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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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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生发现每每放学,远山都会带着自己绕路回家,而且一路上走走停停,到家时往往天都黑透了。洛生本想问问清楚,可远山每天带绕的路都不一样,有时候会路过热闹的夜市,把车子放在一旁,顺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走一会;有时候会路过寂静的河堤,停下车子,两个人坐在堤坝上谈天说地,这让洛生以为,远山只是喜欢放学后自由的走走停停。这样也很好,他愿意陪他。这天洛生在学校和同学发生冲突,推搡之下碰掉了一旁摆放的开盖墨水瓶,墨蓝的液体在皎白的衬衣上留下大片地印记。放学后远山在校门口等了很久,却迟迟没有洛生的身影出现,怕出意外的远山再次快速奔向那个熟悉的教室,还好,这次他在。远山松了一口气,走进只有洛生的空荡荡的班级,坐在他的前桌转身看着他,被弄脏的衬衣格外显眼。“咋的了,和同学闹矛盾了?”

远山问。洛生沉默了一会,用尽量不带任何情绪的语调说:“我和那小子一直不对付,今天他不知道在哪打听到我家里的事,跑来我面前说没妈得孩子没有家,还说我是路旁的乞丐”。“其实他也没说错,我的确是没家了”。“说什么傻话,我家就是你家,走,跟哥回家”,远山把外套递给洛生,这次他没有绕路,径直带他回了家。远山给洛生拳头的伤口上了药,伤口不能碰水,不等洛生说话就拿起弄脏的白衬衣走进了卫生间。远山把衬衣泡进盆子里,放好洗衣粉泡了一会,手搓了起来。洗衣机虽然洗的快而且轻松,但是浅色衣服总是洗不干净,洛生的白衬衣远山看不得它有半点脏污。洛生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这个为他洗衣服的大男孩,突然有些感动。第一次见面,远山把身处险境的自己救出来;第二次见面,远山把不知所措的自己拉起来,这个男生分明比自己还小着几岁,却一次次的救自己于困苦,把那颗悬空没有着落的心,用他全部的温柔,细心的包裹起来。远山洗净衣服走出小屋,把衣服搭在外面的晾衣绳,余光一瞟,看到房东从不远处朝出租屋径直走来。不能让房东发现洛生住在这里,远山闪身回屋,拉起还在神游的洛生,简单说了目前的情况,打开卫生间厨房发现没有一处能藏下人,正当远山有些着急时,洛生指着房间里的大衣柜说:这里怎么样。来不及犹豫,把洛生塞进衣柜藏好,刚一回身房东已经到了门口。远山迎了上去热情的打招呼,房东说:“臭小子,这些天你放学都很晚吗 ,几次路过都锁着门。还有刚跟你打招呼咋没理我,嗖的钻屋子里了,你干啥呢,金屋藏娇呐”?听闻这话,衣柜内外的两人脸上都突然一红。“哪有啊李哥,我小屁孩一个,现在这条件哪个姑娘能跟我”。“害,你倒也别这么说,我这屋子出租给那么多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只有老弟你,把这当成家住,收拾的利利索索,咱也算是阅人无数,能把房子收拾的井井有条,日子过得像模像样,你这个年纪已经很难得了,要是哪个姑娘跟了你,肯定享福。”

房东边说边在房子里溜达了一圈。洛生蹲坐在衣柜里,紧张兮兮的一声不敢出,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远山总是很晚才带着他回家,回来早了很容易碰到出门散步的房东。远山心虚的看了看衣柜,快步走向电视一旁的立柜,拿出一早准备好的租金,递给房东。房东接过钱点过一遍,打了个招呼离开了。确认房东走远后,远山锁好门,赶紧来到衣柜钱一把拉开了柜门,靠着柜角蹲坐着都快睡着了的洛生,被突然打开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望着像受惊吓的小猫一样缩成一团的洛生,远山的心突然的柔软了一下,一把将洛生扶了出来。洛生迈出柜子,有些后怕的说:“还好这衣柜够大,不然被发现了,今天咱俩都得被撵出去”。远山心念一动,瞅着洛生说:“可不嘛,幸亏够大,不然还真藏不住这么大一个‘娇’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洛生想起了刚刚房东说的金屋藏娇,反应过来远山在打趣他,于是佯装生气,扑向还在大笑的远山,把他推到在床上,又骑在趴着的远山身上,力气小的洛生有点压不住,就抓远山的痒痒肉,远山怕碰到洛生手上的伤口,不敢反抗,只好左右躲藏,实在逃不过了就开始服软。落山一边笑一遍不断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洛哥大人大量,饶了小的吧”。洛生看他服了软,收回了抓痒的手,又随手拿起一旁远山夜市上买来掸灰尘的鸡毛掸子,抽在远山屁屁上:“说,你错哪了”。远山有些吃痛,但还是配合的说:“小的不该说英俊潇洒高大威猛的洛哥,是金屋藏娇里的‘娇”。啪,又一下拍在远山的的翘臀上,不过这次轻了许多 “ 那你说谁是这个‘娇’ ”?“ 你是 ” 看着气的跳脚的洛生,远山又控制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存心的是吧,我看你是没遭过黑涩会的毒打”,说着撸起袖子,狠狠地在远山翘臀上来了几下。远山一时吃痛,赶紧再次求饶说:“别打别打,我是那个‘娇’ ,洛老爷大人大量,放过我吧”。洛生听到满意的回答,翻身下马,不是,翻身下床,小公举般叉着腰告诫到:“远山小童鞋,下次胆敢再这么没大没小,当心家法伺候!”

远山讪讪的笑着说:“不敢了不敢了,小祖宗”。将小祖宗哄去洗漱,转过头气呼呼地看着自己买来的“凶器”鸡毛掸子。趁洛生不注意,偷偷把鸡毛掸子的塞进衣柜和墙的夹空里,想着,这下看你怎么找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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