

“杜蕾斯啊。”

“你他妈的有毛病吧?”

祁挚正想挂电话,又突然问道,“对了,你们昨晚看到莫云了吗?”

“没啊,怎么了?昨晚不是你跟大嫂在一起吗?”

刘侃蒙了。“她说家里有点急事,一整晚都不回个消息,打电话她也不接,我担心她。”

“哎呀,老大,放宽心,大嫂处理点家事嘛,别担心,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对了,东街那群难缠的人又来了,像狗皮膏药一样,烦得很,老大你们啥时候出手给他们一点教训?”“我最近没空,叫琅西他们和你们去。”

“对了,叫小九去查查莫云家的地址,发我手机上,我去看看,我很不安心,我不知道为什么从昨晚就心慌的厉害,我感觉有大事发生。”

“我靠我靠我靠!老大你快看新闻!”

祁挚皱着眉头没说话,打开了液晶电视。“五月二日早上七点十五分,警方接到一位青年的报案,在海滩上发现了一具尸体,据警方调查,改名女子名叫莫云,就读于浮云二中高二三班,发现时已无生命迹象,初步调查,该女子腰部多出掐伤,不排除生前被暴力殴打过,致命伤为后脑的玻璃碎片,据了解,该女子父母当晚家中她的父亲殴打家暴她的母亲,。下面是报案人李某的一段话,‘呃,我早上习惯晨跑,今天下雨我本来打算出来走走,就发现海滩上有个人,我走进一看发现她已经死了,就赶紧报案了。'”“警方来到该女子的家中,问了她的父母一些问题,让我们切换到马记者的实时报道,‘请问昨晚你们的女儿受害时你们在场吗?'‘不在在不在,她昨天早早就睡了。'‘可是据邻居描述,当晚你们正在进行激烈的争吵,听见了玻璃摔碎的声音,是否属实?'莫泰易和张晓蓉没经历过这些,立马紧张。‘属,属实,都怪这个贱人,背着我偷男人,被我发现了!'莫泰易气不过又打了张晓蓉一个巴掌。这位嫌疑人别冲动,快,你们两个来把他们拉开……”祁挚看到这则新闻,整个脑子都炸了,惊讶的说不出一句话,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他妈的,狗杂种!老子杀了你!”

祁挚捏紧手机,双眼猩红。“老大?老大!别冲动,冷静下来,咱们慢慢调查,你冲动做了错事可就挽回不了了!”

嗡,祁挚的手机响起,小九的定位已经发过来了,祁挚立马挂电话起身,从房间里拖出来一根铁棍。被挂了电话的刘侃立马打电话给琅西,“西哥西哥!快去阻止老大!他没查明白就要杀了莫云他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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