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看来,人无完人。即便是冰若仙,也会自私,也会不择手段。但是在冰若仙的眼中,这一切都是为了冰凝嫣好,即便他们二人此刻都未曾对对方萌生爱意,也不能否定他们没有未来。主动,是冰若仙现在唯一能让女儿不步自己后尘所提供的帮助。毕竟冰凝嫣一直在纠结一个不存在的男人,那个人从小就一直困扰着她的梦境。梦境中,她一直守在忘川,等待那个人的轮回,等来的却是一次次的失望。绝望之际,她纵身一跃,跳入轮回之井。或许,那是冰凝嫣前世唯一爱过的人,碎片似的记忆仍残存在她的灵魂之中。到达练魂境,意味着已经走在修仙之路的半途。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萧彧歇师尊的教导下,殷枫三人已尽学得他的真传武技,想必颜若槿她们那边也是如此。接下来,就只能靠他们用刻苦的训练来扎实自身的功法基础。再生竹林里,一道白色人影从空中划过,所到之处,大片的厚节竹纷纷掉落,其上的切口非常平整,被人用剑平砍而致。此地的厚节竹与普通竹子不同,练魂境修仙者的魂力对它造成不了伤害,普通的砍击却可以。但是厚节竹的硬度堪比钢铁,是缥缈仙阁弟子用来磨练意志的训练场地。三年在缥缈仙阁修炼的时间转瞬即逝,殷枫现在忆起刚拜入缥缈仙阁那时,仿佛还在昨日。期间,除了每日枯燥无味的修炼,还发生了很多事情。未曾谋面过的泰然峰大弟子谢恬琅师兄出关,与白霓裳师姐公布恋情。据说,这位师兄闭关四年,早已对他芳心暗许的白霓裳就等了他整整四年。有情人终成眷属,成就了一段耐人寻味的佳话。绫长恭和沐清雨因家族之事,早在数月前就已离开缥缈仙阁,提前下山历练去了。前天,颜若槿继泰然峰谢恬琅、幽然峰白霓裳和逍遥峰典磊之后,成为缥缈仙阁年轻一辈中第四个突破到却尘境的弟子。“殷枫,你现在在哪?”
去到殷枫寝室后,发现他并不在,冰凝嫣随即用千里传音呼唤着他。“凝嫣?有什么事吗?我正在再生竹林这边修炼。”
耳边传来冰凝嫣千里传音的询问,殷枫不知她找自己有什么事情。“唉!你先回来吧!妈妈她邀请你晚上回去吃饭。”
冰凝嫣长叹一声,说明自己的来意。每次来找殷枫,他都是在修炼,难道他的脑子里除了修炼就没有其他东西了吗?“额……那个……凝嫣你能像以前一样找个借口帮我推掉吗?”
得知冰凝嫣的来意,殷枫有些汗颜,说话变得支支吾吾起来。“又要帮你撒谎啊!上次妈妈都看出来我在帮你撒谎敷衍她,这次只能你自己亲自出面了。”
虽然上次冰凝嫣帮殷枫找的借口说得跟真的一样,但是因为殷枫实在是找过太多借口敷衍冰若仙,已经被她察觉。“好吧!我现在回去。”
将无鳞剑收回剑鞘,殷枫径直地走向自己住所的方向。隔得很远,就看到冰凝嫣站在门外等待的倩影,殷枫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凝嫣你怎么不进去等?我之前不是给过你钥匙了吗?”
由于这段时间冰凝嫣经常来找殷枫,每次自己又不在家,他只好把房间钥匙给了冰凝嫣一把。“钥匙我一直放在家里,从未动过。我不想这样,毕竟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到那一步。”
冰凝嫣将头撇过一边,没有看向殷枫。“也对!你站着等了这么久,想必也有些累了,现在总可以了吧?”
用钥匙打开门,殷枫走了进去,冰凝嫣这才跟在他的身后。“你快去洗澡吧!”
冰凝嫣习惯性地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提醒殷枫早去早回。“劳烦你再等我一下下哈!或者,要不咱们一起洗?”
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冰凝嫣今天似乎格外迷人,殷枫一脸坏笑的样子看着她。“滚!”
察觉殷枫异样的目光,冰凝嫣用纤指指着浴室的方向,嘴里只蹦出一个字。“好嘞!”
或许是早已习惯冰凝嫣的拒绝,殷枫顺势一溜烟跑进浴室里,关上门洗了起来。“凝嫣,我毛巾忘记拿了,好像在阳台上,你能不能帮我递过来一下?”
过了一会,殷枫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真是服了你!我看看!”
冰凝嫣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去阳台取了毛巾,随后来到浴室门前敲了几下。浴室门打开后,一只男人的手突然伸出来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拉了进去。“为何最近你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挑逗我了?”
这时的殷枫只下身裹了一个浴巾,将冰凝嫣壁咚在墙上询问起来。“因为殷枫你变了!已经变得不像从前那般!”
冰凝嫣没有反抗,也没有像从前那样准备将殷枫冻成冰雕。“这不正是阁主大人的目的吗?我早说过我殷枫除了有点帅,其他方面和普通男子没有任何区别!”
两人离得有些近,看着冰凝嫣樱桃般的小嘴,殷枫顿时有想直接亲过去的冲动。“自恋!在我看来你一点都不帅,你不是不喜欢用强硬的手段吗?”
试着挣脱了几下,无果。见殷枫此刻仍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臂,按在墙上令她动弹不得,冰凝嫣立即反问道。“因为我这个人很差劲,所以会自私也是很正常不过的现象,这点凝嫣你应该清楚。反正现在你我已经被别人公认是男女朋友的关系,那么做点男女朋友应该做的事,比如亲个吻之类的,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的。”
在这三年时间里,几乎所有缥缈仙阁里的人都知道殷枫是缥缈仙认定的乘龙快婿,冰凝嫣本人似乎也因为某些原因默认下来。这一切,都是拜冰若仙所赐。殷枫感觉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被冰若仙监视着,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的,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放荡不羁。在殷枫开始认为冰凝嫣是个很完美的人时,他就已经输了,因为他和其他人一样,都不过只是个俗人。